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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你的酷 第16頁

作者︰陶陶

「少局主在倉房點貨,我帶你去。」他熱心地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不好意思麻煩你。」

「一點也不麻煩。」他率先走了出去。「就在那兒。」他指著離這兒約百尺的大四方形房屋。「咦!少局主好像出來了。」他瞧見有人影晃動。

「那我自己過去就行了,謝謝。」她向他點個頭,便往前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想該怎麼開口,畢竟這根本不關她的事。

「你看誰來了。」顧騫懷以手肘撞一下魏桀。

魏桀不經心地往旁看去,下意識地皺一下眉頭,他不懂她怎麼會一大早跑到這兒來,她忘了她是病人嗎?

「她似乎在自言自語。」顧騫懷咧嘴而笑。「說真的,她比那個徐千金好多了,我看你干脆改娶她。」

魏桀瞄他一眼。「娘想將她許配給你。」

彼騫懷的下巴差點掉下來。「我娶她?」他叫道。

采君在中途和他們相遇,她向他們道聲早安,才問道︰「你要成親了嗎?」她听見顧騫懷的叫喊聲。

「我?」顧騫懷指著自己,隨即大刺刺地搖頭。「我這粗人怎麼可能?」他干笑幾聲。

采君微笑道︰「粗人就不成親嗎?」

彼騫懷干咳幾聲,隨便扯個話題。「你不是生病嗎?怎麼這麼早就起床。」

「我已經好多了。」她不自覺的深吸口氣。「其實我是有事想和魏公子商量。」

魏桀揚眉,顧騫懷朗聲笑道︰「原來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他拍拍魏桀的肩,笑著離開。

「什麼事?」魏桀直接問道。

「是這樣的,明天我們就要離開了——」

「明天?」他打斷她的話,母親不是說要永遠留下他們?

「有什麼不對嗎?」她問道,她為何這麼訝異?

「沒有。」他皺一下眉頭。「你就是和我說這?」

她搖頭。「我是想問你昨夜的那些黑衣人呢?」

「死了。」

采君皺下眉頭。「我知道他們……嗯……往生了,畢竟我昨夜在場,我的意思是……你報官了嗎?」

「沒有。」

「為什麼?」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這是我的事。」

「我知道,所以我才問你。」她微笑地說,對于他的態度早已習慣,所以絲毫不以為忤。「回答我有這麼困難嗎?」

魏桀訝異的挑眉,他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膽量,除了母親外,還沒有敢這麼質問他。

「這不關你的事。」

她長嘆一聲。「你一定要這麼別扭嗎?因為你的緣故,我殺了一個人。」她撫著心口,壓下想吐的感覺。「這已經足夠我懺悔一生了,難道你就不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你不舒服?」他見她白了臉,還不停地順著胸口,不覺又皺一下眉頭。

她頷首,一大早就提到死人這種事,實在讓人反胃。「我想吐。」她舉手捂住雙唇。

當她抬手時,衣袖淺滑下她白女敕的手臂,手腕上那仍未褪去的瘀青看來格外顯眼,在在提醒他那是他造成的傷痕。

「你最好回床上躺好。」他粗聲粗氣的說。

「我好多了。」她深吸口氣,抬頭瞧見他又皺著眉頭,立刻道︰「你一定認為我虛弱的像只鳥,但其實我很健康,我只是不喜歡想到死人,尤其是一大早,這輩子我已經看過太多了,我希望有生之年都不會再看見任何尸體。」當她發現自己喋喋不休地說些不相干的事時,立即提醒自己說正事。「我想我最好扯回正題——」

「你看過很多尸體?」他打斷她的話。

「當然,但這並不表示會習慣,關于昨夜——」

「在哪?」

「什麼?」她愣了一下。

「在哪看到尸體?」

「在破廟里。」她皺一下眉頭。「我不想談這個。」

破廟?魏桀憶起她在發高燒時曾提過。「為什麼破廟有尸體?」

采君下意識地不停吸氣。「我說了我不想談這件事。」她顯得有些惱怒。「我是來與你談報官的事。」

「我對破廟的事比較有興趣。」他淡淡地回答。

「請你別再提破廟。」她開始煩躁,極力想壓下腦中竄起的影像。

她的臉色發青,連原本紅潤的唇都顯得蒼白,魏桀不由得問道︰「怎麼?」

「沒有。」她才說完,整個人便虛弱地往前晃,倒向他的胸膛——

吐了他一身。

☆☆☆

魏桀這輩子從沒這麼狼狽過,他皺眉地將穢衣丟到地上,如果不是知道她不舒服,他會認為她在侮辱他,這女人一天到晚吐,她到底是哪里有問題?

他擰吧濕巾,擦過胸膛後才穿上干淨的衣裳,他一走出臥室踏進內廳,采君立刻離開椅子站起來。

「我很抱歉。」她滿臉愧疚,「我不該吃早餐的,你的衣服在哪兒?我幫你洗洗。」

「不用了,自有下人做。」

「我真的很抱歉。」

「你說過很多次了。」這一路上她不斷重復這句話,連進了他房內還講個不停。

「因為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幸好這一路上沒遇見什麼人。」她可不希望因為她的緣故而讓他成為笑柄,畢竟他方才的模樣實在光彩不到哪兒去,只要一想起他初時震驚地盯著衣裳的表情,她就想笑,他一定從來沒這麼窩囊過吧!

「我很訝異你沒有掐住我的脖子。」她一向認為他很暴力,而這不能怪她這麼想,畢竟她身上的瘀痕全是他造成的。

他瞄她一眼,沒有說話。

采君嘆口氣。「如果你都不說話,人家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當然,我可以猜得出你一定想著,我就是不要人家知道我在想什麼。」

他皺一下眉頭。「如果你沒別的事——」

「我有事要和你說。」她打斷他的話。「你應該把昨晚的事報官處理,查清楚為什麼有人要殺你,這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我明白你功夫好,或許不將那些殺手放在眼里,但是人總有疏忽的時候,他們也許就在等這個剎那的時機。」她蹙起眉頭。「人是不可能活兩次的,你該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才是,就算不為自己,也該為你娘多想想。」

「你就是要和我說這些?」他盯著她。

「你肯听嗎?」她仰頭望著他。

「那些人奈何不了我。」他回答。吐過之後,她的氣色好多了,臉頰也恢復原有的紅潤。

「我就知道你頑固的像頭驢,你就和你那匹馬一樣。」她有些生氣。

「馬?」他發現和她說話有些不著邊際。

「它今天差點咬掉我的手。或許你以為你的武功天下第一,但人外有人,大外有天——」’

「為什麼我的馬要咬掉你的手?」他打岔。

「你總愛問我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你真該為你自己的安危著想,下次或許他們會直接放把毒藥在你水里,到時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一思及此,她立刻自衣袖中掏出一包藥包。「這給你,如果你不小心中毒了,就把這服下。」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我不需要。」

「現在可不是任性的時候。」她執起他的手,將藥包放入他的掌心。「真該有個人好好管你。」

「我說了,我不需要。」他皺一下眉頭,一彈指,便將藥包射出窗外。

采君倒抽口氣,她不相信他會無禮至此,她忍不住怒火中燒。「你……不可理喻。」她掉頭而去,撂下一句話,「你不報官,我報。」

他在瞬間移到她面前,采君煞不住腳地撞上他,他扣住她的肩。「不許報官。」他不要官府插手這件事,他們只會讓事情更加復雜,而且礙手礙腳。

她對他扯出一抹笑容,如果那能稱之為笑容的話,因為她的眼楮在冒火。「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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