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鬼域刀魔頭也不回地離去。
厲痕天疲累的閉上眼,幾乎昏了過去。
但何鳳棲卻興致勃勃地拍了拍他的肩,把他喚醒,不忘他最重要的目的——幫紊兒搞定夫君。
「痕天、痕天!我的好兄弟,你體內已經全無鬼域刀法的內力了,不會再有嗜殺之念,應該可以放心地迎娶我的紊兒了吧?」
厲痕天動了動,勉強張開眼,狠狠地瞪著他。
「怪了,你那邪門內功明明已經被化解了,怎麼還會有滿眼的殺氣呢?」何鳳棲疑惑地對他眨眨眼。
「紊兒是……我的,不是……你的!」厲痕天咬著牙,吃力地吐出幾個字。
何鳳棲聞言一愣,然後哈哈大笑。
有力氣吃醋了?不錯、不錯!看樣子應該會好得很快啊!
「好好好,紊兒是你的,不是我的。我現在就送你去鳴飛那兒,跟你的紊兒聚首吧!」何鳳棲認命地說道。
誰叫「新人人洞房,媒人丟過牆」,一向是不成文的慣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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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痕天坐在床邊,握著別紊的手,痴痴地看著她。
她被他重傷之後,就一直這樣昏迷著,發了好幾天的高燒。
他不能吃、也不能睡,心里念的、想的,全是別紊,因此一刻也無法離開別紊的身旁。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然會心痛,當初下手還那麼重?」雁鳴飛冷哼道。
雖然厲痕天是在神智喪失的時候傷了別紊的,但別紊好歹是他看著長大的,何鳳棲疼她,他也很疼她。
自從別紊和厲痕天在一起後,就三天兩頭的受傷,讓他既心疼,又氣憤。所以就算看到厲痕天頹廢自責的模樣,他還是忍不住想用話戳這家伙兩句,他才甘心。
「她為什麼還沒醒?」這話,厲痕天已問了無數遍。
「受了那麼重的傷,你要她多快醒來?她那條小命沒被你一刀刺死,還能躺在床上呼息就已經很不錯了!」雁鳴飛很努力地再對他補兩句狠話。
丙然,厲痕天自責得閉上了眼,握著別紊的手,放在頰邊流連不已地摩挲著。
有一瞬間,他真的以為厲痕天快哭了。
唔,這家伙自從卸掉了邪門的心法後,變得更像人了耶……
見到厲痕天痛苦不已的神情,雁鳴飛這才稍微軟了下來。
「放心啦,她沒事,失血過多難免會睡得久,等她睡夠了,自然就醒了。」他對自己的醫術非常有信心,他說救得活,就絕對救得活。
厲痕天仿佛沒听到他的話,依然痴痴地望著一動也不動的別紊。
雁鳴飛畢竟一向心軟,嘆了一口氣後,勸道︰「你的內力才剛散盡,身體大不如前,需要好好地注意調養,保好根基。以你的資質,日後要重練內力不難。這樣不吃、不喝、不睡地痴守著紊兒,一點用也沒有。如果她醒來了,你卻反而累倒的話,豈不是會害她傷心難過嗎?」
厲痕天仍然痴望著別紊。
雁鳴飛嘆了一口氣,放棄說服這顆敲不動的頑石。
「我去拿藥來,你幫我顧著紊兒。」
想當然,頑石是沒有听覺的。
雁鳴飛搖搖頭,走了出去。
厲痕天一直望著她,望得累了,趴在床邊睡著了,手卻仍緊緊地握著她的。
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掌心的小手微微動了動。
雖然內力已經散失,但仍然保有身為武人的敏銳度。
他心里一驚醒,立即抬頭,果然望進一雙水瑩瑩的眸子。
「紊兒……」見到她睜開困,他癲了、傻了。
這些守著她醒來的日子,仿佛已經過了一輩子那麼長。
見到她醒來,他覺得恍如隔世,讓他激動得不能自已。
「二……爺……」
她的聲音虛弱得幾乎听不到,但听在他耳里,卻有如絲竹天籟,讓他心魂都為之震蕩迷醉。
他傾身,激動地伸臂擁住她,說不出話來。
她溫柔地笑著,吃力地拍著他震顫得很可疑的背部,感覺他瘦了好多、好多。
等她好了,她得好好地為他補一補才行。
啊,還好衣裳她還沒做,不然這會兒一穿,就不合身了。
身體很痛,神智開始昏沉,在墜人黑暗之前,她的小腦袋里拼命地轉動著。
從他無言的擁抱舉動中,她感覺得到他渾身充滿著深濃的、讓習慣冷漠的他一時說不出口的情意。
她相信再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能慢慢褪去冷漠的外衣。
而在這一刻到來之前,她會持續地、不斷地向他訴說她此生執著不悔的深濃情意——她這輩子最喜歡、最喜歡的人,就是二爺……
「二爺,紊兒最喜歡您了!
全書完
編注︰敬請期待陸續推出之小婢點君ゝ《浪子真花心》
小婢點君ゞ《神醫太龜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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