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覆上她的唇,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移至她腦後固定,不容她拒絕。
小萱驚呼一聲,想避開,但卻動彈不得;她不停喘息,整個人覺得好熱,眼皮好沉重,慢慢地,她不再掙扎,閉上雙眼,怯怯地迎向他。
雹桓圈緊雙臂,火熱的吻她,她讓他迷醉;良久,他才放開她,喘著氣將她壓在胸膛上。該死!他忘形了。
小萱听著他急促的心跳,這才發覺她抓著他胸前的衣裳,她趕緊松手。老天!她做了什麼?她竟任他擺布!她羞愧的想離開他。
「別動。」他粗嘎道,有些事他得好好想想,他溫柔地親一下她的額頭。
「你真的不該再吻我。」她聲明,忽然想起耿桓的話。難道她真的不討厭他?可是……
「我想什麼時候吻你就什麼時候吻你。」他霸道的說,為了證明他的話,他又啄一下她紅腫的唇,他不否認他很喜歡抱、親她。
她的臉又紅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打他一下。
「好吧!為了公平起見,如果你想吻我,我不會反抗的。」他促狹的說。
「誰……誰要吻你。」她有些惱怒。
他露齒笑道︰「走吧!」他牽著她往花廳走去。
兩人靜靜地走了一段路,小萱突然道︰「陸姑娘是不是很討厭我?」她想起剛剛芸姍好像對她很氣憤。
雹桓嘆口氣,她真的很遲鈍,「沒錯,芸姍不喜歡你。」
「為什麼?」她皺眉仰頭道。
「以後再告訴你。」他模模她女敕紅的臉。
「現在為什麼不能說?」她不解地道。
他聳肩,換個話題道︰「你想和你叔叔回家嗎?」
她搖頭,「我不能回去,我要到西南和卡絲在一起。」
他停下腳步,皺眉道︰「你要去西南?」
「嗯。」她點頭,「等我見過女乃女乃後,就算履行了爹的遺命,然後我要去找卡絲。」
「不行。」耿桓大聲道,「不許去。」
「為什麼?我原本就打算去黔州,再也不回來了。」
他猛地抓住她的雙肩,暴躁的說︰「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他無法抑制心中浮起的煩躁和慌張,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是他不要她離開。
「你別搖我啦!」她怒道,「我快吐了。」她打他的手臂。
他深吸口氣,控制自己。該死!他自從踫到她之後,情緒就頻頻失控。
他抬起她的下巴,「為什麼要到黔州?」
「卡絲在那兒,她是我的家人──」
「你在這兒也有家人。」他憤怒地打斷她的話。
「那不同。」她嚷道。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凶?
「有什麼不同?」他吼道。
「我對卡絲有感情,她和我在一起八年了,雖然她不是我真正的家人,但她就像──」她急地解釋,說到一半又不自覺地說著苗語。
「不要說我听不懂的話。」他惱怒道。每次只要她說苗語,他就覺得她離他好遠。
小萱愣了一下,才又道︰「雖然我是秦家的一份子,但我卻沒有歸屬的感覺,以前和爹娘,還有卡絲四處游玩,那時好快樂,他們對我而,才是最重要的;前些年爹娘走,我覺得好害怕,但還有卡絲陪我,可是如今卡絲也離開我,我覺得好孤單。」她難過的接著說︰「我才不要拿卡絲去換一些我不認識的親戚,更何況,女乃女乃根本不要我。」
他攬入她懷,「我派人去接卡絲,這樣,你就可以和她一同住在洛陽。」上次他命人去追西南商隊,卻查不到卡絲的下落,小萱知道後,只是點頭告訴他不用追查了,或許那時她已決定跟隨卡絲到黔州。
