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了。」文菲又好氣又好笑,可眼眶也不自覺地紅了。「就會胡扯。」她吸吸鼻子,淚水滑落眼角。
他親親她的鼻尖,攬緊她。「我沒胡扯,女乃女乃說阿洪就是這樣繞著她跑了三圈,她才知道原來爺爺附身在它身上。」他一本正經他說。
「騙人。」她一個字也不信。
他微笑,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如果拍結婚照的話我扮楚王,你就扮我的愛妃,坐在一旁為我彈古箏,怎麼樣?」
她瞪他。「又胡扯。」她這輩子絕對不可能去拍這種怪照片。
他笑著又親她一下,「所以,你打算接受我這個天下第一痴情男的感情了嗎?」
艾菲美眸半垂,不知該怎麼回答,只能逃避地道︰「你說要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不,我發現你愈用腦袋想,就愈會退縮。」他傾身親她微啟的紅唇。
艾菲猛地瞪大雙眼,反射性地就要打他,他卻先一步抬起臉。
「一回生,兩回熟。」他笑道︰「我就知道你要打我。」
「是嗎?」她猛地要踏上他的腳,卻突然發覺自己被抱高。
他得意地笑道︰「怎麼樣?我是不是很了解你?」他高興地又要親她,卻讓她以手掌格開。
‘你再亂來,我就打斷你的牙齒。」她瞪他。「還不放我一來?」她踢他的腿。
「等一下。」他嘻皮笑臉他說,抱著她的感覺很好,他還不想這麼快放下她。
她皺眉,心里明白他在打什麼鬼主意。「看來,吸引你的是我魔鬼般的身材,而不是我冷靜的頭腦和天使般的臉孔。」
他朗聲大笑。「你真是…」他迅速親一下她的臉頰「……可愛」
「很抱歉打擾你們兩人的甜蜜時光。」
艾菲轉頭,瞧見楚業站在廚房門口,一臉促狹地看著他們兩個,她頓時尷尬地漲紅臉。
"放我下來。」她又惱又羞地捶了一下楚烙。
「女乃女乃要我來看你們說完話了沒,菜都涼了。」楚業捉弄道︰「看樣子,我來的不是時候。」
楚烙放下她。「走吧!」他牽著她的手。
艾菲動了動手,卻讓他抓得更牢,她在心理嘆口氣,他們兩人從一開始到現在,似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她躲他追、他追她躲,像在玩捉迷藏,可不管她躲在什麼地方,他都有辦法捉到藏匿的她。
「唉……」她不自覺地嘆息出聲。
「怎麼了?」楚烙問道。
她抬頭望著他,搖了搖頭,心里……更亂了……
第九章
第二天,同樣的戲碼又上演了一遍,她在早上八點被人吵醒,不過,這次不是母親,而是紀慧鈴看了報紙上的報導,興匆匆地打電話來問她是不是跟楚烙訂婚。
艾菲感到一陣愕然,不知道為何楚烙買戒指給她的這件事會上報?
「報紙上說,是你們去買戒指的那家店的老板透露的。」紀慧鈴興奮地道︰「真的嗎?」
艾菲嘆口氣。「他是買了戒指給我,可是——」
「真的?太棒了。」紀慧鈴未等她說完,便打斷她的話語。
「什麼時候可以喝你們的喜酒?」
「這……說這些都太早了……」艾菲揉揉雙眼,睡眼惺松地打個呵欠。
此時,坐在一旁的劉靜紅則不停的翻著報紙。「奇怪,怎麼我們的報紙沒有?」
另一頭的紀慧鈴听見她的話,解釋道︰「這篇報導是獨家,只有一家報紙有刊,而且還登了你穿著睡衣的模樣。」
艾菲一驚,猛然想起昨天在樓下拍照的那個記者。老天!她都忘了這件事,他竟把她衣衫不整的模樣登出—一「報紙的內容有些不是挺正確的,說什麼你們兩個已共築愛巢這類的話;然後他們也登了唐學長的話,說什麼你兩個以前是戀人。反正報紙上寫得繪聲繪影,不過,通常都只有三、四成可信度。」紀慧鈴總結道。
艾菲蹩眉,沉默不語,劉靜紅則伸手搶過她的電話。「我直接問你同學是看什麼報紙?我也要去買一份。」
艾菲起身回房,懶散地趴在床上,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伸手將床櫃上的項鏈拿起,雙眼直盯著串在項鏈內的戒指。昨晚原本想還給他,但一直……不知如何啟口……她將戒指緊握在掌中,想到他對她說的話,自昨晚回來後,她反反口覆地想了好久,卻仍是不知該怎麼辦?
