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裝的是粉,有些則是精油,味道各異,花香、果香還有許多下知名的香,讓她打了好幾個噴嚏。
「難不成四翼國除了鳥,還盛產琉璃跟香水?」她把瓶子放回原位,拉上半透明的玻璃門。
轉身時,忍不住又打了幾個噴嚏。噢……鼻子過敏了……
她走到另一邊矮櫃,拿起像草紙的東西擤鼻涕。完了,頭開始昏了,不應該一下聞那麼多香味的。
她喝口水,走到床邊坐下,決定休息幾分鐘再去隔壁找公孫朗他們,她跟鳳梨待在這種地方實在太危險了,一定要把公孫朗他們留下來才行。
她放松地躺在枕頭上,舒服地申吟一聲。「羽絨被,羽絨枕……太奢侈了,而且好……香……」她又打個噴嚏。
芳香蠟燭點太多了,還是吹熄幾根好了,雖然這麼想,可白隻卻懶懶的不想動,早知道剛剛應該留一個奴婢下來。
接下來她的意識開始飄離,模模糊糊的,似睡似醒,全身軟綿綿的,讓她開始感到不對是脖子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咬她,她伸手想揮開那惱人的東西,卻發現手臂無力舉起。她睜開眼,茫然地往右邊脖子方向看去,怎麼有個黑黑的東西……
她正納悶時,黑黑的東西動了下,正好對上她的眼,白隻的腦袋有一秒的空白,而後才驚叫出聲……
「你……你誰啊……」如果不是全身無力,她想她應該會更有氣勢。
陌生的男人勾起笑,一雙漂亮眼楮眨啊眨的。
「我來伺候你的,主人。」
說完,低下頭,吻上她的嘴。
第6章
救……救命啊……
白隻費力轉開頭,叫道︰「等等,救命啊……救命,公孫……唔……」
她的嘴再次被堵住,白隻咬緊牙關,死命想掙扎,可卻總是力不從心,為什麼她會沒力氣呢?還有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啊,胸部被模了……白隻一驚,反射地咬住他的嘴。
「噢……」男子抬起頭,模了下唇上的血。「主人喜歡刺激一點的嗎?」
「不要自說自話,走開。」她喘息地說。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他的手指由她的脖子上往下移……
「快住手,我什麼時候叫你了……」她抬腿想踢他,卻只是軟綿地蹭了下床單。
男子笑著親了下她的胸口。「你點香不就是叫我來嗎?」他拉下她的長花裙。
「更別說把自己抹得香氣四溢。」
他伸手要月兌她的褻衣,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趄︰「再踫她一下,你就得死。」
這聲音……白隻感動得都要哭了。「公孫朗,快救我……」一身白的公孫朗像幽魂一樣出現在床尾。
男子翻身而趄,笑笑地攤開雙手。「沒必要這麼血腥,我只是在做我分內的事,是主人叫我來的。」他指著床上的人兒。
「我沒有……」白隻無力地說。「我躺在這里,他就出現了……然後我全身都不能動……」
鮑孫朗一揮手,將薄被覆在半果的白隻身上。
見公孫朗眼中的殺氣未褪,男子立刻道︰「她點了侍寢蠟燭。」他指向窗邊。
「什麼?」白隻望著窗邊如同立燈的蠟燭又好氣又好笑。「我怎麼知道……天啊……」
「你還擦了催情香。」男子又補上一句。
「什麼催情香?」白隻滿臉挫敗。「別跟我說那些瓶瓶罐罐。」
「就是那些瓶瓶罐罐。」男子咧開嘴笑,但隨即收起笑容,公孫朗仍冷眼瞪著他,他可還想保住小命。「你擦了不只一種,沒人幫你消火,你可要難受了……」
「什麼?」白隻想大叫卻只化為一聲申吟。
「出去。」公孫朗冷聲對著男子說道。
