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成柘笑看寒霏吃驚的模樣。他親膩地用手指點點她的紅唇,狂傲地宣布︰「記住,這個小嘴是屬于我的,除了我之外,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踫它了。」
丟下這個震撼的說辭,軒轅成柘步伐輕松地走出了房間。
他的表示已經夠明顯了,寒霏一定明白他的意思。
屬于他的唇?!那不代表……寒霏真是愣在當場了。
怎麼會?事情怎會到這樣的地步呢?怎麼辦?有誰能告訴她,她該怎麼辦呢?
第六章
燦爛的夜空,月兒明亮、星光閃爍,互相在無垠的天際里爭輝,造成一幅美麗的仲夏夜晚。
雅致的拱橋上,一對男女相依偎著。高大的男子用手臂緊緊地環住了懷中嬌小的女子,女子則將頭靠在男子的胸前,兩人一起共賞這片壯觀美景。
「你……你真是喜……喜歡我?」女子怯怯地抬頭望著男子,俏聲問。
男子用更大力的擁抱和充滿濃情的親吻來表達他的感情。
「相信我!」這是男子唯一說出的話語。
女子被男子的真情感動了,她害羞地將臉偎入男子的懷里;好一會,她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女子終于抬頭對男子說︰「我要告訴你一件秘密。」
男子好奇地揚眉對女子笑問︰「看你一臉的慎重,是什麼樣的秘密呢?」
「那是有關于我身世的秘密,但我好怕你明了後,會對我不能諒解。」女子憂心忡忡地提出。
「不會的。身世是上天所注定的,非人力所能改變,我為何要為此對你不能諒解呢?你想太多了,說吧。」男子笑著安慰那女子。
女子想想後點頭。他說的沒錯,既是上天的安排,她又何須想那麼多呢?
「其實……其實我是銀夏國的小鮑主,寒霏只是我的名字,我姓褚,全名該稱呼為褚寒霏才對。這才是我真正的身分。」女子坦白地說明。話說完後,她再抬頭看那男子的表情。
男子先是神情一愣,不敢置信地再問一次︰「你說什麼?再說一次你的真實身分?」
女子肯定地重復再說清楚︰「我叫褚寒霏,是銀夏國最小的公主。」
男子听得夠明白了,他臉色不住地轉動,有驚訝更有氣憤,然後他是用力地推開懷中的女子,忿怒地對她吼︰「你是銀夏國的公主為何不早說?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你明白你父親謀害了我父王嗎?我和你之間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恨褚家的所有人,你們都該到受到報應才是!怎麼能讓你再逍遙法外呢?快納命來!」
女子被那男子狂怒的神情嚇壞了,她驚叫一聲就往前逃跑,邊跑邊叫︰「你……你說你喜歡我,不在乎我的任何事,你是愛我的啊!」
「我不再喜歡你了,我恨你!你別跑,任憑海角天涯我都會追到你的,你跑不了了!」男子腳步大,三兩步就追上了那女子,捉住了她細瘦的手腕。
女子被捉後,用驚恐的大眼楮看著那男子,哭泣著哀求他︰「你放了我,那不是我的錯啊,你放過我好不好?」
「不行!凡是姓褚的都該死!」男子橫眉豎眼地冷酷說著。轉眼間,他手中就多了把匕首,他高高舉起了匕首,猙獰地陰笑著。
「哈哈……該死!你該死啦……」
「啊!」女子放聲尖叫,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看著匕首向自己刺下……
「公主!鮑主……醒醒,醒醒啊!鮑主!」晶晶輕搖著寒霏,要將她從惡夢中喚醒。
寒霏倏地張開眼楮,額上冷汗直流,大口地喘著氣。她雖然醒了,但精神卻還留在恐怖的夢魘里。
晶晶看主人久久都還沒回過神來,又再次輕搖著她︰「公主,公主!」
這稱呼像根針似的,狠狠地刺痛了她。寒霏又驚又恐地緊捉著丫鬟的手叫︰「你說什麼?你叫我什麼?你喊我什麼啊?」
