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自己說,而要我問呢?」莊曉蝶反駁。
「因為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啊。」袁洛威親了她臉頰一下。
這是什麼答案?
莊曉蝶不懂,生氣地指著他下巴︰
「如果說被人遺忘在百貨公司叫驚喜、被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質問叫驚喜,先生,這樣的驚喜請留給你自己用,我不需要!」
她氣嘟嘟的模樣還真可愛。
袁洛威臉上仍掛著笑容,不過眼神變得認真。他口氣平緩地解釋︰
「雪莉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我們兩家是世交,求學時我們也是在同一所學校,可以說是熱得不能再熱的好朋友。雙方的父母見我們感情很好,有意讓我們倆成婚。雪莉是個不錯的女孩子,所以對于這件事,我沒意見,雪莉也很樂意。于是,我在大學畢業時就和雪莉訂婚。听到這,莊曉蝶的心情降到了谷底——
原來他真的訂親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懷里。
袁洛威阻止地移動︰
「別心急,還有下文呢。訂了婚後,我還是將所有心力都放在公事上,而雪莉家只有她一個獨生女,所以她父母開始訓練她接手家里的事業。誰知雪莉竟和公司的一位經理走得很近,更不可思議的是,那經理是個年人,已經結婚了,有一個女兒。他妻子知道雪莉和她丈夫的事,常三天兩頭到公司鬧,弄得滿城風雨。雪莉當然滿口否認,但暗地里,卻仍和那洋人在一起。終于,有次她和那洋人在飯店里約會時,他的老婆找上了門,三人不知怎麼一言不合,他的老婆拿刀殺傷了她老公,也刺傷了雪莉。這件事除了王家外,也連帶使得「袁氏」的名聲受損,我和雪莉因此解除了婚約。可是……前些日子,雪莉希望我能再接受她。但我拒絕了,沒想到雪莉會由英國追到台灣來找我。」他的語氣平淡,好似在述說別人的故事。
「你愛她嗎?」莊曉蝶問。
袁洛威淡笑地看著莊曉蝶,反問︰
「你看呢?你認為我愛不愛她?」
「若不愛她,為什麼要訂親?」莊曉蝶在乎的是這個事實。
「世上有很多的婚姻並不是因為愛情而結合,我和雪莉是為了結合雙方的利益而訂婚的,哪料想得到後來會發生那樣的事。」
「那後來呢?你帶她離開百貨公司後,情形又是怎麼了?」莊曉蝶緊接著問。
袁洛威親了下莊曉蝶的額頭,繼續說︰「問清楚雪莉的住處後,我就送她回飯店。雪莉的父母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國,所以讓她表姊陪她一起到台灣。我讓雪莉的表姊快點帶她回英國,她表姊也答應了,然而雪莉不答應。我擔心雪莉的安危,就陪著她直到第二天早上,看著她被帶上飛機後!才放心地回家。」
莊曉蝶歪著頭看袁洛威︰
「那你回來後,為什麼不向我說明白呢?這些天你早出晚歸又在忙什麼?」
袁洛威揉揉地的發,抱緊她︰
「這又不是光彩的事,你沒問,我也不想再提。若你問起,我一定據實以告。這些日子我那麼忙,是為了帶你們去度個假;從接你和孩子到台北後,就不曾帶你們好好出去玩過,所以想趕著將工作做好,能空出假期帶你們出門走走。」
「結果,你累病了,只能躺在床上養病,假期就在生病中度過了。」莊曉蝶取笑他。听了他的解釋,心情總算好了許多,也有了笑容。
「就算我留在床上過,也有你這個美人相陪,我可不寂寞呢。」袁洛威拉地一同躺下,舌忝著她頸子逗她。
這兩個星期來心中郁積的悶氣消了大半,她開懷地放聲大笑。
