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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邪戲昭君 第11頁

作者︰仙兒

許多的疑問就在突然靜默下來的氣氛中蔓延,不過很快地,凌亂腳步聲出現,打斷了房里的沉悶。

「快,大夫快點,病人很危急的,快一點!」

張管事催促著大夫,一群人快步沖進了房間。

「大小姐,大夫請來了,劉大夫也來了,有兩位大夫的努力,一定能能救活人的!」張管事看著艾昭君喘著氣稟報。

「我看大夫是派不上用場了。」艾昭君淡淡回應。

這話令張管事臉色大變,「為什麼?難道人已經……已經……啊!」當他轉眼看到坐在床上的人,反應和菊兒一樣,嚇了一大跳。

「張管事,沒事了!」菊兒看著他笑說。見到有人和她一樣被嚇到,她心舒服多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管事一頭霧水,隨後跟入的兩個大夫和幾位隨行的男僕都滿臉疑問,被弄混了。

艾昭君站出來說明︰「韓邪沒事,只是中了邪,現在已經恢復清醒沒問題了,剛才他已向我說了,他對于自己為大家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感到很不好意思,既然身體已經痊愈,他想用工作來表達謝意。他體壯力氣又大,最適合的便是辛苦的事,如挑水、劈柴、整理馬廳,愈苦愈累愈好,他心里才會好過,而且是從現在這一刻起,對吧,韓邪?她說著,露出美麗的笑顏看著他。

韓邪眼里閃過笑意,這小人兒還真懂得把握時機報仇呢!他輕點點頭︰「對,小姐怎麼說,我就是怎麼想的。」

「哇,真會說話呢,那就不是啞巴了!」他的開口讓男僕間起了小小的騷動。

「張管事,你怎麼說?」艾昭君問。

張管事拱手以對︰「這樣當然是最好了,小的會讓韓邪如願的。」

「這就好,那我不防礙眾人工作了。」艾昭君沒多看韓邪一眼,挺直背脊帶著得意笑容離開。

這就是給最好的禮物,讓他累得伸不出狼爪,看他還能變什麼花招!

***

樹林間,十來名男子騎馬同行,除了為首身穿白衣長相斯文的年輕男子外,其余人都是一身黑衣行頭、腰間還配有武器的彪形大漢,看起來像是那名書生少爺的護衛。

一行人走走停停,還不時散開四下尋尋覓覓,行跡看來非當地怪異。

「大家仔細找一找,樹干、地上、草叢間都要細心多看幾眼,不可以漏掉任何的蛛絲馬跡!」留著落腮胡,年約三十多歲的壯漢大聲吩咐。

突然,鷹叫聲引起其中一名護衛的注意,他飛身下馬,將掛在脖子上的木哨放在口里長吹數聲,不多久,就見到一頭羽翼黑亮鷹從天而降,落在他平舉的手臂上。他忙檢查著黑鷹的翅膀、雙腳,並沒發現任何夾帶物品,他向黑鷹輕吹口哨,黑鷹也咕咕地響應幾聲,他本是滿懷希望的臉頓時黯然下來,回身對在馬上的白衣書生搖搖頭。

「國師,黑魯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吉藏,讓牠再探!」白雲川下令。

吉藏點頭,拿著木哨再吹個短哨聲,黑鷹展翅,直飛而起回到天空。

「國師,這里曾有主上的記號嗎?」落腮胡的壯漢走回白雲川身旁問。

「這條是通往城鎮的路,我們的方向應該沒錯,以距離來算,這附近也該有記號才是。」白雲川回答。

留著落腮胡的壯漢大力一擊掌,咬牙切齒恨道︰「那群不長眼的家伙竟敢挾持主上,待我找到人一定將他們的骨頭一根根拆下來當柴燒!」

「都怪我沒保護好主上,才讓主上遭此危厄,我真罪該萬死!」吉藏亦是萬分地自責。

「該死的不只是你,若能馬上找到主上,我即武立死無憾!」落腮胡怒張,顯出了他的激動。

「即武、吉藏,你們是主上最貼身的護衛,最得主上重用,怎可以如此輕賤生命?主上若明白了也不會高興的。這次是意外,誰都不願意發生,現在救回主上最重要,其余的不準再提了!」白雲川皺眉下令。

