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得很,你不用擔心。」當他瞧見自己的衣物被堆在桌上時,不由得挑了挑眉。
迎情立刻道︰「我在瞧瞧有沒有什麼需要縫補的。」她走到他身前,臉色凝重地望著他。「你坐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背,我要確定你沒事。」
彼向揚原本想告訴她不用麻煩,他真的沒事,不過,在瞧見她擔憂的眼神時,他改變了主意,既然她那麼放不下心,那他就讓她安心。
他扯下腰巾,月兌下上衣,露出結實、古銅色的胸膛。
迎情直覺地想轉身,但她將這股沖動強壓下來,心想,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不能再這樣害羞!雖然她這樣告訴自己,但臉上還是添了兩朵紅暈,她走到他身後,看著他平滑的背,示意他坐下,好讓她看清楚些。
他的背上添了幾處瘀青,迎情撫上他的背,輕聲問道︰「疼嗎?」她按了按他的背,深怕他傷了骨頭而不自知。
當她柔軟無骨的小手撫上他的背時,他的心思早已不知飛到哪兒去了,腦海中只想著兩人未完成的洞房花燭夜,什麼傷呀的,全讓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相公?」迎情喚了一聲,不懂他為何沒反應。
「有跌打損傷的藥膏嗎?我幫你揉揉。」她覺得即使是小傷也該處理,他背上的瘀傷讓她覺得心里難受。
他轉身面對她,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我根本不礙事,你別擔心。」他無法克制地吻上她的唇。
迎情的雙頰緋紅一片,不解他為何突然與她親近?「相公,你該擦藥。」她在他唇邊呢喃,雙手不自覺的攀上他的肩,感受到他肌膚上的溫度有緩緩發熱的跡象。
他不想擦藥,只想同她親熱,于是他封住她的嘴唇,不想再听她說話,雙手扯下她的腰巾。
迎情吃了一驚,輕推開他,喘息地道︰「相公,你想同我親熱?」
「別再說話。」他解開她的衣衫,大手從衣襟滑入,撫上她柔女敕的肌膚。
迎情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相公,現在是大白天,不能親熱的。」她再次推離他。「不合禮法。」
他才不管這些。「規矩是人訂出來。」他抱起她往床鋪走去,將她壓在床上,雙手快速地褪下她身上的襦衣。
迎情連耳根都紅了,也不再阻止,只是呢喃道︰「我該為相公寬衣才是。」她記得舅媽是這樣告訴她的。
他微勾嘴角,承諾道︰「下一次。」
迎情漲紅臉,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彼向揚再次吻上她的唇,與她一起共度遲來的洞房花燭夜。
※※※
餅後,迎情趴在相公的胸膛上,顯得有些昏昏欲睡,她的臉頰貼在他的頸旁,渾身慵懶無力且暖烘烘的,甚至覺得有些熱,薄被輕覆在她的腰側,粉女敕的背與白晰的雙腿露在空氣中,引人遐思。
「嗯!」他應了一聲,大掌撫著她柔軟的身子。
她終于是他的妻子了,這樁婚姻比他當初所想的還要好很多,說真的,他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一大筆嫁妝、一個溫柔可愛的妻子,還有熱情的枕邊人,他覺得很值得。
迎情略撐起身子,手臂枕在他的胸膛上。「孔姑娘和你是鄰居?」
「以前的鄰居。」他以前和孔家比鄰而居,如今搬來新家,便與他們隔了些距離。
迎情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方才在市集時,孔蘭馨似乎對她有敵意。「她好象不喜歡我。」
他因她的問題而有些錯愕,挑眉道︰「是嗎?」他沒注意到這種事,他撫著她的頸背,施點力將她按下,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別胡思亂想。」
「我沒有。」她輕嘆一口氣。「她似乎認為招牌會掉下來是我帶來的不幸。」
「你不是不信這個嗎?」他撩撥她的唇舌,听見她倒抽了一口氣,雙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游移。
「相公。」她氣息不穩地道︰「你又想跟我親熱了嗎?」她的臉蛋紅成一片,甚至延伸至白晰的頸項。「這樣不好,舅媽同我說過,雖然『食色性也』,可太過會傷身子,我覺得很有道理,自古就有不少皇帝死在床上……」
他的笑聲打斷她的話語,讓她有些不解,她不知他為何而笑,雖然這話題讓她很不好意思,可她是跟他說真的,為什麼他笑得這麼開心?
