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氣,她緩緩的轉了個身,對梁景光露出了個笑容之後,便想離去,可是他卻出聲喚住了她。
「等等……別這麼早走,我們談談好嗎?」他真的感覺到她似乎在躲著他,這一點令他好奇。
「常青還在等我……」
「他現在應該不會有空才是,你就陪我聊聊吧!」梁景光示意立晴坐在池塘邊,「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徐常青的女朋友是嗎?」
「嗯……」她點頭,小心翼翼的在離梁景光身旁幾尺的地方坐了下來。
梁景光身上他慣用的那種古龍水香味,令她手足無措,她開始後悔為何要一個人在這里玩水了。
「你不用對我露出這麼害怕的表情,我會對你不利嗎?」她愈防備就愈引他注意。
「不是……只是我……我怕常青找不到我。」
他會不會對她不利,她不曉得,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想逃離這個惡魔的身旁,愈遠愈好。
「你不用擔心,他現在還沒什麼空閑時間可以出來找你。」
「為什麼?」立晴不安的說道。
她多希望徐常青現在就出現在她的面前,帶她走。
「他們一群人在慶祝他有了女朋友了。」他緩緩說著,凌厲的雙眼則是緊盯著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是這樣嗎?」她苦笑著。
「不高興嗎?」
「怎麼會呢?」她搖頭否認,「這里有點涼了,我想進去里頭比較暖和一點。」
立晴找了個很好的借口想離開,但是梁景光就像是存心刁難她一般,只見他月兌下了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穿上這件,你應該就不會冷了才是。」
她與他結婚的那幾年,他哪一天給過她好臉色看?現在,他竟然月兌下了他的西裝外套讓她披著!?笑話!他以為她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嗎?
他就是那麼的殘忍對待她,他就是那麼的無情,別以為因為一件西裝外套,她就會感激他了。
立晴多想將西裝外套由她的身上扯下來,丟在地上,但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這麼做,因為那只會引起梁景光的懷疑而已。
「謝謝……」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她齒縫進出來的。
「你知道嗎?你和我認識的一個女人很像。」
「是嗎?」立晴淡淡的說道。
「嗯……你與她有著相同的眼、發,讓我幾乎產生了錯覺。」
「梁先生,光憑這一點,就說我與你認識的一個女人很像,這不是太好笑了嗎?世上有多少人有同樣的眼、鼻、唇呢?」
「也對,你說的是。」梁景光自嘲的說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姓梁?」
梁景光一個小小的問題,幾乎要令她的神經為之斷裂。
「我……呃……呃……我听常青說,而且,之前你也常出現在報紙上。」
「哦,原來如此啊!」
「我真的要進去了……」連呼吸都感覺到困難了,她站起身,但是卻讓梁景光給拉住了手腕。
「再陪我聊幾句,可以嗎?」
「不可以。」她斷然說道,想由他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離,但是他卻將她的手握得很緊。
「為什麼?只是聊幾句話而已,你怎麼會這麼怕我?」梁景光抿緊了唇。
「我為什麼要怕你?梁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立晴氣沖沖的說。
「我很尊重你,所以才請你坐在這里陪我聊幾句,這樣不行嗎?」
「我根本就不想陪你聊天。」立晴低吼著。
「你可能有點反應過度了,話好好說就行了,不用這麼大小聲。」梁景光笑著說。
「對不起……」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我真的想離開了。」
「我都和你說過了,徐常青現在沒有時間陪你。」他看到她緊張的撥著頭發,「愈看你愈覺得你與我認識的那個女人很像!」
啪!
所有的神經全都剝離了。
立晴瞪著梁景光,大吼著︰「不,我不是……你不要再亂說話了!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你用不著這麼激動。還是因為你真的是她,所以才這麼反應過度?」梁景光只是隨口說著,但是他的話卻讓立晴做出了更大的反應。
「我是于立晴,我不是于有希!你听到了沒有!?梁景光。」
他的表情變了。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于有希?你認識有希嗎?」他問著。
「不認識,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搖頭否認。
「要是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又怎麼會提起于有希?」他看著她驚懼的表情,「還是你根本就是于有希?」
雖然這不太可能,可梁景光卻真的有那種感覺。
她不僅眼、唇像有希而已,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像。
「我不是,你不要亂說話。」她連忙否認。「我們兩人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呢?」她試圖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
「你是不是有希,我可以找出證據。」
「我不是,梁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
他以為他是誰啊?神嗎?他可以目空一切,說是就是嗎?
笑話!
她根本不用再忍受他的欺侮了,她已經改頭換面了,更甚者,他們都已經離婚了,他徹底的將她這個討厭鬼給趕走了,這樣,她還有必要去討好他嗎?
她以前為他做的,是她心甘情願的,但是……她覺悟了啊!
「有希的右耳耳垂後有一顆鮮紅的痣,你只要讓我看你的右耳耳垂就行了。」
這是他在與有希交歡時,無意間看到的。
「我為何要讓你看我的耳垂?」
立晴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懦弱,梁景光知道她是誰又如何呢?
但是,她就是會怕啊!
她的表情瞬間變了,勉強平撫的情緒又再度波濤洶涌。
「恕我失陪了。」
「我沒說你可以走,你以為你就可以這麼簡單的走過我的身邊嗎?」
梁景光再度伸手拉住了立晴的手,用力的將她扯向自己,隨後便撥開了她的發。
丙然,那一小顆就像一滴鮮血的痣,就落在她的右耳耳垂後頭。
立晴伸手想遮住耳朵,梁景光卻輕易的拍開了她的手,他的眼神變得復雜難懂,但背對著他的立晴卻無法看見。
「你真的是有希嗎?」他輕聲的說道。
「是又如何?」她的聲音變得縹緲,緩緩的轉過頭來,「我就是你最痛恨的于有希。」
到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再瞞下去了,她好累、好累,真的累了。
「你……你怎麼變了?」那臉龐已經不是他熟悉的那個于有希了。
「變了嗎?」
她悲哀的笑了,顫抖的伸出了手撫著自己的臉。
「你也知道我變了嗎?呵……那是因為我想逃離你,你就像惡魔一樣,我不要再與你有任何的瓜葛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們重逢了,不是嗎?」梁景光嗤笑著。
「你——」
「如何?」
「我們離婚了,你別太過分了,我這里並沒有你想要的。」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除非我願意放你走,不然你是沒有機會的。」
說完,梁景光用力的扯著有希的手,將她拉入了飯店里頭,並且直接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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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想做什麼——」
有希驚慌的看著梁景光,看他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她就如同看到一只正對自己露出殘暴笑容的野獸一般。
「一個男人及一個女人在飯店的房間里,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梁景光的眼眯了起來,手扯了下領帶。
「你交了男朋友了是嗎?不錯嘛……將我忘得一干二淨了。」
「你別過來!」有希的步伐不停的往後退,「別過來……」
「聰明的話,就別抗拒,也許你還可以得到快感及歡愉。」他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