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血誓一定跟血月兌不了關系,可是想到要割血就覺得很討厭,她皺緊眉頭,雖然不願但還是照做,忍痛劃了下拇指,痛得她想罵髒話。
之後他將果實重新貼在一起,放在一個透明的琉璃盒內。「這樣等三天就成了,如果果實又合在一起,表示契約還有效,如果分開就表示一方已死,可以作廢。」
他把盒子放到她面前。「你收著吧,放我這兒你大概會懷疑我搞鬼,對了,這白的你拿回去練習。」
她決定等一下就秘密找個會巫術的人來問清楚,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後,他說還得去赴個生意上的應酬,她便拿著奇怪的烏迦果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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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隻對這東西可好奇了,還拿去問公孫兄弟,雖然他們听過這果實,但只知道可以吃,其他用途不大清楚,每個地區有每個地區的風俗民情,他們也不可能全知道,尤鳳儀也沒覺得失望,再找個人問就是了。
當天晚上睡前,她拿著裝了黑色烏迦果的琉璃瓶左右觀看,沒瞧出什麼特別的。她把瓶子放在床頭櫃,而後拿了白色烏迦果左右甩了又甩,除了練大二頭肌外,什麼也沒發生。
她將果實放在床頭,吹滅蠟燭,倒頭就睡,不知過了多久,屋里突然開始發冷,她起身關窗,正要回床繼續睡,腰身卻讓人摟住,溫暖的感覺讓她嘆息。
男人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漾著笑意,在他低頭親吻她的頸項時,享受地閉上眼楮。他轉過她的身,覆上她的唇,她抬手環上他脖子,熱情地回吻他,他溫暖的手掌撫過她的曲線,引來一陣顫意。
她睜開眼,撫模他的臉,那張臉……
「啊——」
尤鳳儀驚叫一聲,在床上醒來,嚇出一身冷汗,不住地喘氣。她打了個冷顫,掀開薄被下床,打開門左右看著,確定沒有任何人影存在。
她關上門,又抖了一下,抹去雙臂的雞皮疙瘩,她竟然做了這麼恐怖的惡夢,瞪著床板上的繡帷,怎麼想都想不通,脖子好像還能感覺他的親吻……
這死莫道言,敢搞鬼。她又掀開被子下床,從衣櫃里拿出預藏的匕首,悄悄放在枕頭下,這才滿意地回被窩躺著。
再敢亂來,要你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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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決定要跳樓大拍賣後,府里開始熱鬧起來,這讓原本想安寧懶散過日的尤鳳儀頓時感到十分厭煩,但因為是自己一手促成的,也只好忍耐。
會見各路客人時,她不忘裝個柔弱什麼的,只是米蘭蘭身材高挑,裝柔弱實在不怎麼像,她也學不來西施捧心,我見猶憐,所以只能假裝發暈,按按太陽穴,讓人覺得她真的要歸西了。
就在她發布消息的第三天,米蘭蘭的家人也趕來了,母親與幾個兄弟姐妹,外加叔叔伯伯、堂兄弟姐妹大概有十幾個人,全來問她搞什麼鬼,因為有米蘭蘭的記憶,所以認出他們誰是誰倒不會太困難。
難的是心平氣和的講話,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差點讓她脾氣失控,幸好莫道言過來解圍,她再度假裝來日無多、身體疲倦的把戲,還戲劇化的要暈倒,莫道言手長腳快,一把抱起她。她是覺得他演得太夸張,她本來只是想叫奴婢扶她回去,沒想到他就直接把她抱起來了。
她想他大概也受不了吧!十幾個人吱吱喳喳圍攻你,而且越講越激動,你一言我一句,我插你話,你堵我嘴的,比菜市場還要聒噪喧囂,四翼國可不懂什麼叫含蓄,發起脾氣來,一個比一個吵,屋頂都要翻了。
一躺上床,她放松地吁口氣。「我覺得今天就歸西也不錯,頭都要爆了。」她現在腦子里還是米家人吵架爭論的回聲。
