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巧將報紙合上站起身,「少女乃女乃,你要去那里?」管家被她突來的舉動給嚇一跳。
「我想回房間休息一下。」
一大清早,她就被武宸陽惹得沒食欲.
「少女乃女乃,你別理那些報紙寫的,那些記者根本是胡亂說的。」「那照片也是亂拍的嗎?難不成有人拿著槍要他抱那女的?」「說不定是誤會,你可以打電話去問少爺。」「不用了,我現在不想听到他的聲音。」
纏繞在心頭的困惑還沒厘清,她怕自己會失去一直以來對他保有的冷漠,此時她的情緒太激動了,她需要時間先平緩自己起伏不定的心情。
「少女乃女乃?」
「今天的報紙你記得拿出去丟了。」
「少女乃女乃,你真的不問少爺嗎?」
白巧巧搖頭,就算她問清楚了有用嗎?
又能為她的婚姻帶來什麼?
照片里的女人很美,而且還一付小鳥依人的幸福樣窩進武宸陽懷里。
她跟武宸陽有什麼關系?
一個有錢有勢卻不在她的男人,她又能拿他如何?
「少女乃女乃?」
「隨他去吧,反正早晚都是要發生的。」武宸陽的出軌,她早有預感,也早有心理準備去面對。
不再理管家說什麼,白巧巧黯然上樓。
回房間後,心情沮喪的她坐在化妝台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覺露出苦笑。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她拉開化妝台的右邊抽屜,拿出被壓在最底層的牛皮紙袋,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頭的文件,那是武宸陽離開台灣前一晚交給她的離婚證書。
簽名處男女雙方還是空白,武宸陽說了,要他答應離婚可以,但他每簽下一個字,她就要答應他一個條件,他的名字三
蚌字,意思是她要允諾他三個條件,否則他不會放她走,可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三個條件到底是什麼?
她一直很仔細將離婚證書收著,沒對誰提過這件事,也很少猜想武宸陽給她這份空白離婚證書的用意為何?
他與她,似乎因為第一次的錯遇而無法真心接納對方,特別是她。
斑中最後一年的暑假,剛結束大學考試,閑著無聊的她,不想跟阿姨及妹妹出國旅游,所以她找了一份工作打發時間。
透過朋友的介紹,她進入武家的「武館」古董店打工。
在「武館」里,她負責的工作是整理店內商品及結帳,工作量不算重,但要十分細心,也需要耐心跟客人解釋商品的來源及歷史性。
也就在那一年,十八歲的她遇見了念完研究所,當兵快要退伍的武宸陽,他是武家長子,對古物別有一番見解,因為大學及碩士都研讀考古系,所以他對經營家族里的古董事業並沒有太大熱忱,反倒是對前線的挖掘工作更感興趣。
第一眼看到武宸陽,只覺得他長得帥氣挺拔,但因為他總是來去匆匆,所以對他的印象一直都不深刻。
直到那一天她值班,一名中年男子對她動手動腳,氣不過的她一時情緒激動,揮手給那人一巴掌。
馬上地,客人粗聲咒罵,惡狠狠地沖上前要還以顏色時,不知所措的她以為要被打了,誰知,過了好半晌,恐懼的疼痛感並沒有傳來,反倒是听見那名中年男子的哀嚎求饒聲。
她猛地睜開眼,發現那名中年男子被擒住,痛得裂嘴毗齒地,「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一件男外襯杉披上她的肩膀。
那聲音很耳熟,感覺在那里听過,可是驚嚇過度的她一時听不出來是誰。
「武宸陽,你敢這樣對我,你不怕我一狀告到你母親那邊!」中年男子死到臨頭還在叫囂。
那冷得如地獄般的寒眸直視中年男子,冷聲道︰「你以為我會擔心嗎?」「我可是你們武家的大客戶,你敢這麼對我?」「馬上跟這位小姐道歉!」
「我為什麼要跟她道歉?憑她長得這付模樣,我根本沒興趣踫她!」「你說什麼?」那聲音的冷度更低,幾乎接近北極。
白巧巧因為對方的惡言氣得臉色發白。
「我……」中年男子沒機會多說,武宸陽的拳頭已經揮下,重重擊在他月復部。
踫!
