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要怎麼辦?」
「上網啊!網路人力銀行呀——小姐!」報上現在只有作業員和服務生的工作了啦。
「是喔……」琉書噘著嘴,這也不能怪她嘛,平常上網都只忙著逛購物和旅游網站,哪會注意到也有求職的資訊啊!
第四章
好姊妹們久未見面,仿佛總有聊不完的話題,何況發生了白琉書閃電結婚這種勁爆的大事,三個人更是恨不得能像學生時代一樣聊到通宵。不過畢竟已經結婚,再怎麼想和姊妹們相聚,琉書也得在十點以前回家。
依依不舍地和朋友道別後,琉書只身回到了杜家。看著冷冷清清、寂靜無聲的偌大宅院,她心里只想趕快回到房間洗個熱水澡,然後睡覺。
他們的新房不用說,當然是間附浴室的豪華大套房。浴室里還有泡澡專用的超大型按摩浴白。泡完芳香的玫瑰花瓣浴後,琉書換上了白色睡袍,把頭發吹到半干之後,便走出浴室。
「嗯∼∼」她伸了個懶腰。泡完澡熱呼呼的,好舒服喔,可以上床睡個好覺了……
「嗚哇∼∼」她走近床邊才發覺床上躺了個人,嚇得她大叫一聲,雙手緊抓住胸口的衣領,定楮一看。「喂!你怎麼進來也不說一聲啊?」
當然,床上躺的人除了杜澤亞,還會有誰。他整個人呈大字形地趴在床中央,領帶扔在地上,襯衫的扣子已經解開,衣服卻還沒換下,好像……很累的樣子。
對于琉書的尖叫聲,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動都不動。琉書探頭望了望……嗯,已經睡死了。
這也難怪,昨天到清晨才回家睡覺,睡不到三個小時又要去上班,累到這樣不省人事也很正常。
可是現在問題大了——她該怎麼辦呢?
昨天杜澤亞自己去睡沙發,所以她也就高枕無憂地睡在這張床上。現在他已經先一步霸佔了那張床,那……她該睡哪里呢?
睡沙發?不、不……她從小到大都沒睡過沙發呢,睡起來隔天肯定腰酸背痛的,她才不要。
睡地板?她往地上一看——黑色大理石?連個地毯都沒有耶!怎麼能睡啊?別開玩笑了!
那怎麼辦呢?琉書發了半天的呆,最後只好躡手躡腳地爬到床上,吃力地把他的身體往床的另一邊推去。
哇,真不是普通的重耶,而且他睡得還真熟咧,被她這樣搬來搬去也沒反應?琉書氣喘吁吁地先挪他的手,再挪腳,最後再往他的腰一推——
「這樣就可以了。」她微微喘著氣,再拿起一條棉被隔在他們中央,作為分界線。「好了,你不可以越過這條線喔。」人家都睡著了,她這根本就是在說給自己心安的嘛。
必上燈,小心翼翼地拿起另一條絲被蓋在自己身上,至于那個杜澤亞……管他的!
這是琉書生平第一次睡在男人身邊,非常的不習慣,本來一向上床三分鐘內就能入睡的她,今天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麼,一顆心就是撲通撲通劇烈地跳個不停。
唉……
對了,听說數羊很有效,她也來試試吧!嗯……一只羊……兩只羊……
正當她緊閉著雙眼,努力數羊時,忽然身旁的人一個翻身,一只魔掌往她伸來——
「琳達……」原來是澤亞夢囈著。
「放開啦!討厭!」琉書先是驚呼,隨即揮開他的手。
「嗯……」魔掌再次一伸,將她整個人摟住,琉書倒抽了一口氣,睜開眼,才發現此時熟睡的他,竟像個孩子似的可愛,讓她不禁看得痴了……
澤亞溫暖的手臂緊緊擁著她。「嗯……瑪莉……」
瑪莉?琉書臉色一綠,再次狠狠地甩開他的手。
「去死啦!大變態!,」可惡!雖然他們只是形式上的夫妻,但他居然抱著她,叫著別人的名字?
