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問題,我馬上回來。」馬星童立刻出門。
姜淮蜜在艾琳跟簡安樺的攙扶下慢慢踱回沙發上坐下。
「我就下拐彎抹角。」她頓了下才道︰「安樺,曲昌其綁架你,這整件事都是個意外嗎?」
簡安樺立刻出現不安的神情,低垂下頭。
艾琳笑道︰「你別為難她了,還是我說吧,你從哪里看出蹊蹺的?」
「沒有,要說奇怪的話只有安樺從房間沖出來的時候,曲昌其驚訝地問她是怎麼解開繩子的?你跟采茵都學過魔術,我想就算你們教了安樺幾招也不足為怪,但我就是覺得不對勁,再說安樺那天也哭得有點夸張虛假……」
艾琳笑著說︰「我也覺得她演得不自然,不過她第一次演出還能擠那麼多眼淚,已經不容易了。」
「你們就不要糗我了。」簡安樺嘆氣。「我也不想哭得那麼夸張,可是我看到龍哥打昌其那個樣子,想到萬一他發現這是一出戲,可能會痛打我一頓,我就自然哭了。」
她這一說,姜淮蜜和艾琳都笑出來。
姜淮蜜繼續說道︰「後來我想到采茵為了替她妹妹報仇所做的一切策畫,而你在采茵的計畫里也插了一手,所以我想如果你們為了幫簡安樺擺月兌曲昌其,而弄出另一套計畫也不是不可能。」姜淮蜜說道。「我純粹只是問問,沒想到你那麼干脆地承認了。」
艾琳笑嘻嘻地說︰「我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安樺一直很愧疚,你的出現不在計畫里,當時她慌了,不曉得該怎麼辦,打電話跟我商量,我跟她說還是得硬著頭皮照計畫走,否則就功虧一簣了。」
簡安樺不安道︰「我听到你第一聲尖叫,瞄到你被昌其電擊,我應該立刻出來救你的,但是……」
「我跟她說得忍幾分鐘,得讓曲昌其在你身上弄出傷來才行。」艾琳說道。
「可是我看到昌其踢了你好幾腳,我好怕……怕你萬一死了怎麼辦……」安樺說著說著就哭了。「我想到姊姊……你對我一直像個姊姊一樣,幫了我好幾次,你來救我……可是我站在那里看著你被打,我……我……對不起……」
姜淮蜜嘆氣,模了下她的頭。「傻瓜,你出來有什麼用,又打不過他。」
「可是……」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我真的沒怪你。」她微笑地說。「我真正懊惱的是竟然著了曲昌其的道。艾琳說的也沒錯,既然照著計畫走了,就不能功虧一簣,但我並不贊成你們走這種險棋,變數太多,你竟然還拿自己當餌……」她望向艾琳,懷疑是不是她說服安樺的。
一接到她的目光,艾琳立刻道︰「我可沒煽火慫恿,只是分析了利弊給她听,要她自己做決定,再說如果曲昌其不動綁架的歪腦筋,我們也不會將計就計。」
簡安樺吸吸鼻于,說道︰「是我自己決定這麼做的,他一直找我麻煩,一次兩次三次……我真的快發瘋了,與其這樣整日提心吊膽,還不如下猛藥,只是沒想到會把你扯進來……」
「好了。」姜淮蜜打斷她的話,又模了下她的頭。
「這點小事不要一直放在心上,問題是你們要將曲昌其定罪可能還得費一番工夫,而且他已經懷疑這一切是我們做出來的,不過我想他只是瘋狗亂咬,做垂死的掙扎,不是真的掌握到什麼證據。」
艾琳露出笑。「放心,這場仗我有把握打贏。」
姜淮蜜正想再問,馬星童已經開門回來,她便轉開話題,共犯已經太多,沒必要再把小馬拖下水。
艾琳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立刻大聲說她去泡茶,這個艾琳跟采茵一樣,都是鬼靈精,希望馬星龍他們不會發現什麼蹊蹺,雖然導出這一場綁架計是為了擺月兌曲昌其,但沒有人會喜歡被戲弄的。
最早小馬私自調查案件時,就惹得眾人不快,前幾個月采茵為了復仇要弄警方人員,這次艾琳又策畫這樣的事,若被逮到,耐性告罄的詩人說不定會以恐怖分于的名義將艾琳遣送出國,想到那畫面,姜淮蜜笑了出來。
馬星童問她笑什麼,她隨口搪塞過去,而後開始分蛋糕,希望曲昌其的事能真的順利解決才好。
第10章(1)
馬星龍回來時已經晚上八點多了,他又故技重施打算賴在她這兒,叫他回家他也充耳不聞,說不放心她,有什麼不放心,怕她在浴白淹死嗎?