她搖頭,「卡絲想待在故鄉。」
雹桓不由得又一陣煩悶,「我不許你去,听見沒?」
小萱皺眉道︰「你蠻不講理,而且,我為什麼要听你的?」她捶他一下。
雹桓深吸口氣,試圖壓抑煩亂的感覺,卻不自覺縮緊手臂。
「你又弄疼我了。」小萱瑟縮一下,她的腰隱隱作痛,真不懂他到底是怎麼了。
雹桓放松手臂,抱她站在一顆石頭上,這樣身高差距不致太大,比較好說話,「小萱,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不許不告而別。如果你要離開,一定得告訴我。」他扣緊她的下顎,正經地道。
「我真不懂你在想什麼。」她皺眉,拂開被風吹起的發絲,順便也撥開他額前絲許發絲。
「答應我。」他堅持道。
「好嘛!我答應就是了。」她妥協道,「你到底是怎麼了?反復無常的,真讓人受不了。」她皺眉。
他嘆口氣,「等我想通了再告訴你。」他自己現在腦中也是雜亂無章。奇怪了,原本灑月兌的他,怎麼變得婆婆媽媽起來?連他自個兒都受不了。
他暫時拋開亂糟糟的情緒,微笑道︰「去吃飯。」他傾身吻她一下,才抱她下來。
小萱紅著臉跟他走回花廳,一路上,耿桓又恢復捉弄她的個性,于是,只見耿桓笑得開懷,小萱則是氣嘟嘟地捶著他。
不同的是,耿桓不時地會彎親吻她粉女敕的雙頰,眼底流露的是寵愛而不是捉弄。
◎◎◎
膳後,韋仲杰也來拜訪耿府,他有事要同耿桓商議,于是,兩人先行離開花廳,走進耿桓的書房。
小萱則和秦仕民、秦裕進入另一間書房,因為秦仕民想知道這些年他們做了什麼,去了哪里,日子過得如何,而說這話時自然不適合其它在場。
雹夫人和耿雲則陪著陸氏兄妹四處逛逛,耿忠羲因為還有要事,在用餐後即出府了。
雹桓坐在書桌後,問道︰「有眉目了?」
韋仲杰和他對坐,喝口茶後才道︰「沒錯,你得到勝利賭坊查一查。」
雹桓點點頭,一名捕快進去賭坊畢竟不適合,也太引人注目了,「和賭坊有牽連?」
「還不確定,今早我又去問了鎖匠,其中一名叫趙升的鎖匠曾收一位徒弟,但他只待了半年;有趣的是,半年前魏府和陳府換過財庫的鎖,而他們在被盜的名單內。」韋仲杰揚起了雙眉。
「真有趣,不是嗎?」耿桓交叉雙臂于胸前,「那人叫什麼名字?」
「丁海。不過,我懷疑那是假名,趙升已記不清楚那人的長相,他只說生得平凡無奇,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沉默寡言,如果走在路上,根本不會引起注意。」韋仲杰無奈道。
「這倒好,讓人對他的容貌不會多加留意。他和賭坊是什麼關系?」耿桓一手支著頭。
「這還真是瞎貓踫到死耗子,讓我們給蒙上了,趙升唯一有印象的是丁海的右拇指旁多出一根小手指,踫巧這時有客人上門,听見我們的對話,他說他曾在勝利賭坊看過這人,大約半個月前,所以有些印象。」
「這人可靠嗎?真的只是正巧進來的客人?」耿桓攏起雙眉。
韋仲杰明了他的想法,「我們查過了,他只是普通百姓,三天前家里的鎖壞了,今天是來拿鎖的。」
雹桓頷首道︰「等會兒我就到賭坊走走,目前也只能這麼做了。」
「耿介還沒回來?」韋仲杰問。
雹桓笑道︰「可能被水仙纏上了。」
韋仲杰也笑道︰「這倒好,說不定會交上個紅顏知己。」
雹桓搖頭,「我看很難,如果大哥想要個紅粉知己,何必等到現在,妓院里有才藝、容貌姣好又善解人意的姑娘多的是。」
韋仲杰取笑道︰「我倒忘了處處逢源的是你,可也沒見你有紅顏知己。」
雹桓聳肩道︰「我又沒什麼委屈、心事,或者滿腔的愁苦需要人了解。」
「這倒是。」韋仲杰大笑。
雹桓回歸正題,「高藩經營的賭坊狀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