中年男子被打得跌倒在地,還撞上一旁的櫃台。
「哇!」她被眼前的打斗嚇住,動都不敢動的呆在原地尖叫。
武宸陽回瞪她一眼,隨即拎著中年男子的衣領,一出手又是幾個重拳,打得那人哀聲求饒。
「跟她道歉!」他堅持。
「我……。」中年男子心有不甘,對還沒沾到口的女孩很得牙癢癢的,「是她勾引我的。」「你還胡說?」
「我沒有,是她自己穿得引人遐思,哪個男人會白白放過這種機會!」「道歉!」
白巧巧為中年男子的話而呆住,她沒想到是自己引起他的邪念,可她什麼都沒做啊,只不過是因為快下班了,看店里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值班的她在同事相繼離開後。先進休息室換回自己的衣服,當她走回展示中心時,中年男子正好走了進來,還不是她錯!
她的衣服只是背部的肌膚多露了些罷了!
今年暑假,走在路上的女生都流行穿這種類似肚兒的上衣,感覺清涼也別有一番東方味。
「如果你不想我以目擊者的身份送你進警察局,最好馬上跟這位小姐道歉。」「我……好,算你狠。」中年男子氣呼呼地轉頭瞪白巧巧,不情不願地吐出歉語。
白巧巧則是別開眼,雙手抱住被拉扯掉的帶子,往後退開一步。
「我都道歉了,你是不是可以放開我了?」
「快走!」武宸陽松手,目露凶光瞪人,「下次別再讓我看見你。」中年男子冷哼離去,直到那一瞬間,白巧巧還沒從驚嚇中回神。
「你有沒有怎麼樣?」武宸陽上前問她,「要不要我送你回家?」「不要!我自己會走。」她轉身也要離開,卻被武宸陽給拉住。
「你去哪里!」
「你快點放開我!」他捏痛她的手腕了。
「你不怕那男的在外頭等你?」
驚愕的她,單純的沒想過這種事。
「等我一下,我去關電源,我送你回家。」
「不要。」她不想麻煩他。
「你怕我對你不安好心?」
「我沒有……!」
「那就乖乖在這里等我!」
見她僵著表情不說話,武宸陽瞧了下她上衣掉落的帶子,「轉過身去。」你要干什麼?」她防備的叫。
武宸陽拉過她背向自己,在她反抗前,動手幫她系上帶子。
「你穿成這樣怎麼出去見人?」她難道不怕再踫上其他有邪念的男人?
因為剛才拉她的源故,披在肩上的襯杉早就掉在地上,武宸陽在燈光足充的情況下,瞪著她白晰完美的背部曲線。
罷才那名中年男子說的沒錯,她的穿著確實是引發了男性生理上的遐思。
「下次上班,不要再穿這種衣服!」他在她背後說話。
「你憑什摩干涉我穿什麼衣服?」
「不好看!」
白巧巧轉過身,生氣的瞪他。
「你是來這邊工作的,不是來賣弄色相。」
啪!
一記耳光打在武宸陽的臉上,隨即白巧巧的手即被他擒住,疼得她擰眉。
「你敢動手打人?」他臉上很快浮出巴掌印。
「是你說話太過份了!」她氣得紅了眼眶,直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他不放人。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當場撕下你的衣服,告訴你我有沒有說錯!」「你敢?」
「小女孩,不要挑釁男人攻擊的本能!」匆匆丟這句話,武宸陽又凝了她一眼,再一次將她曝露在外的白晰肌膚看盡眼里後,皺眉轉身進入內室。
這人……太過份了!
白巧巧瞪著高大背影遠去,雙手環住顫抖的自己,她覺得自己受到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