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森森,妳真的很沒羞恥心!一天到晚有男人為妳鬧自殺、要跳樓,妳有沒有一點罪惡感啊?」翩翩單手插腰,不快地質問著。
「罪惡感?先問問妳媽知不知道這三個字怎麼寫?我至少不會破壞別人家庭。」這可是胡森森的游戲規則。
當年要不是曹喜枝介入她父母的婚姻,她的家庭也不會因此而破碎,要不是媽媽的生活那麼不快樂,或許……或許就不會得了癌癥,不會這樣離開她……
「哼!那是妳媽媽抓不住老爸的心,怪誰啊?何況,至少我媽是為了錢,妳呢?妳已經夠有錢了,妳對那些男人根本只是玩玩而已嘛!」明明價值觀嚴重扭曲,胡翩翩卻還說得那麼義正辭嚴。
「那又怎樣?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的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挨打的都沒抱怨了,妳有什麼好不滿的?」她就是不想象老媽那樣,一心一意死守著一個男人,她就是要證明,她胡森森就是有本事讓男人為她尋死尋活。
「像妳這種女人,他們還捧在手里當成寶,真不知道那些男人在想什麼!」翩翩氣憤地罵道。
她真不懂,她也是胡家的二小姐,為什麼那些男人眼中卻只有她姊姊?她對男人一向逢迎又討好,為什麼他們卻寧願去被森森糟蹋?
「妳當然不可能了解,」她冷笑一聲。「以我們條件的差距,妳大概永遠也無法了解把男人玩弄于股掌問有多過癮。」對于遺傳自母親的美麗,一直令她驕傲。這是胡翩翩花再多錢去整型、美白、隆胸都永遠不及她的。
「妳--變態!」
氣歸氣,胡翩翩仍無法否認,胡森森真的美得沒話說,就是變態了點。真不知道為什麼還有這麼多男人不怕死,前僕後繼地擁上去。
「啊!」翩翩往胡森森的頸子一瞄,機靈地發現那里終于空了下來。「妳昨天戴的那條鑽石項鏈呢?」
那條項鏈是森森最近新入貨的高檔貨,翩翩早就在打它的主意了。
她知道,森森不管新買什麼東西,只會因為新鮮好玩用個兩、三天,然後很快就會喜新厭舊地丟進抽屜里,再也不會多看它一眼。而她,就正等著接收那條老爸絕對不會買給她的極品。
她一直看得出來,森森和老爸的感情雖然不好,但老爸對森森的疼愛,卻還是遠遠超過對她這個「外婆」的女兒數倍。
「項鏈?」經翩翩這麼一提醒,森森模了模脖子,才驚覺項鏈不見了。「哦……」森森把手放下,微微抬起下巴,神情自若地說︰「大概是昨晚掉在男人那里了吧。」
听翩翩的口氣,就知道她正打那條項鏈的主意。這樣覬覦她的東西,就像曹喜枝老是搶走媽媽的一切,她討厭這種感覺,所以,即使她知道翩翩喜歡那條項鏈,她就是寧願丟了也不願給她。
「什麼?」翩翩驚叫。「那麼貴重的東西,妳怎麼那麼不小心把它弄掉了啦?」
「我是故意留下來的,好讓那個男人不會忘了我。」
「天啊,那條項鏈要一百多萬耶,他當然不會忘了妳!」哪有人這樣的啊!
「厚!那個男人是誰啦?妳快去把它要回來啊!」翩翩好著急,像是掉了的是自己的東西。
胡森森聳了聳肩,一臉漠然。「真抱歉,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這倒是真話,攪和了一個晚上,竟然還不知道對方的來歷,這的確有點失算。
「胡森森,妳--妳真的很無恥耶!」翩翩氣急敗壞,這女人怎麼可以那麼墮落,又那麼理直氣壯?更氣人的是,為什麼所有男人都願意圍著她團團轉?真讓她嫉妒死了!