「對不起,對不起!奴婢一急又忘了,口快叫錯了。小姐,真對不起,下次不敢了!」晶晶忙認錯。但是小姐緊張驚恐的模樣讓她不解,在馬車內就她們兩人,也沒有外人在,不小心叫錯稱呼也不需要如此害怕啊。
寒霏很嚴肅地慎重叮嚀著晶晶︰「這是很重要的事,千萬不能粗心大意。我的身分若暴露,後果是很嚴重的,晶晶,你一定要明白地記得,知道嗎?」
晶晶用力地點著頭︰「奴婢知道了,下次絕不會再犯的。」
寒霏深吸口氣定定心,抬手拭去額上的汗水。馬車的律動告訴她,現在還在路上趕路,而剛才可怕的情形不過是場惡夢罷了;但夢里逼真的情景,讓她現在想到了還是感到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作這樣的夢,可是一定和軒轅成柘對她的過分關心有關;而這夢也給了她一個忠告指示,她和軒轅成柘之間有著國仇家恨,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她不知道軒轅成柘會不會因此而遷怒于她,可她卻是冒不起這個險。萬一軒轅成柘明白真相後真如夢境里的反應,那她真要沒命了!
所以,她絕對不能讓軒轅成柘明白她的身世,也不能和他扯上關系,這是為了自保,她別無選擇。
「小姐,小姐!您在想什麼?小姐!」晶晶看寒霏很沒精神地又在發呆,關心地在她耳旁輕叫數聲要喚醒她。
寒霏回過神,對著晶晶虛弱地笑笑。
「小姐,看你一臉的憂心忡忡,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想剛才作的惡夢呢?」晶晶關心問。
寒霏很驚奇地看著晶晶,反問︰「你怎知我剛作了惡夢?」
「奴婢是看小姐渾身出冷汗,臉色不安,還大聲尖叫著,覺得小姐應該就是作惡夢了,對不對?」晶晶聰明地回答。
寒霏有氣無力地輕點個頭。「對,那是個惡夢,而且還是個很可怕的惡夢。」
晶晶听了馬上安慰主人︰「小姐,夢是不實際的,不必太緊張了。再說,人們不是都說夢與現實是相反的嗎,所以惡夢或許還是好兆頭呢!」
寒霏對丫鬟的說法只能不置可否地笑笑。這夢包含了太多的真實,不可能會有相反的結果,更不可能會是個好預兆。
寒霏轉頭看向窗外,從外面的天色看來,又是要近傍晚的時刻了,不知今晚會落腳在哪座城鎮的行館?
三天前在祈大人的恭送下離開蘆縣後,不知軒轅成柘是否因為顧慮到她的身子,車隊行進的速度變慢了,停下休息的時間也變長了;看來真要像軒轅成柘所說的,可能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她才能和他分道揚鑣,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這不是好現象,和軒轅成柘相處得愈久,她所受的威脅就愈大,得快快分手才是好事。但是一切的決定權都在軒轅成柘手中,她除了心中著急外,也無能為力。
而最讓寒霏感到不安的就是軒轅成柘對她的態度,除了親密外,也愈來愈專斷,真把自己當成是他的人、他的禁臠了,這讓寒霏很不滿。但是就算她全力反抗、大聲地抗議,軒轅成柘卻置之不理,教寒霏真是無可奈何極了。
現在又作了這樣的夢,寒霏對軒轅成柘更是畏懼害怕,只希望能避而遠之,更願能愈快結束這個旅程愈好。
華姊姊請軒轅成柘幫忙原是好意,而且這事也一定經過金皇國大王軒轅成梧的同意;軒轅成梧能不計較她是銀夏國的公主,不但沒派人捉她,還答應讓其弟弟幫忙她采朱果,軒轅成梧的寬大心胸教寒霏敬佩,這都要歸功于華姊姊的幫忙。
可是原是好意的援助,現在情況卻變成這樣。她得因為軒轅成柘的霸道自大而徒生煩惱,真是她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