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搖搖頭,丟開這荒唐的想法。她瞄一眼手表,快六點,她也該出門了,她答應楚烙今天要去參加他朋友的生日派對。
她關上鐵門,往一樓走去。其實,她根本不想出去和他的朋友見面,但他一再拿他們的「一個月之約」來提醒她,說她答應這一個月要與他好好相處,所以,他邀她去看電影。喝茶、逛街……她都不能拒絕,當然,這還包括認識他的朋友,據他所說,這能幫助她更了解他。
事實上,她不想這麼做,也不想更了解他,但為了能讓他一個月後不再來煩她,她只有勉強自己,嚴格來說,她中人再忍受三個禮拜不得了,想到此,她的心情便振奮了不少。
走出公寓大門,艾菲站在門前等著楚烙開車來接她,冷風指過她的臉頰,讓她輕顫了一下楚烙是要她在家里等他的,但她心想,他得先停車後再上來找她,實在很麻煩又浪費時間,所以決定在樓下等;只是,站在這地讓冷風吹還真些自我罪受,她好想喝熱茶暖暖身。
艾菲微眯雙眼,瞧見一輛黑色的轎車駛近,艾菲自屋檐下走出,車子在她面前停下,她伸手向車門,在看見駕駛座的人時,墓地停住。
是唐文熙。
她皺眉,看著他走來車外。
「你怎麼在這兒?我正要上支找你。」唐文熙關上車門,朝她走來。
「你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有人會來接我。」她打斷他的話。
「是楚烙?」他攏攏眉問道。
艾菲沒回答,因為這根本不關他的事,她不想跟他浪費口音。
唐文熙盯著她冷然姣好的面孔,嘆口氣︰「他不適合你。」
艾菲不地使一下眉頭,听見他又道︰「我要跟你談談。」他的語氣不自覺的透著命令口吻,這幾天,雖然他又來找過她幾次,但她一直不開門,所以他始終不得門而人。
「我不知道我們有什麼好談的。」她真覺他莫名其妙。
「上車再說吧!」他打開車門。
「沒必要。」他不耐煩的回答。
他沉默了幾秒後說道︰「這幾年我一直沒忘記過你
「夠了。」她終于失去耐性了,「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你不覺是你有些過度嗎?」她弄不請他到底在想什麼。
尷尬,難堪和惱怒之色在他英俊的臉上一閃而過,唐文照先控制自己,才說;「既然忘了過去不愉快的事,那我就攻心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不可能。」她拒絕。「我們從沒開始過,所以也無所謂的‘重新’開始,以前不可能,現在也不可能。」
唐文熙皺眉。‘「是因為楚烙嗎?我不相信你會喜歡那種油勝沿洞、受要嘴皮子的人。」
她腦他一眼,頗黨反感地道;「這是我的事,請你馬上離開。」她實在沒心情和他耗下去。
‘你變得有些不近人情。」他凝視著她冷若冰霜的臉。「以前你——」
唐文熙的聲音陡地然而止,因為她突然住一旁走去,邁向駛來的另一輛黑色轎車,他不假思索地抓住她的手臂。
「不許去。」他月兌口而出,命令和霸道的神情出現在臉上。
她回過頭,冰冷地道︰「放手。」
「不。」他也堅決的回答。
「那就抱歉了。」她眯起眼,右腳快,狠,準地踏上他的腳。
「喔——」他悶哼一聲,右手松了一下。
艾菲乘機甩開他的祿山之爪,在轎車停下的剎那,正好打開車門坐進去。
「你真是驚人的女戰士。」楚烙微笑道,看到了方才發生的事,那時,他正想下車拉開後文熙照的魔爪,就見她自己擺月兌他了。
「走吧!」艾菲沒心情與他斗嘴,只想趕快將煩頒人的後文照逐于視線之外。
「等一下,總得打聲招呼,否則大不禮貌了。」楚烙從容的下車,看著滿臉怒容的唐文熙。「我想,你也該知難則退了,再這樣下去只會讓彼此難看。」
楚烙微笑。「失去風度可是很糟糕的事,別象個長不大的小孩,再見。」他坐四車內,關上車門。
「我還以為得被迫觀賞你們兩人在街上扭打的場面。」艾菲嘲諷地揚起嘴角。
楚烙爽朗地大笑,將車子駛離她的住所,開上大街。刺向果我去模他,你會好過一點嗎?」
‘如果你們拿槍互射,我會更高興。」她聳聳肩。
他笑得更大聲。「那就免了,我還想活著娶你。」
她對他皺眉,不過沒說什麼,自認識他以來,她三下五時便會听見這樣的話,初時還會憤怒的反駁,但現在或許是已經麻木了,懶得于與他動氣爭辯。
「以後你還是別和唐文熙有所接觸,他看起來不是那種輕易就會被打發的人,而且,你踩人的把式也不會每次都見效。」他頓了一下才又道︰「別小看男人的力氣。」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她不擔心這個問題。
他搖搖頭,並不認同她的話。「不是每個男人都像我這麼有風度,老羞成怒的男人是會失去理智的。」
「我知道。」她仍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態度。
楚烙皺眉。「我不是在開玩笑,我要你認真的看待這件事,別讓你自己陷入危險中,男人不喜歡被挑釁,如果一旦受挫,他會將憤怒發泄回去,然後取得主導權,我知道你聰
明。反應快,但惹惱一個男人並不是有趣的事。」
「這些事不用你告訴我,我以前遇到過很多次。」她平淡地說。
他微微一驚。「‘為什麼?」
「我媽以前為了要我積極的融人人群,曾叫我擔任‘婦女協會’的義工,我在‘家庭暴力’部門做了一個月,後來因為打傷了一個男人,所以…-她聳聳肩。「反正最後他
們要我別去了。」
楚烙張大眼,表情是無法置信的訝異。「為什麼打傷他?」他找眉,饒富興味的說。
「他拿煙燙他的小孩。」此刻想到這件事,還是讓人覺得不愉快,艾菲蹩起眉心,又道;「我那時有些激動,所以就踢了他一腳,結果他老羞成怒,拿起酒瓶向我砸過來,差一
點丟中我的頭,後來場面有點失去控制,我隨手拿起椅子砸向他,結果……我縫了六計,他縫了十五針。」
她說得稀松平常,他則听得膽戰心驚。「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氣。
‘事後我媽也這麼說過我,不過,就算再發生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她平穩地道。
「你會讓男人抓狂。」他的臉上出現罕見的嚴厲之色。「過去的事我沒辦法改變,但以後絕不許你再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你好象反應過度了。」對于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她很驚訝,也很意外,沒想到他這人生起氣來臉色會這麼難看。
「我要你答應我。」他的聲音出現一絲嚴厲。
她微慍道︰「我沒必要答應你任何事。」她不喜歡他這種命令又自以為是的語氣。
他二話不說,將車開到路邊停下,以尚稱冷落自制的表情轉向她。
「我是不想你受傷害。」
「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她蹩眉。
「我不想跟你爭論,我只要你答應我,以後別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他非要听見她的應允不可。
她沒應聲。
他皺眉。「你真會考驗我的耐性。」他凝視著她,思考該怎麼讓她子解他的想法,不過,並不打算直接和她硬踫硬,因為他知道她的個性有多固執,若是硬著來,只會激怒她,卻收不到任何效果。
「我說過,生命有時是很脆弱的。不要拿它冒險,或許你不以為意,但卻會讓關心你的人擔心受怕,你失去過你父親,該了解那種痛苦,而我不想失去你!你知不知道?我到現在還會夢見你被壓在燈架下的。」一他抬手撫上她再過的發絲,雙眉緊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