無法形容心頭蔓延的是滋味,宋上顛月兌口說出這些話。
「是的!你不了解,她……」金悠沉浸在思緒里,眉眼間溫柔了,只是才說了幾句,卻臉色一凜的突然住口。她心驚的別過頭,對險些把緊守的說出來懊悔得要命。
瞧見她忽然露出似水柔情的溫柔神情後,宋上顛無法解釋心上泛過的酸疼是怎麼一回事,跟著一股怒氣便陡然生出。
重逢後她從來不曾用那樣的眼神看過他,所以對于那能教她心系情牽的男人,他就更加痛恨了。
就算是他不要的女人!也只能一輩子想著他,這樣才能報復她加諸在他身上的囚禁與羞辱,而現在她竟然可以過得比他好,還找上了其他的男人?這一點讓他幾乎無法忍受的想毀了她!
「跟我走!」念頭一動,他粗魯的拖過她,解下鐵鏈,將她扯出門口。
如果他不好過,她也別想好好過日子,他絕不會讓她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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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帶我來這里?你瘋了你……」金悠不敢置信的掙扎了起來,她滿臉通紅的和宋上顛在掛著大紅燈籠的迎春樓前僵持著。
他真的瘋了!竟然帶她來這種地方!
「閉嘴!你給我安靜點!」宋上顛冷冷的斥道,絲毫不管她的困窘和吃驚,將她硬拉了進去。
「喲!這位爺,咱們這里只供男人尋歡作樂,您卻帶個姑娘來,敢情您是要將她讓給咱們哪!」
迎春樓的老鴇一見到此種拉扯情景,便自以為是的堆著笑臉迎了過來,她曖昧的眯著眼,正想往金悠身上一把模去,卻讓宋上顛的狠戾眼神給嚇得趕忙住手。
「隨便給我叫個花娘來,今夜我就在這兒過一宿!」宋上顛一手緊抓著金悠,不耐的說。
「可是這位姑娘……」老鴇面有難色的望著金悠,著實有些頭疼,「爺帶她來這里,不太適合吧……」
她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系,可哪有人上花樓來還帶著姑娘的,況且這姑娘比她樓里所有的花娘都還美,讓她怎好意思再把自己這兒的花娘推出去丟人現眼。
「你管這麼多做什麼?她是我的人,我自有打算!你馬上給我叫個花娘過來!」宋上顛厭煩得冷眼一掃,銳利如刀的眼神,以及逼人寒氣立刻讓老鴇嚇出一身冷汗。
他不待老器轉身叫人,便硬拖著金悠往樓上去,強行進入其中的一間空房。
「你想做什麼?放開我!你瘋了不打緊,別把我也拖下水!」金悠一路掙扎著捶打他,直到被按在房里的椅子上,仍沒停止過扭動掙扎。
「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你能不能柔順安靜點?別淨和我唱反調,惹我心煩!」宋上顛狠狠的壓制住她亂揮舞的雙手,低頭斥喝著。
「你要柔順找別人去,我不會!」她倔強的出言頂撞。
「是不會還是不屑?恐怕是後者吧!」宋上顛反唇相稽。
「我不會就是不會!你讓我走,我不要留在這種污穢骯髒的地方!」金悠不馴的對他嚷道,心頭同時滑過苦澀。
待會兒就會有個花娘會來,難不成他還想逼她看他們那些不堪入目的情景嗎?