即武、吉藏兩人對看一眼,拱手恭敬回應︰「屬下遵命!」

「發現記號了!」

興奮的叫聲傳來,白雲川下一刻已經飛身下馬,足尖一瞪,人如閃電般迅速往出聲處奔去,即武、吉藏也急跟去。

「國師,這里!」衛士指著樹干上的刻痕,刻著只展翅老鷹。

白雲川蹲細細觀視,那是用石塊草草刻劃出來的圖案,線條顯得凌亂,該是刻得很匆促;雖是如此,老鷹的形樣卻表現得很明白,老鷹圖案下還刻了個「十」的符號,白雲川爾雅的臉上露出絲笑容。

「我們走對路了!」

這話讓衛士們都高興地呼喊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吉藏問。

「是日期,主上留下記號那天是初十,現在是二十號,之間相差了十天,我們離主上是愈來愈近了!」

白雲川解釋,這好消息又引來歡呼,但是接著他眼尖地在樹根部發現了暗色的痕跡,他用手模了下,臉色瞬間又沉下。

「國師,怎麼了?」即武注意到國師的神色不對,關心忙問。

白雲川緩緩站起身,低沉出聲︰「那是血跡。」

笑聲立刻消失,所有人都無語,神情斂起。

「他們又傷害主上了!懊死的,該死、該死的!」即武憤慨地一個拳頭睡在樹干上,讓整棵樹劇烈搖晃。

「整隊,上路!」白雲川冷聲下令,白色身影像陣風,下一刻就回到馬上。

其余人速度也不慢,在最短時間里都跳上馬,跟著國師往前趕路。

其實應該是他的錯,從主上失蹤後,最自責的人是白雲川,只是他從沒說出口罷了。身為國師,他有卜卦天象、預知未來的能力,主上出事的前一天,他就有預感,卜得是凶中帶吉之掛,他將卦象對主上說了,可是主上並沒放在心里,而他也因為卦象里帶吉而過于輕忽,沒有強力阻止主上外出狩獵,導致主上摔下懸崖失蹤,所以該負起最大罪賣的人是他才對。

只是情況不允許他自責矢志,因為找回主上是最重要的事,于是他帶著即武、吉藏下到山崖下,但並沒見到主上。除了慶幸主上還活著外,卻也為主上的失蹤而擔憂,隨即他就調了一隊菁英尋著離開山崖會走的路線急急地找尋主上。

經過一番搜索,他們發現了主上留下的記號和訊息,訊息竟是寫在破布上的血書,由此眾人明白了主上是被個江湖走藝賣藥團所擄,那團人會進入天朝,在各大城鎮賣藝做生意,這讓他有了救人的目標;但是從主上遺留的種種跡象里,卻也知道主上是處在多惡劣的環境,這個認知更令眾人焦急萬分,只願能早日尋獲主上。

白雲川探手模著懷里的鷹鈺,這是主上隨身掛著的玉璧,他在山崖下找到了它,主上卻失去了蹤影,不過他相信天佑吾主,主上一定會平安無事,而他也有自信絕對會找到主上!

白雲川眼里閃著堅毅光芒,「駕!」催促著馬兒加快速度,一行人絕塵而去。

**?

陽光透過窗子灑入房里,琴房還是同以往一樣安寧,只是一向被艾昭君嫌太冷清的琴房,今天卻成為她選定的避難所。

在艾府,這琴房如同禁區,而且還不用主人下令,僕人們便自動避開,原因無它,自然是因為不想受到大小姐可怕琴聲荼毒。

對于這事,艾昭君一直很不滿,她的琴藝才沒那麼差,是大家不懂得欣賞;不過,現在她倒希望這個人人都畏懼的禁區真能發揮嚇阻效果,想嚇走的人當然是追著她索取一天一吻的色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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