她嘆口氣,不自覺地撫著手中的戒指,她想……她是喜歡上他了。
當劉靜紅走進來時,艾菲已經睡著,她走到床邊替女兒蓋好被子,瞧見她手中緊抓著項鏈,劉靜紅綻出一抹笑容,看樣子,女兒是在意楚烙的。
她在床邊坐下,順了順女兒的頭發,想起她小時候活蹦亂跳的模樣,與現在可說是天差地別,如果那時她不是一味的沉浸在失去丈夫的悲傷里,女兒也不會變得防衛心重得不喜與人交往,不過……她微笑,現在一切都將不同了,她相信楚烙會帶給艾菲不一樣的人生。
她替艾菲拉好被子,這才走出去,順手帶上房門。
當艾菲再次醒來時,已過了十二點,她打個呵欠,這才懶散地下床,才剛走出房門,電話便響起,她揉揉雙眼,走到沙發旁接起電話。
「喂?」
「是我,你剛起床?」楚烙問道,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
「嗯!」她打個呵欠。
「我是要告訴你我今天不過去找你了。」楚烙說道,這一個多禮拜來他都去她那兒跟她作伴,順道煮中餐和晚餐。
艾菲愣了一下。「哦!」
「你只有這個反應嗎。真是太傷我的心了。」楚烙語氣悲傷的說。「你至少也問我一下為什麼不能去找你吧?」
艾菲受不了地搖搖頭,這人又在作戲了。「你為什麼不能來?」她揉揉雙眼,懶得跟他斗嘴,順遂著他的話說。
「女乃女乃傷了腳——」
‘什麼?」艾菲驚愕地打斷他的話。
「你別擔心,不嚴重。」楚烙一听見她焦急的聲音,立刻解釋,並示意她不用緊張。「她和阿洪跑著玩,結果一時高興沒注意,腳踝扭了一下,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艾菲蹩起眉心。‘「我……我去看她。」
「你想來?」
「嗯!我……」她看了一下手上的表。「我大概四十分鐘後會到。」
楚烙微笑。「我知道了不用急,慢慢來。」
「嗯!再見。」艾菲掛上電話,目光移至掌心內緊抓著的戒指項鏈,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握著它……
她的腦海里倏地浮現楚烙的臉孔,她撫了撫戒指,而後沖動地將之掛在脖子上,拇指輕觸垂在胸前的白金戒指,心里……突然覺得平靜許多。
她又呆坐了一會兒,才進浴室梳洗,十五分鐘後,便離開公寓大樓,但走沒幾步,停在一旁的黑轎車突然走出一個人,讓她愣了一下,是——
唐文熙!
「我想跟你談談。」唐文熙走向她。
艾菲不悅地皺眉,她真是受夠他了。她未置一詞,刻意從一旁繞過,不想與他有牽扯。
唐文熙見她避他如蛇蠍,不由得冒火,他一個大踏步,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力道之大讓她倒抽一口氣,她抬頭對他怒目而視。
「你不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嗎?」她厲聲說。
「我只是想跟你談談。」他拉著她走向車子。
艾菲頓時火冒三丈,如果她現在手上有酒瓶,她一定會毫不遲疑地往他頭上砸去。
「有什麼話在這里說就可以了。」她不願跟他坐同一部車。
他沒說話,硬逼著她坐進去。她氣憤難平,他以為她這麼好欺負嗎?她掙扎著不肯進去,他卻硬是將她推入;艾菲氣得拿起面紙盒打他的臉,他詛咒一聲,想抓住她的手,艾菲則順手扯下鑰匙,用力的丟出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