莫道言微笑。「他們人還不錯,就是性子急了點。」他將她放在床上正要起身時,她卻突然抓住他。
「怎麼?」他俯身看著她。
她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起身。「莫道言,你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
「我不明白。」他揚眉。「夫人的疑心病又發作了嗎?」
她眯眼,表情不悅。「發作得很厲害。」
他在床榻上坐下。「夫人又懷疑什麼?」
「最近我老是做惡夢。」她說。
「又是花玉華嗎?」
「不,她沒出現,出現的是你。」她半坐著,靠著枕頭。
「道言做了什麼?」他顯得很有興趣。
她怎麼可能告訴他兩人在親熱,一定是他在搞鬼,但她沒有證據,而沒有證據的人總是不利的一方。
她在這兒唯一可信任的人只有白隻,她沒告訴白隻做春夢的事,只說是做噩夢。昨晚她叫白隻偷偷去看莫道言晚上有沒有在做法,她說沒有,他在看書,然後跟夜色講話,偶爾模模花草,欣賞月色,白隻還勸她不要疑神疑鬼。
她怎麼能不疑心,她這輩子沒做過春夢,現在接連做了三個晚上,這還不古怪嗎?
「夫人。」見她恍神,他出聲將她拉回。「道言到底做了什麼?」
不行,她得求證。「莫道言,接下來我要做的事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在求證一件事,請你忍耐一下。」
「什麼……」他忽然住嘴,因為她突然間靠了過來,嘴唇貼上他的,他瞠大眼,沒料到她會如此大膽。
她啾了下他的嘴唇。嗯……觸感有點像,但是人的嘴唇就是兩片軟軟的,觸踫起來大同小異,這不能稱之為決定性的證據。
「夫人……」
「再忍耐一下。」她今天就要解決這件事。
豁出去了,她再次吻上他的嘴,采取包凌厲的手段,舌頭滑過他的嘴,踫到他的牙齒,這感覺實在有夠怪的,不過她忍耐著,決定一次就達成任務。據說兩個彼此討厭的男女演員演吻戲時,都會認真演,盡量一次OK,因為兩人都不想再來第二次,這就是她現在秉持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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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正想叫他張嘴時,他主動讓她進入,舌頭觸踫她的,兩人都睜著眼看著對方,不過因為距離太近,他的鼻子眼楮全混在一起,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感覺他的眼神似乎在笑。
他的氣味跟夢中的一模一樣,她的怒火整個燒起,她伸手想揍他,他卻先她一步握住她的雙手。
「是你搞的鬼對不對!」她咬牙切齒地說。
「我听不懂夫人在說什麼。」他勾了下嘴角。
「你在夢中偷襲我。」她橫眉豎眼,恨不得在他右眼也揍上一拳。
「偷襲?」
「你在夢中對我毛手毛腳,我剛剛證明了是你沒錯,氣味是不會騙人的。」她不認為人能在夢中記得氣味,但她真的記得,唯一的解釋是她不是在做夢,而是他偷偷潛進她房里對她毛手毛腳……
只是這樣的解釋很快遇上阻礙,因為白隻監視莫道言的那天晚上,她又做了同樣的春夢。「就憑這個證據?」他搖頭。「怎麼不說你自己發春夢呢?」
「就知道你會推得一干二淨——」
「我倒覺得你喜歡陷我于不義,把過錯推到我身上。」他溫溫地說。
「你會催眠。」見他一臉不解,她換個說法,「你有能力迷惑人的心智,前幾天你用海石治療我的時候,我曾經陷入恍惚的狀態,你可以在那時候下指令。」
「你真厲害,怎樣都能陷我于不義。」
「你也厲害,這麼會詭辯。」
「容我問一句,我讓你做春夢的目的是什麼?」他直指重點。
這話可把她堵住了,她瞪著他,沒應聲。
「雖然我是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夫人對我還有這等遐想……」
「少臭美。」她打斷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