「過獎了。」胡森森倒是一派輕松,不以為意。
「真沒見過妳這麼厚臉皮的人!」
「妳一大早來,就是為了要跟我吵架嗎?」森森抬眸睇了她一眼,一大早的,她還在宿醉頭痛呢。「沒事的話妳可以出去了,我想休息一下。」
「休息?哪有時間讓妳休息?」翩翩拿起手上的一迭資料,在她眼前晃啊晃的。「妳忘了啊?十點鐘安道爾侯國的經濟部長要來參觀我們公司,下午還有合作開發案的會議要開咧!」
「安道爾侯國?」森森眉頭一蹙,她還真的差點忘了這回事。「他們什麼時候到的?」
「昨天就到台灣了,因為抵達的時間太晚,所以他們先進飯店休息,今天才會過來。」
「那就行啦。」森森不以為意地說道。
「什麼叫那就行啦?」翩翩著急地叫道︰「人家是外國的部會首長耶,妳沒有親自迎接已經很失禮了,而且安德魯部長待會兒就要到我們公司來參觀了,妳還不趕快準備一下?」
鮑關應酬這種工作她還勉強做得來,不過說到什麼開會、經濟、預算這種東西,就非得她老姊出馬不可了,
「拜托,有什麼好緊張的?」森森細眉一挑,冷冷說道︰「不過是歐洲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柄,人口還不到十萬,跟他們合作會有什麼搞頭?招待他們不過是給政府一點面子罷了。」
「那還不夠嗎?昨天總統府高層還特別打電話關心,提醒我們一定要好好招待貴賓耶!」
「這點不用妳來告訴我。」在公事上,她自有分寸。
「我知道妳很行,可以了吧?不過……」翩翩忽然笑得曖昧。「昨天嚇了我一跳耶,我本來以為經濟部長都是些禿頭的老男人,沒想到安德魯部長不但年輕,長得還跟卡文克萊廣告的男主角一樣帥呢,呵呵∼∼」
翩翩雙眼閃著光芒,要是能釣到這樣有權有勢的高官貴族,她就真的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到時候,大家的眼光就不會只鎖在美麗耀眼的森森身上,她一定能比這個向來贏過她的姊姊受到更多的矚目與關愛。
森森白了她一眼。「好啊,妳喜歡的話,我可以馬上安排妳去當他們的侯爵夫人,怎麼樣?」反正只要花大把鈔票,買個侯爵夫人的頭餃也不難,要是真能把這討人厭的家伙送走,她倒是挺樂意花這個錢。
「哎喲∼∼姊∼∼妳很討厭耶∼∼怎麼這麼說嘛∼∼」翩翩一听,立刻阿花似的扭捏笑著。
森森臉色一整,嚴厲地糾正。「我說過,在辦公室不要叫我姊。」最好可以在哪里都不要叫她姊。
「好啦好啦,知道了啦,總,經、理!這樣可以了吧?」翩翩不情願地擺了個臉色,然後搖搖擺擺地走出辦公室。
門關上後,森森小手模著冰涼的玉頸,想起那條項鏈,想起昨晚……
她的唇畔,不禁浮現一抹淺淺的笑意。
雖然是一次危險的失誤,但那個熱烈的吻,竟讓她連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心跳,那個男人的身影,也還清晰地浮現在她腦海……
她很少這樣的……
雖然想起來有些驚奇和甜蜜,但那樣的危險,可千萬不能再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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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整,當胡森森出現在胡氏集團大門口,整個灰蒙蒙的天空彷佛立時都亮了起來。
她穿著一襲黑色低胸V領合身套裝,胸前別著一朵艷紅的火鶴,她就是有本領穿得這樣端莊俐落,仍不失性感。
艷光四射的她像女王般帶領胡氏集團所有重要干部,在大門口親自迎接這位來自歐洲小柄的經濟部長。
雖然說是歐洲的小柄家,但位屬法國、西班牙交界的安道爾侯國,在全球政經地位上還是有一定的分量。
一輛輛黑頭轎車魚貫駛入車道,一部黑色加長型禮車在大門口正前方停下,那想必就是安德魯部長的座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