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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呼喚 第19頁

作者︰陶陶

「什麼意思?我開車技術很好--」

「等等。」苗嵐勛拍了一下厲勝的肩,阻止他再說下去。「妳看到了?」

晨風點點頭,坐進車內。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車我開。」苗嵐勛伸手向他要鑰匙。

「為什麼?」

苗嵐勛將他拉到一邊。「這件事很難解釋,不過,你最好相信她的話。」

「為什麼?」厲勝瞥他一眼。「我知道了,有人吃醋對不對?」他促狹地說。

苗嵐勛見他一臉賊笑,忽然改變主意,他走到車前,彎身問道︰「有生命危險嗎?」

原在閉目養神的晨風在听見他的話時睜開雙眼。「沒有。」

「那就好。」他抬起身子,對厲勝說道︰「好了,算我沒說,上路吧!」他打開後座進入。

厲勝不解地搔搔後腦。「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拿出鑰匙,坐進駕駛座內,順手扣上安全帶。

一路上,就听見厲勝殷勤地對晨風說著話,可晨風的反應一直很冷淡,她甚至打起瞌睡來。

「我這陣子閑得很,符小姐想去哪兒只要跟我說一聲就成了,我隨傳隨到,妳就當我是出租車,不過,我是免費服務,四川有很多好玩好吃的東西,包準妳在台灣沒見過也沒吃過--」

晨風打個呵欠,疲倦地閉上雙眼,這陣子為了妹妹的事忙得心力交瘁,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盡避四周風景明媚,她也無心欣賞。

「怎麼,我說的話很無聊嗎?」厲勝問道。「倒是第一次有女生听我說話听到打呵欠的。」

「之前的每個都是聾子吧!」苗嵐勛抬杠似的調侃。

「說什麼啊!你這個騙財騙色的牛鼻子老道。」厲勝由後視鏡瞪他一眼。

苗嵐勛從衣袖內抽出一張符鐮貼在他的後腦上。

「搞什麼!」厲勝伸手將符紙拿到眼前。

「你肩上坐著一個長舌鬼,我讓他魂飛魄散。」苗嵐勛認真地說。

「好啊你!」厲勝回頭將符紙丟到他身上。「罵人還拐彎抹角。」

就在這時,一頭驢子從路邊橫貫而出,苗嵐勛厲聲道︰「小心!」

厲勝回過頭,本能地踩煞車,方向盤往左打,車子在瞬間失去控制沖離道路,車子往橫偏去,眼看就要撞上樹干,厲勝驚喊一聲,死命轉著方向盤,在千鈞一發之際擦過樹干,車子也因此停了下來,因為受到撞擊,氣囊彈出,打上厲勝的臉,他在車子停下後,驚叫兩聲,罵出一串髒話。

「呼……」苗嵐勛吐出一口氣。「風,妳沒事吧!」

「嗯!」她淡淡地應了一聲。

一旁的厲勝猶自驚魂未定的罵著髒話,苗嵐勛開口道︰「喂,女士在場,收斂一點。」

厲勝立即住了嘴,隨即賠禮道︰「不好意思,不過這他媽的安全氣囊怎麼讓它消氣啊?我快窒息了啦!」

咒罵一陣子後,他才搞定一切,等到三人再次上路,駕駛座換了人,厲勝斜躺在後座,不停地撫著胸口。「要命,肋骨好象被氣囊打斷了,我看先送我到醫院檢查一下好了,我覺得呼吸困難。」