她……她這可不是嫉妒喔,只是這樣未免也……也太不尊重人家了吧?!
琉書翻了個身,挪動身子到床的最旁邊,決定離這種男人遠一點比較安全,還好這張床是特別加大的歐洲KingSize,才有足夠的空間可以讓她移開。
等琉書翻過身子閉上眼楮,另一邊的澤亞卻突然睜開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原來,捉弄她還滿好玩的耶。
罷才一進門,就听到她一個人在浴室里哼哼唱唱的,再一個不小心,他又瞥見她在洗花瓣浴的誘人模樣,怎麼可能睡得著呢?只不過見她已經從浴白里起身準備走出門,為了避免雙方尷尬,他只好假裝睡著,接著再演一場戲捉弄她,哈哈∼∼簡直有趣極了。
琉書背對著他,氣呼呼地繼續數羊——一只羊、兩只羊……喂!般什麼!為什麼那無恥的男人會跑進她數羊的畫面中?!
為什麼她要一直想到他呢?噢∼∼可惡∼∼
她一邊努力地想擺月兌那惱人的畫面,卻又隱約感覺到背後的杜澤亞似乎正不安地挪動身體。琉書屏住呼吸,發覺他的身體正緩緩地靠過來……
他想做什麼?琉書緊張得要命。從他刻意放輕的動作來看,他應該是醒著的。剛才他動手動腳,或許真的是在作夢,但現在他肯定是別有意圖!
黑暗中,杜澤亞已經移動到了她身邊,單手撐起身子緊靠著她,接著,伸出手越過她的身體……
天哪∼∼情況已經十分危急,她不能任由事情發展下去——
「你想做什麼?!」琉書忽地坐起身,頭頂直直撞上他的鼻梁。
「嗚∼∼好痛!」澤亞掩住鼻子,痛得坐起身來。
琉書伸手打開床頭燈,才看到杜澤亞臉上痛苦的表情,而他的鼻孔里還有兩道紅色的液體,緩緩地流了下來。「呃……發生什麼事?」
著還用問嗎?「你撞到我的鼻子了啦——」這粗魯的女人,自己做了什麼事難道都不知道嗎?
「哼,活該!誰、誰叫你想對我非禮!」她的頭以四十五度角用力撇開,才不會同情這種人呢。
「非禮?!」杜澤亞放下手,俊美的鼻梁現在卻是一片通紅。「拜托!」他真的很想死。「我只是要拿鬧鐘而已好不好?」
「啊∼∼血、血∼∼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這才反應過來,杜澤亞流鼻血了!噢∼∼受不了∼∼她只要看到血就會頭暈耶,天啊!懊不會弄出人命來吧?
「不要叫這麼大聲,你想把全家人都叫來嗎?」杜澤亞出聲制止她的歇斯底里。「我沒事,快把鬧鐘拿給我。」
「鬧鐘?!」琉書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莫非,他指的是擺在她床頭上的那個鬧鐘?
「沒錯,鬧鐘!我昨晚整夜沒睡,一大早又被你吵醒,我現在累得要死,明天一大早還要開會,所以現在我要用鬧鐘,可以嗎?」澤亞用手抹去鼻血,低吼一聲。
哇∼∼好可怕哦∼∼
「可、可以啊……當然可以啊……」琉書把往後挪動,深怕他一口把她吃了下去,所以很自動地轉身把鬧鐘遞給了他。
原來他只是要拿鬧鐘而已,她居然誤以為他想對她非禮。還把他撞到流鼻血……琉書心里不禁覺得愧疚起來。「嗯……對不起嘛……」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他伸出手,她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要扁她一頓呢,沒想到他只是拿起床頭上的面紙盒,聲音低啞地說道——
「我沒事,你快點睡。」他看了她驚慌失措的眼神,沒多說什麼,只是拿起面紙擦拭血跡,再調好鬧鐘的時間。
琉書看著他疼得幾乎泛淚的眼楮,沒想到,他居然一點也不怪她,沒發脾氣,還要她早點睡,嗚∼∼她開始有些感動了,這麼帥的男人,如果被她打歪了鼻子,她真的會很過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