她這一說,他倒來勁了,說這樣他更要留下來,除了英雄救美外,還可以看到她的,一舉兩得。
她氣得拿抱枕丟他,無奈手臂還酸痛著,別說丟中,連五十公分都沒丟到,他笑著把抱枕撿回來,見她生悶氣,也沒理她,逕自喝酒吃便當,她從來不曉得這個人可以這樣厚臉皮。
悶了一會兒,她忍不住探問︰「今天怎麼樣,曲瑞明有找你麻煩嗎?」
他點頭。「沒什麼大不了。」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然後呢,他識趣地走了?」
「他想跟簡安樺單獨談談,我說不可能。」他喝口熱湯。「至于我打他兒子,他愛告就告。」
「你干嘛挑釁?」她瞪他。
他微笑。「我根本還沒講完,局長就打斷我的話了,向他保證會重重懲罰我。」
「你們局長是護著你,還是真要辦你?」她擔憂地問。
「都有,他對我又愛又恨。」他喝完湯,抽張面紙擦嘴。「我闖的禍多,不過立的功也多,反正功過相抵。」
她覺得好笑。「你倒看得開。」
「如果我一直都是這樣,只能當個小警察,升不上去,你在意嗎?」他盯著她問。
你升不升,關我什麼事?姜淮蜜原想這樣回答,後來覺得不妥終究沒說,他都表明心意了,她再裝不懂也不應該,他會這樣問,自然是假設兩個人將來會在一起,她都還沒答應,他倒像是已成定局。
「你這個人真的是愈來愈霸道。」她想了下,攤開來說︰「你說要給我一年的時間,現在又這樣逼我。」
「我不是說了經過昨天的事我決定還是說開得好。」他皺眉。「人生苦短,還是及時行樂的好。」
她瞪他一眼,覺得好笑。「我覺得听起來很刺耳,是說樂完了就拍拍走人嗎?」
他笑了出來。「我不是這個意思,唉……你知道我要說什麼,我是覺得我們一起作伴不是很好嗎?」
她的臉微微紅了。「我需要一點心理調適。」
「調適什麼?」他不懂。
「從朋友突然變成戀人你不別扭嗎?」她蹙眉。「面對小馬的時候我也覺得奇怪。」
「有什麼好奇怪別扭的?」他匪夷所思地問。「你可不可以不要想那麼多,我一直覺得你有把事情復雜化然後又繞不出來的毛病。」
「你說這些話是要氣我是不是?」她真懷疑這人有沒有談過戀愛。
「好。」他模了下口袋的菸。「不跟你吵,我們可不可以名義上當朋友,實際上當男女朋友?」
她蹙眉。「什麼名義上實際上?」
「就是如果你臉皮薄,那我們就下公開,你也不用跟小馬講,但是私底下我們做男女朋友,我不喜歡偷偷模模見不得人的感覺,不過如果你在意,我可以容忍一下。」
「為什麼听你講話我就會一肚子火。」她睥睨而視。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他把菸抽出來餃在嘴邊。
「你今天抽幾根了?」她忍不住問。
「兩根。」
「說謊倒是面不改色。」她一個字也不信。
他揚眉。「好吧。」他拿下香菸。「你有兩個選擇,讓我抽菸還是讓我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