「你是心理作用吧!」苗嵐勛瞄了一眼晨風。「妳呢?沒被氣囊打傷吧!」

「我很好。」她不耐地回答,他已經問好幾次了。

「如果不舒服要講。」他叮嚀。

「我不舒服。」厲勝在後座哀嚎。

苗嵐勛嘆口氣。「你的男子氣概呢?快找出來。」

厲勝的目光在後視鏡中凶猛起來。「你讓我打到肋骨斷,我的男子氣概就回來了。」

「你現在這副娘樣,我怕你等一下會尖叫︰我的拳頭碎了、我的拳頭碎了。」

厲勝怒喝一聲。「苗嵐勛,你給我停車單挑。」

「我怕你尿褲子。」

「你拉屎--」

「你們兩個閉嘴行不行!」晨風受不了地斥責一聲。「我坐的是女圭女圭車嗎?」

車內頓時一片安靜,晨風撂下狠話。「你們再吵,就統統下車。」

「是他先的。」厲勝立刻喊冤。「他對傷患出言不遜,加重我的傷勢。」

苗嵐勛翻了一下白眼,瞧見晨風回頭凌厲地掃了厲勝一眼,他不由得感到一陣快意。

「你再故意挑釁,我會給你好看。」晨風也沒放過苗嵐勛。

苗嵐勛勾起嘴角。「我只是想讓妳開心點。」

她斜瞄他一眼,隨即閉上眼。「安靜才會讓我開心。」

厲勝在兩人間瞧了幾眼,小聲問道︰「你們吵架了?」這一路上他都覺得兩人的氣氛怪怪的,可一直找不到適當的時機切入詢問。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苗嵐勛在交叉路口慢下速度,確定沒有來車或動物跑出來湊熱鬧後才疾駛而去。

厲勝竊笑兩聲,一派悠閑地說;「那表示我還有希望!」

苗嵐勛由後視鏡瞪他一眼。「你識相點。」

「識相是什麼?」厲勝痞痞地說。「我只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听見這話,原本想反駁的苗嵐勛忽然心念一轉,笑道︰「算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為免你說我度量小,就公平競爭吧!」

因為與他期待的反應不同,厲勝反倒愣了一下。「你是說真的?」

「當然。」他瞄了一下不知是真睡還是假睡的晨風一眼。「我們別在『窈窕淑女』面前討論這個,很不禮貌。」

听完他的話,厲勝難得的安靜了下來,心中不斷揣測著,這苗嵐勛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實?

「我們不是往山上的路走。」普布在經過叉路口時出聲說道,他們應該往右走到斜陽峰,可他們卻走了左邊這條路。

「你是不是走錯了?」阿比甘莎策馬與索日並駕齊驅。

「沒錯,我們要一路往北。」索日拉停馬匹,等待其它人聚集後才道︰「我們不回軍將府了。」

「什麼?」阿比甘莎驚叫一聲。

其它人也一臉詫異,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軍將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算沒有主人也能復元--」

「但是為什麼?」阿比甘莎急道。「等大人的傷好再走也不遲。」

「等到軍將的傷好,恐怕就走不了了。」索日說道。「因為到時一定會有更多的人上門求助,主人心腸軟,不會拒絕別人,這樣一來我們永遠也走不了,這還是好的情況,萬一軍將看上主人的醫術,想要強留主人在府中,他是官,我們是奴,沒辦法跟他對抗,更別說保護主人。」

眾人一听,面面相觀,听起來好象也挺有道理的。

「我們自然听主人的,只是這一定……萬一軍將大人追上來……」阿西木嘎皺下眉頭。

「是啊!大人見我們沒回去,一定會大發雷霆的。」阿比甘莎立刻道。「萬一派兵來追我們,這樣反而更糟。」

「等他發現時,已經過三天了,再說,他不知道我們往哪里去,就算想追也沒辦法。」他們跟軍將說需要三天采藥,等他發現不對勁,至少也是三天後的事了。

「我們那麼多人,一路上都有人瞧見我們,很容易追查。」普布說道。

「是啊、是啊!」阿比甘莎點頭。「還是不要得罪軍將大人的好。」

「這條路是茶馬商人往來的必經之路,我們混在其中多少可以掩人耳目。」索日說道。「一直往北走可以到麗江,再過去就是蜀川,漢人的領地,到那兒就安全了。」

「到川地可要不少時間。」古比說道。

「所以我們沒時間浪費在這兒,趕路吧!」索日拉了一下韁繩,調整馬的方向。

「等等……」阿比甘莎出聲道。「主人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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