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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加喜 第18頁

作者︰陶陶

送她的?喜福更加疑惑,她低頭注視著精致的禮盒,遲遲未有行動。

「快打開。」他催促道。

喜福這時才有動作,她伸手打開蓋子,一陣花香撲鼻而來,各式的香藥布滿其間,她詫異地抬首看他。

「里頭還有。」他說,獻寶似的將藏在香藥里的東西拿出。「這是簪子、玳瑁、耳環、指環、篦梳、錫子、胭脂,還有薔薇露。」他拿出琉璃瓶,只覺一陣香味撲鼻而來。

喜福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睜大眼,他……

「都是要給你的。」他咧嘴而笑。「你喜不喜歡?」

喜福清清喉嚨,嗓音干澀的說︰「太貴重了……」

「別管那些。」他打斷她的話,興奮地自盒子的最底層拿出一對陶瓷女圭女圭。「這也是要給你的。」

喜福注視著他手上的一男一女女圭女圭,大概半個巴掌高,頗為小巧精致,女圭女圭的五官不同于中原人士的長相,眼楮較為圓大,穿著的衣裳也怪異,不過,看得出是一對年輕的男女,兩人的手以紅絲線纏著。

「這是番邦的東西,一個亞拉伯商人那惟送我的,他說這是他們國家挺普遍的東西,能送給……」心儀的人這幾個字他硬是說不出口,他頓了一下,臉蛋臊紅。「反正就是送人的東西,他對咱們華夏民族的文化有些研究,所以自己給他們系了一條紅絲線。」

他解釋得有些模糊,他有些疑惑。「為什麼要系紅絲線?」

因為那是月下老人系的姻緣線,他在心里回答她。「反正就是讓他們執手相牽。」他紅著臉,轉過身,將女圭女圭擺在櫃子上後才回頭。

他的話讓喜福心中一緊,臉蛋浮起紅暈。

「那惟自個兒給他們起了個名字,說這對女圭女圭又是番又是華,就叫‘那華女圭女圭’,我笑他用自己的姓,他說,女圭女圭是他那惟帶來的,獨一無二,自要讓它以自己的名流傳下去。」他盯著她,詢問道︰「你喜歡嗎?」

喜福望著他一臉興奮期待的模樣,拒絕的話梗在喉嚨里說不出來,只能點頭。

隋曜琰咧嘴而笑,忽地一把抱起她。「你喜歡就好。」

「少爺……」喜福驚喊一聲,漲紅臉。他怎麼把她抱起來?「快放奴婢下來。」她的手放在隋曜琰的肩頭上,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隋曜琰笑著抱她轉了一圈,听見她發出驚叫聲,他開朗地大笑,故意抱著她直轉圈,他還是喜歡她生氣勃勃的樣子,這些天來,她的異樣讓他很不放心。

「少爺——」喜福暈紅雙頰。「快放奴婢下來。」她的頭都被轉得發暈了。

他大笑著又轉了好幾圈才停下,放松手臂讓她靠著他的身體滑下,直到她與他面對面,兩人的臉孔只有一寸之遙。

她急促的氣息吹拂在他臉上,讓他心跳加速,黑眸專注地凝視著她。

喜福喘著氣,仍因方才的轉圈而暈眩,她連忙閉上眼楮,因為眼前所有的東西似乎都還在轉。

隋曜琰盯著她粉撲撲的面頰,一時情生意動,不由自主地欺近她,將唇瓣貼向她柔軟的紅唇……

「三少爺——」

廊道傳來的急促腳步聲跟叫喊打斷隋曜琰的意圖,他生氣地轉向門口吼道︰「滾開——」

奴僕出現在門口,心急的叫道︰「老爺昏倒了——」

???

