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緊盯著自己掌中的戒指,仍是無法相信他真的買了個戒指給她,他就這樣拖著穿著睡衣的她走進店里買下戒指,她的抗議。掙扎都無法改變他的心意,她甚至差點在店內與他吵架。
而原本被嚇到的店員在他大嘴巴的說出自己是楚烙,而她就是他報上的女朋友時,他們便突然轉變態度,變得熱心起來,還充當和事佬,結果……艾菲嘆口氣,根本沒人在听她說話,所有的人至向著楚烙,最後他高興的選了一對戒指,不過,倒是沒有強迫她戴上,只是又多買了一條白金項鏈。
他將戒指套人項鏈內,對她說︰「你先將它掛在頸子上,等到有一天你準備好了,就取下戒指,我會為你戴上。」
艾菲不自覺地嘆口氣,捏緊掌中的項鏈與戒指。她的心被他攪得一團亂,而她一直忽略……不!懊說是她刻意讓自己不去理清心底真正的想法,只是試圖熬過與他約定的一個月,幻想著自己終究能回到以前平靜安穩的日子,但如今,她知道她無法再逃避了。
只要想起早上自己失常的表現,她就尷尬的想鑽地洞,她從沒莫名其妙地發過這麼大的火,即使在高二那年,她知道唐文熙與人打賭追求她之事,她雖生氣,卻未發脾氣,不過是從此不再搭理唐文熙罷了;但今天,在她以為楚烙玩弄她的感情時,她什麼都想不清了,腦袋轟隆隆地,只想立刻趕他出去。艾菲再次嘆息出聲,望向窗外……
「怎麼了?」楚烙打斷她的思緒。「為什麼一直嘆氣?」
艾菲轉向他。「我還是覺得不能收這個戒指。」她的眉心蹙起。
「為什麼?」他揚起眉宇,在紅綠燈前停下車。
「戒指應該是情侶相愛互贈的象征,不是……」她揉一下眉心。「不是我這樣,好像在扮家家酒。」
「我可是很認真的。’他一臉正經。
「但……」
「你不用覺得有壓力。」他伸手模模她的頭。
「我不是小孩子。她對他皺眉,他好像把她看成急需人安撫的小孩。
「你是。」他微笑。「不過是個讓人想一親芳澤的小孩。」他突然傾身偷親她一下。
她暈紅雙頰,抬手推開他的頭。」你克制一下你的荷爾蒙行不行?」她嗔道。
他大笑,揉揉她的頭頂。「這恐怕難了點。」
「你弄亂我的頭發了。」她拍開他的手。
突然,一聲喇叭聲響起,楚烙立刻將車往前開,滿臉笑意。
「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別鬧行不行?」她以手指順了順發絲。
「但我覺得沒什麼好討論的,這件事其實很簡單。」他瞄她一眼。「只要你接支我的g感情,所有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所以,該討論的是你為什麼不接受我的感情,而不是你到底要不要接受我送的戒指。」
「你的話似是而非,不合邏輯,而且試圖模糊焦點。」她沒好氣的瞪他。
「哇!你的用詞也太正式了吧!我們又不是上法庭打官司,我要提出嚴重的抗議。」他嘻皮笑臉地說。
「抗議無效。」她真想把他的笑臉抹去。
「那我要退庭。」他笑著停下轎車。「到家了。」
「我……」
他俯身親親她的額頭,艾菲立刻忘了自己要說什麼,連忙堆開他的頭。「你別鬧了。」她罵道。
「沒辦法,遇到你,我的荷爾蒙就會不受大腦控制。」他笑著直偷吻她,臉頰、額頭、眉稍、鼻尖,統統不放過。
「你……」她氣得粉臉通紅,隨手抓起車上的面紙盒打上他的後腦勺。
「啊——」他慘叫一聲。
「你再亂來我就打到你沒大腦。」她怒嗔道。
他哈哈大笑。「你真可愛。」他不怕死地又在她的臉上偷了一個吻,只是腦袋同時也挨了一記。
「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她面露凶光。
他立刻舉雙手投降。「好可怕的氣勢。」他的表情流露出驚恐,不過,眸子卻是帶著笑意。
她見他這樣,一時氣不過,于是又打了他一下。「你為什麼總是這樣耍地賴!