男寵本想哀嘆幾句,但最後還是決定作罷,乖乖離開,他可不想惹來殺身之禍,只是可惜了……本來以為今晚可以樂一樂的……
「我真不敢相信,我想了各種陷阱……結果竟然還是中招……」白隻一臉哭樣。「還是史上最強兵器——藥,公孫朗你告訴我,這不是藥吧!藥不是都用吃的嗎?我不過是擦了一些精油……也沒擦很多……太陰險了……這地方太邪惡了,難怪鳳梨撐不住……」
鮑孫朗原本帶著殺意的表情在听到她的鬼哭神號後,勾起了嘴角。
「她沒事吧?」公孫斂與公孫右走了進來。
一見到公孫右天真稚氣的臉孔,白隻心猛地一跳,可怕的景象在她腦中升起,她驚恐道︰「快點把公孫右帶出去,萬一我等一下神智不清對他伸出魔爪,那我不如去死好了……太禽獸了……我會天打雷劈……」
鮑孫斂哈哈大笑。
「什麼魔爪?」公孫右不解地問。
「快帶他出去。」白隻催促。「我要睡覺了,都出去,那個門關緊一點,最好上鎖,別讓我做出丟臉的事,快點啊你們,一直愣著干嘛!」
白隻很想強勢地說著這些話,但每一句听起來都像是在撒嬌,尤其那個語調……太惡心了……
「出去吧。」公孫朗對著兩人說道。
「那個……公孫朗你等等……」白隻叫住他。
鮑孫斂忍住笑,拍拍兄長的肩膀。「二哥,能者多勞,能者多勞。」
「我听到了。」白隻嚷。
鮑孫斂大笑,拉著佷子往外走,公孫右回頭朝白隻說了一句,「你放心,我爹醫術很厲害,一會兒你就好了,不過你也太蠢了,沭浴都能有事,我看以後你上茅坑得小心點,免得掉下去給臭死。」
白隻咬牙。「氣死我了,被看扁了……」
「你一直就是扁的。」公孫右笑著走出房門,叔佷倆笑得很大聲。
「嗚……我太傷心了,公孫朗你管管你兒子……」她發出不平之鳴。
「我覺得他說得一針見血。」他揚著淺笑。
「你……你……」本來想大喊「你給我滾出去」,但想到目前的狀況,白隻忍了下來,若是說話得罪了公孫朗,他可不像他兒子那麼好安撫。
「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們計較。」她喘口氣。「我……我好癢,公孫朗,幫我看看……」
申吟著講出這些話實在是太曖昧了,她急忙又補充一句,「我……我是真的癢,皮膚,不是想要男人那種癢……」
她瞥見他泛起笑意,她有些惱,但又不便發作,現在有求于他只好忍著點,從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已經徹底明白這人是不能硬踫硬的,若跟他杠上,他可能讓她癢死一個晚上,不,說不定會做出更過分的事,像是在她身上涂蜜讓螞蟻來咬。
「你快幫我看一下,我不能動。」見他面露遲疑,她立刻道︰「我不會要你負責的,你放心,只是露點手腳,我不會在意的。」
雖然身上還穿著小可愛跟熱褲,但讓一個男人盯著看畢竟還是尷尬,不過她真的快要癢死了,顧不了那麼多了。
「不在意……」他輕哼一聲。「你倒挺大方。」他在床邊坐下。
完了,他不高興了,白隻趕緊補救。「這個不是大方,不得已嘛……再說了你是大夫,對待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有沒有穿衣服應該都是一樣的態度,不起邪念、沒有婬念。」
他瞄她一眼,拉下薄被。「我說了我不是大夫。」
「這我知道,我……」
「你抹了什麼東西?」他掃過她的胸前與雙臂,上頭布滿一小片紅疹。
「我怎麼了?讓我看……」他抬起她的手,她倒抽口氣。「完了,藥會這樣嗎?這是過敏吧!越看越癢、好想抓……」
他放下她的手,起身離開。
「你要去哪?有沒有止癢藥先幫我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