隋稷侖皺眉地睜開眼,就見大兒子與三兒子一臉憂心地站在床頭,床邊坐了一個大夫,正在替他把脈。

他抽回手,冷聲道︰「不用了。」

大夫愣了一下,手足無措地望向隋曜權。「這……」

「爹——」

隋稷侖抬起手。「不用說了,我不需要大夫。」他的語氣強硬。

隋曜權偏頭示意駱管家先帶大夫離去。

隋稷侖起身,眉頭始終緊攏。「好了,都下去吧!不需要小題大作。」

「爹還是讓大夫——」

「我說了不需要。」隋稷侖打斷隋曜琰的話。

隋曜琰緊皺眉心,一聲不吭地離開父親的房間,可從他關門的聲響,能瞧出他的煩躁與怒氣。

隋稷侖看了隋曜權一眼。「你也下去。」

他頷首,冷靜地走出房間。

隋稷侖走到桌邊坐下,雙手支頭,疲倦地閉上眼楮,腦中浮現妻子的身影。

「我剩下這副空殼,又有什麼意義呢?」他粗嘎地呢喃,拳頭緊握,隨即大吼一聲,一掌拍上桌面。

「轟——」地一聲,桌子立即碎裂。

這震天的聲響,讓已走出屋外的隋曜琰握緊拳頭,他走向站在廊道一頭等他的喜福,不發一語地拉著她就走。

「老爺……」喜福開口詢問,見他臉色緊繃,不由得擰起眉心。

隋曜琰拉著她往園子走去,臉色鐵青。

喜福望著他僵硬的神情,柔聲道︰「有話別悶在心里。」

他仍是握緊她的手,沉默的在園子里行走。

喜福嘆口氣,默默地跟著他。冬天已至,園子里的樹葉在冷風的吹刮下,緩緩飄落,令喜福想起三年前夫人去世時也是這番景象。

「爹不肯讓大夫診斷。」他突然開口。

喜福輕點頭,自夫人去世後,老爺整整有一年的時間沉浸在哀傷中,那時,他也曾病倒過,後來是大少爺與三少爺同老爺談了一番後,老爺才勉強振作起自己,再度插手管理生意上的事。

或許是為了治療喪妻之痛,老爺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生意上,應該是因為這樣才累壞了自己。

他停下腳步,面對她。「已經三年了,可爹還是在為娘的事痛苦傷心,而我什麼也幫不了……」他頓下話語。「難怪二哥要離開府邸,再這樣下去,真會把人逼瘋。」他聲音喑啞。

「少爺不用自責。」她溫柔地道︰「老爺不會不明白你的關心,只是,他對夫人用情至深,所以,一直無法忘懷失去夫人的痛苦,他自己也是……無能為力……」

「我知道。」他的聲音沙啞。「有時我也會想起娘……只是……」他停了一下才又繼續說︰「爹答應過娘不傷害自己,因為娘不許爹拋下咱們,娘說我還小,要爹以此為念,可現在我想,這對爹是否太殘忍了?」

他喟嘆出聲。「或許隨娘走,才是爹的解月兌。」

喜福仰頭望著他皺擰的眉心。「或者……老爺該再娶。」

隋曜琰頗震驚于她的提議。「不可能的。」他怒聲反駁。

「或者有了另一個女人,老爺就會比較容易忘記夫人。」她盯著他盛怒的眸子,也暗示著心中所想,若他身邊有了別的姑娘,說不定……他也能忘了她。

「不可能——」他依舊駁斥她的說法。

她嘆口氣。「我知道少爺一時難以接受,可有些事不試又怎麼會知道結果?」

「我就是知道!」他氣得漲紅臉。

見他這麼激動,她只好妥協地道︰「是奴婢說錯話。」

他的火氣陡地熄滅,微微使力將她拉近身邊。「我知道你是在替我想法子。」

靶覺到他又想擁她入懷,喜福連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少爺為什麼送東西給奴婢?」她急忙轉移話題分散他的注意力。

「沒為什麼。」他聳聳肩。

喜福輕咬著下唇,不知道有些話是不是該現在說?

「你喜歡,不是嗎?」他問。

喜福望著他。「少爺不用送奴婢東西——」

「我想送!」他打斷她的話。「以後,只有我能送東西給你,而且,你也只能收我送的東西,其他人的一律不許收下。」

他的話讓她感到一陣愕然,而後有些想笑。「少爺這話不是太霸道了嗎?」

他才不管什麼霸不霸道呢!「我就是不許你收其他人送的東西。」他拉著她的手往屋子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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