「叔叔、姨姨,你們在玩什麼?我也要參加!」袁鴻影在一、二樓都找不到莊曉蝶,所以跑到三樓來,果然給他找到了人。他看姨姨和叔叔玩得好高興,也想加入。
袁鴻影要上床的動作給隨後而來的靜兒拉住了。
袁初靜人小表大地教訓弟弟︰
「笨!叔叔和姨是在玩親親游戲,小孩子不能參加的,知道嗎?」
「靜兒,」莊曉蝶又羞、又急,急忙推開身上的袁洛威坐起,羞紅了一張小臉。
袁洛威倒在床上笑癱了,差點笑岔了氣。
莊曉蝶難為情地匆匆下床︰
「走,姨帶你們去洗臉、刷牙,否則要趕不上女圭女圭車了。」她急著轉開兩個孩子的注意力。
「曉蝶,別忘了,我在這等你啊。」袁洛威忍住笑,壞壞地加上一句。
莊曉蝶的臉紅得更像個關公了,嬌慎地回頭丟了個大白眼給他,忙帶著孩子下樓。
一大早家里就充滿了笑聲,今天肯定會是個快樂的一天。
☆☆☆
端了鍋熱騰騰的稀飯上一二樓,這是莊曉蝶為袁洛威做的早餐。
袁洛威則是大皺眉頭不肯吃︰
「我不要吃稀飯。」從小到大,他最討厭的就是吃軟軟又水水的稀飯。
「你是病人,沒有選擇權利。」莊曉蝶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稀飯清淡又有營養,最適合生病的人了。」
袁洛威孩子似地撒嬌︰
「好曉蝶,換別樣早餐好不好?面包、牛女乃都可以,就是不要吃稀飯嘛!」
莊曉蝶被他的孩子氣逗笑,不過笑歸笑,仍是不答應。
「稀飯一定要吃,那我喂你好了,當成是交換條件。」
袁洛威只好老大不願意地答應。
第一口稀飯入口時,他想也不想就直接吞下,吞了後發覺味道沒自己想像的那麼差——
曉蝶煮的稀飯較干爽,很好入口。
所以在第二口、第三口後,袁洛威已經不再苦著張臉吃稀飯,一會兒就吃下了兩碗稀飯。
莊曉蝶滿意地點點頭,拿出了醫師交代的藥︰
「飯後就該吃藥了。」她倒了水,讓袁洛威將藥服下。
「管家婆。」袁洛威取笑道,但很感動她對出口己細心的照顧。他獨立慣了,以往每有受傷或生病時,都是一個人模過來;這是第一次生病時有人溫柔地看顧自己,讓他一向不輕易軟化的內心,也忍不住靶到一股暖意。
「我現在是稀飯吃了,而藥也吃了,還有什麼遺落的嗎?接下來我要做什麼呢?」吃了藥,他舒服地躺在床上,看著莊曉蝶。
「沒有事了!你就在床上好好休息,我要下樓寫書了。」莊曉蝶為他蓋好被子。
袁洛威一臉邪氣的笑容,猛然坐起,捉住了莊曉蝶的手,將她拉上床︰
「你想,我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嗎?」
莊曉蝶揚聲大笑,扭動身體想掙月兌。兩人就在床上玩起了角力游戲,笑聲不斷。
袁洛威的吻密密地落在莊曉蝶的臉、頸,還不時輕咬她一口。
而莊曉蝶只能笑著拼命轉頭躲藏,兩人像孩子一樣玩鬧著。
「哈哈……你好重,哈,好癢,哇!別咬耳朵,哈哈……我投降、投降,我不玩了、不玩了……哈……」
莊曉蝶被袁洛威制伏在身下,怎麼閃也閃不過他的連番攻勢。她被逗得笑歪了,只好急急喊投降。
「既然投降,我大人大量就放你一馬。」袁洛威重重地吻了她,躺在她身旁。
莊曉蝶一時停不下笑,悶在被里喘著氣,笑得一張臉紅通通的,像個調皮精靈。
袁洛威樓著她,大手撫開她落在臉上的發絲,疼愛地模著她的臉頰、小嘴。
「若不是考慮到我的感冒會傳染給你,我真想好好地吻你。」
莊曉蝶溫柔一笑,雙手攀上了袁洛威的肩膀,誘惑般悄悄聲地說︰
「我不怕,而且我想支氣管炎應該是不會傳染吧。」
「就算會我也不管了!」袁洛威受不了她的引誘,急急地封住了她不乖的紅唇,迫不及待要好好地品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