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狡辯,我……」又一陣暈眩沖上,身軀晃了下讓司空靳停住話。
「中了合歡散最好是不要妄動真氣,否則就會發作得愈快哦!」賈如花嬌聲給他一個忠告。
司空靳蹙眉睜大眸子瞪著她︰「果然是你,我和你素不相識,你為什麼要做如此卑劣的事?」
賈如花輕哼了聲︰「不相識未必就無仇!比起你的惡行,我只給你這樣小小的懲罰,算是便宜你了!’’尤其泄藥對他還沒作用,這結果令她不太滿意。
「胡說!我不可能會和個不相識的人結怨!你到底是誰?如此做的居心又為何?」司空靳臉色抹上層寒露,忍著脾氣等問清楚原因再動手。
「你近來做了什麼壞事你心中應該很明白,不承認不代表沒做過!至于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我只是讓你明白,當登徒子是要付出代價的!」賈如花冷冷說完活,轉身就要離開。
不過司空靳怎會如此輕易放走那女子呢?「想走?不可能!我要明白你的身份,更要知道你真正的意圖是什麼!」決速出手欲拿下黑衣女子。
賈如花當然不會傻傻地不反抗嘍,她雙掌化拳擋下司空靳的攻勢,也想順便再給他一番教訓,兩人于是動起手來了!
只是賈如花沒想到司空靳的武功會那麼高,內力修為更是深厚,就算中了合歡散,他依然強悍得嚇人,出招時夾帶的掌風更是逼得她快站不穩了,勉強撐過十招,之後她就節節敗退,閃得左支右絀,很是狼狽。
「啊!」她險險地避過了一腳,卻沒閃開隨即而來的掌氣,被擊中了肩頭,痛叫出聲,人沒站好就從屋頂上跌落;幸而她輕功不差,巧妙地一個旋身,還是平安落了地,但是她才回過神,人就被一股大力道推制在牆上。
花拳繡腿怎會是他的對手,但是他體內的合歡散卻逐漸化去他的力氣,讓他感到虛軟暈沈,司空靳強提起精神,以手掌掐住了她縴細的頸脖!
「你是誰?」冷肅地看著她,再問一次。
哼,賈如花硬脾氣地撇開頭不理會司空靳。
「我會有方法讓你說出的,現在我就先看看你的真面目!」司空靳想拉下她臉上的面紗,賈如花極力地掙扎反抗,氣力已經明顯快支持不住的司空靳竟然被推開,令賈如花尋得機會逃跑。
「你逃不了的!」司空靳咬緊牙拼出力氣和體內的藥對抗,用僅剩不多的內力沖上前再次抓住了賈如花,然後用整個人將她壓制在牆上。沒遲疑,他不客氣就直接扯下了她臉上的面紗,明亮的月光清晰映照出身前人兒的面容。
呃……顯然沒想到面紗下的容顏會令他看傻了眼,因為他不知道人間竟然有如此絕色的女子,教他驚艷,一時分了心。
好機會,賈如花趁這個空檔用力推開他,小手忙從抽里抓出藥粉便往他臉上灑去,那是她買泄藥、合歡散時順便一起買下的迷藥,正好派上用場。
「你……可……惡……」再次受到暗算的司空靳忿怒地撲到賈如花身上,讓兩人雙雙一起摔到地上,本就中了合歡散的他已經無法再采集內力,自然也無能抵抗迷藥,在昏迷的前一刻,他只能奮力拼出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張嘴在細白的頸肩上用力咬下,當是報仇!而及時沖人鼻內的香味,也讓他終于明白她是誰了……那股清雅獨特的香氣他是絕不會忘記的。原來是她……找出了答案,他也不支地暈了過去!
「哇!疼……」賈如花急急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司空靳推開忙爬起,趕緊模模被咬到的地方,手指沾上了一片濕粘粘讓她把手拿到月光下看——天啊,流血了,這男人竟然會咬人,真該死!