「我特意帶你來,就是想讓你看看什麼叫做溫柔,你就好好學著吧!」他邊說邊點住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
「宋上顛,你好可恨!」金悠吃驚又惱恨,險些哭出來。
「唉!大爺,這是怎麼一回事?您讓她在這兒,咱們怎麼會盡興嘛!」
才剛進門的花娘見到此種情形,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鎮定,露出夸張的笑容迎了上來。
她沒想到會遇見個風度翩翩、容貌清俊的爺兒,所以難掩興奮的直接貼靠在宋上顛的身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開始以狐媚舉止挑逗他。
「慢點!別太心急,我想教她好好看看什麼才是女人該有的溫柔。」宋上顛邪笑道,故意緊抱著花娘,讓她在自己的身上磨蹭,可冷厲的眼神卻停在金悠的臉上,不放過她每一個表情。
沒料到宋上顛會這麼瘋狂,金悠心驚的只想把眼楮閉起,不想看他臉上那種得意神色,無奈卻動彈不得,只能睜眼看著眼前兩人在面前做出那種親密到會令她嫉妒發狂的舉動。
「你們走開!走——」揪心的當下,金悠使盡力氣喊了出來。她連那女人踫到他的手指都覺得嫉妒得快要發瘋!
「爺,她好像在嫉妒耶!您說怎麼辦?」身著艷紅暴露紗衣的花娘故意愛嬌的嘆嚷著,她益發得意的仰著臉,一臉的迷醉,開始勾引著宋上顛。
「別管她!她該受點教訓,不听話、不溫柔的女人,只會讓人倒盡胃口。」他冷冷的話語是刻意說給金悠听的。
他大動作的將臉埋在花娘的頸項,一路使勁的咬著她,沿著曲線下滑到她豐滿的前胸,再將臉埋在其中,花娘因他的動作而申吟出聲。
這樣的景象,讓金悠再也難忍心痛的猛嚷了出來——
「夠了、夠了!不要這樣!求你們快出去……出去……」激動的她氣血一翻涌,一口血就猛的吐了出來。
如果只是為了傷她的心,他真的做到了!他將她傷得體無完膚、鮮血淋灕,這樣他應該滿意了吧!
「滾出去!」
一瞧見金悠的模樣,宋上顛勃然變色的怒吼趕人,將那名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花娘給轟了出去,然後飛快的解開了金悠的穴道,接住她癱軟的身子。
「只要你要我停,我就不會繼續下去,為什麼非得把自己弄成這樣……」宋上顛臉色鐵青的將她抱到床上,懊惱的道。
「我說了……可是你不理我……」金悠費力的擠出話來,眼里滿心酸淚意。
她以為就算不能完全遺忘他,至少經過三年的時間,應該可以不愛那麼深了,只是這一剎那,她才明白全是自己自欺欺人!
她甚至比當年還愛他,對他的愛戀早已深入骨血,揮不去也逃不開了,
「你這個笨女人!只要你肯說實話,別和我唱反調,日子就會好過一點,為何你偏偏就是不懂!」宋上顛口氣惡劣的低吼著。
「我說的是實話,可惜你不信!」至少她說的大部分都是實話。
金悠伸手抹去嘴角旁的血漬,勉強的扯出一抹苦笑。
「你——」宋上顛聞言,為之氣結,因為她的頑固,他氣得額上青筋暴起。
「事到如今你還要瞞我,若你還想留下這條命,就快把實情供出來,否則一旦鷹王追究起來,你會連小命都不保!」
「能說的我都說了,你究竟還要我怎麼做?」金悠垂下小臉,內心掙扎交戰了一會兒後,她突然出人意料的傾身向前,緊緊的抱住他。
「笨女人!你在搞什麼鬼?」宋上顛不自在的斥道,他舉起手想推開她,卻怎麼也下不了手。
「請你……別拒絕我……」她將臉埋在他懷里,哽咽得難以成言。
她知道這不是屬于她的懷抱,但能不能就讓她任性一次,好好的體會與他相依的感覺,因為或許這就是她最後一次的機會了!
「我討厭你這個樣子!不準哭!」他冷淡的開口低語,手卻不受控制的撫上她的背。他不願探究自己的反常舉止,佯裝無動于衷的瞪著她。
「如果一切能夠重來,我的雙手沒有沾滿血腥,那你願不願意因為可憐我而為我留下……」她使盡力氣,強裝出笑臉問著。他可知道三年前他的離去,她幾乎心碎得無法活下去……
「我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而且你永遠是金也郎的女兒,是毒門的大小姐!」他漠視心里的騷動,無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