「我不是妻妾成群的皇帝,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妻子,我想,還不至于因為同你親熱而傷了身子。」他覺得他的小妻子似乎擔心過頭了。
「是嗎?」她臉上的紅暈加深。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還疼嗎?」他擔憂地問。他不知道會弄疼她,等他發現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那時的他早已失去控制,讓體內的接管了一切,因此,他不想再犯同樣的錯。
迎情害羞地將臉蛋埋在他的頭間,羞赧地搖了搖頭。
他這才放下心,低頭親吻她的前額,他想,一回生兩回熟,多做幾次應該就會好些了。
「相公,我想到茶樓幫忙。」她趁著相公讓她的頭腦變得渾沌前說出心里的想法,免得她又在激情中忘了這件事。
「我說了,你待在家里就好。」他皺一下眉。
「可是我不想,我想幫你的忙。」她難得固執地道。
「你是大小姐,什麼事都不需要做,只要待在家里做我的妻子就行了。」他也不讓步。
「我不是大小姐了,我是你的妻子。」她再次聲明,為什麼他和冬梅都認為她只要在家繡繡花、賞賞花就行了?
「做我的妻子很簡單,只要在家就行了。」他又說。
她垂下眼,沒再說話,心中莫名地感到氣憤,突然發現自己好象一無是處,她不喜歡這種想法,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可他們卻讓她有這種感覺。
「你以前在黃府時有做事嗎?」他換個方式詢問她。
她搖搖頭。
「那就對了。」他拉起她的小手,在她軟女敕的指尖上親一下。他絕不會讓她的手變得粗糙,甚至生出繭來,他也不想她太過勞累,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嬌弱,似乎隨時都可能病倒,萬一生病,她的身子就更贏弱了,他不想冒這種險。
「可這不一樣。」迎情頓了一下,不知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受,心頭亂糟糟的。
「別說了。」他親她,不想再談這些事。
迎情在他唇邊嘆口氣,雙手勾上他的頸子。算了,她反正現在也想不清楚,等她弄清自己的想法後,再和他好好談談,現在——
她只想和丈夫親熱。
※※※
當迎情醒來時,已接近傍晚時分,她是被敲門聲給喚醒的。
「小姐,你醒了嗎?意婕小姐來看你了。」
听見這話,迎情的瞌睡蟲全被趕走了,嘴角立刻升起笑容。
「等會兒,我馬上好。」迎情急忙下床著裝。
在門外的意婕一听到她的聲音,隨即調侃道︰「表姊,沒想到你真的在睡覺,起初冬梅跟我說時,我還不相信呢!直說怎麼可能!」她陡地推門而入。
迎情嚇了一跳,衣衫不整地出現在兩人眼前;她漲紅臉,趕忙拉好衣裳。
意婕走進房里,奇怪地道︰「表姊,你午睡怎麼不穿衣裳?天氣真有這麼熱嗎?」
迎情的雙頰立刻火紅似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冬梅打了個噴嚏,迎情立刻轉移話題道︰「你還是去看看大夫比較好。」
冬梅搖搖頭。「奴婢已經覺得好多了。」
迎情嘆口氣,真是拿她沒辦法,冬梅每次不拖到最後關頭,就絕不去看大夫。
意婕拉著迎情的手,問道︰「表姊夫對你好不好?」
迎情羞赧地點了點頭。「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