賈如花又氣又覺得好笑,很想伸腳踹他幾下泄憤,但是見他已經人事不知地倒在地上,打這樣的人也沒什麼意思,算了吧。不過接下來要怎麼辦呢?將他丟在這里好像有些過分,再看看他因合歡散而潮紅的臉,蹙緊的眉頭看來似乎很不舒服,不知道他是不是需要那個啊……想到這,讓賈如花整張都臉漲紅了。若不是賣藥的老板說合歡散是最快化去男人內功氣力又不易被發現的藥,她才不會買下這種藥呢!萬一這男人因為沒有適當發泄方法而出人命,自己的罪過不就大了,她可沒有害死人的意思呢,怎麼辦?
水亮眸子轉一轉——
有法子了!賈如花蹲在地上替司空靳搜身,在懷里模出一個大錢袋。
「哇……」由錢袋的重量中可以知道世面數目驚人,她拿著錢袋由巷里走到街上。
不久,就見兩個拿著銀子的大漢走人巷子將地上的司空靳扶起,依照給銀子人的吩咐,將暈過去的男子送到牡丹樓。
從鬼門關前走一趟回來的店小二才剛定下心神,卻又見到女煞神了。
「女俠,您……您……又要做什麼了?」
店小二一副被嚇得魂不附體的模樣,讓賈如花笑丁出來。「別怕,這次是好事,那個公子身旁的隨從還在店里嗎?」
盾小二忙點頭︰「在、在……他一直還待在茅房里廠
「那好,等他有力氣走到你面前,問你他主人去哪時,你就告訴他,他的主人在牡丹樓,而這銀子就給你壓壓驚廠拿出十兩銀子給店小二。
這麼大筆的壓驚費讓店小二立刻轉為眉開眼笑,迭聲道謝︰「是是,小的一定照女俠的吩咐去做,謝謝女俠!謝謝……」
「不用客氣。」賈如花笑著離開。大功告成了!
再過兩天便要出嫁了,她今晚是本著告別的心情來此地最後一游的,哪想到還能遇上那個登徒子,不但報了被輕薄之仇,也順手得到一筆銀子,老天真是厚愛她啊!
那這樣她便能毫無遺憾地嫁人——不,是雲游天下了!哈……
棒日夜晚。
明天就是辦喜事的大日子了,今晚的賈府是異常忙碌,為明天的喜事做著最後的準備。
不過賈如花所住的竹林還是一樣的安靜,沒有人送來任何關于出嫁要用的東西,當然她的爹娘也不會來此對她聊表女兒出嫁的不舍心情,仿佛出嫁的事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但她和婢女還是忙著為「出嫁」做準備。
「小姐,這些衣裳都不要了嗎?」姿伶指指衣櫃衛的衣服。
「那些衣裳不適合外出穿,只要帶走我私下添購的幾套衣裳就可以了。」賈如花指示。
因為東西少,一會就弄好了,整理起來只有小小的一箱,不過卻很重要,因為里面還放有她賭博贏來的銀子和一些藥丹,所以賈如花特別吩咐。
「姿伶,這個箱子你一定要看好,我們離開以後就要靠它了。」
姿伶點頭。「小姐,奴婢明白,絕對會小心謹慎的。
不過姿伶不明白,小姐明天就要出嫁了,為何到現在連鳳冠霞帔都沒送過來,難道要小姐您明天就這樣穿著上花轎嗎?」不無疑惑。
「那也無所謂。」賈如花倒很看得開,反正也不是真的嫁人。
不過話才說完不久,就傳來了敲門聲,姿伶忙前去開門。
「是二小姐。」
「姐,我為你送新嫁衣來了!」賈似玉對著姐姐說,
就見身後的婢女詩本手捧著大紅喜袍和鳳冠吃力地進入屋里,快步來到桌前將東西放下,然後才松了口氣捶捶酸疼的手臂,真是好重啊!
賈如花看著桌上瓖滿珍珠寶石的鳳冠、嫁衣是大感意外,怎可能是這麼貴重的衣冠呢?太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