「因為我喜歡你。」他看著她,眸子中的笑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真誠和正經。
「你……」她不知該怎麼說,煩躁得想尖叫。
他拿下她手上的面紙盒,放回原處。「下車吧!別想了。」他揉揉她的發。
他溫柔了解的眼神讓她益發心煩。「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不要這樣。」
「為什麼?」
「因為……」
「什麼?」
「因為我不想喜歡上你。」她煩躁地月兌口而出。
楚烙直盯著她,見她逃避地轉開視線。艾菲握緊雙拳,感覺掌心里的戒指陷在肌膚內。
「為什麼?」他語調輕柔。
她沉默不語。
「給我一個理由,你到底在怕什麼?」他追問,除了怕受傷害外,她還在擔心什麼?
艾菲仍是呼聲不語。
楚烙強迫地抬起她的頭。「你不想說?」
她輕咬下唇,眉頭緊鎖。
「沒關系,我們可以改天再談。」他不想勉強她。
他的溫柔體貼讓她更加無言以對,她嘆口氣,打開車門,赤足踏上微燙的柏油路。
楚烙下車後笑問道︰「要不要我抱你?」
「不用了。」她搖頭,不過是赤腳罷了。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名年輕男子從她家的門前跳了出來朝他們拍照,艾菲愕然,根本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楚烙倒是處變不驚,還不忘擺個姿勢。「怎麼回事?為什麼守在這兒?"他朝記者走去。
男記者立刻問道︰「請問你們交往多久了?」
艾菲皺眉,竟然會有記者守在她家樓下,實在是太離譜了,她又不是什麼大明星。
楚烙挑挑眉。「你們是怎麼回事?太無聊了是嗎?竟然跑到這兒來挖新聞!」他戴上墨鏡,雙手交叉于胸前。
今天報紙刊登他的新聞時,他雖有些詫異,但還不至于不解,畢竟昨晚是娜娜的生日,總會有記者想報導她如何慶生,如今,她是歌壇最有潛力的歌手,甚至還被封為新天後,一舉一動自是引人矚目。
雖然娜娜昨晚並未邀請媒體記者,但娛樂圈到場的藝人不少,自會有人主動透露昨晚發生的事給記者知道,因此才會上報;但他原以為報導他的事只不過是一段小插曲,怎麼現在竟會遭到記者的騷擾?!
畢竟他只不過是個廣播主持人,而不是什麼大明星,應該沒有炒作的價值才對。
記者顯得有些無奈。「沒辦法,誰教我們這個報紙把人給得罪了,唐先生今天打電話到報社興師問罪,要我們給他個交代,他可是財大氣粗,我們得罪不起。」
「等一下。」艾菲蹩眉。「報紙上並沒有登他的名字,不是嗎?」
「這就是我們倒霉的地方,其他的報紙都講得很含糊,偏偏就我們指名道姓。」他一副委屈的說道,早知道他就把名字刪了。「告訴我這個消息的人講得很確定。因為她也在現場,所以我很放心地寫了;結果名字是沒錯,不過卻踢到鐵板了,對方是個財團,我……」他真想哭,才剛進這行沒多久,就踫到這件倒霉事。
楚烙哈哈大笑。「原來如此,看來對方發火了,不過,這跟采訪我們有什麼關系?你只要登個道歉啟示不就好了?」
「難道昨晚發生的事真的不確實嗎?」男記者發問。「可是很多人在場目擊。」
艾菲根本不想回答他的任何問題,只是走過他的身旁,按下家里的門鈴,今天讓楚烙匆忙扛出,根本沒機會拿鑰匙。
「你和唐先生以前是否交往過?」男記者又問。艾菲不可置信地圓睜雙眼,楚烙拉開記者,不讓他靠近艾菲。「這話是誰說的?」楚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