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會去哪里呢?難道她又離家出走了?」
罷才他特地看了看冰箱,並沒有她留給他的紙條。這次,他不知道該上哪里去尋找芸芸……
「她會不會是回娘家去了?」他突然想到她上回離家出走的目標,馬上又飛快起身奔了出去,開著車迅速離去。
阿嬌望著被「砰」的一聲甩上的大門,覺得這個主人怎麼那麼忙,匆匆來去,好像作夢一樣……
夢啊……
嗯嗯,它還是繼續補眠好了。
縮回狗屋里,阿嬌一下子就睡得唏哩呼嚕的,好夢連連……
阿嬌這一睡,睡得好久、好久,一直睡到被花芸芸的尖叫聲給活生生嚇醒為止
「哇啊!地板怎麼那麼髒啊?全是泥印子!阿嬌,你怎麼跑進來玩泥巴仗啊?別不承認!到處都是你的狗爪印!」
花芸芸等了好久,從黃昏等到入了夜,都沒等到蘇逸槐回來,而且跟昨天一樣,他連一通電話也沒有打回家。
面對滿桌冷掉的菜,花芸芸心灰意冷,不想再等他了,于是起身開始收拾桌面。由于一直沒點燈,她的視線早就適應了黑暗,因此也懶得開燈,模黑把湯端進廚房里。
當她走入廚房時,蘇逸槐失魂落魄地從外面回來,疲憊不已地坐進沙發里發呆。
他推門進屋時,滿屋的黑暗與冷清撲面向他襲來,他的心也墜到了最深的谷底去。
芸芸沒有回娘家,也沒有回家,這表示她這次是真的離家出走了……
他絕望地把臉掩進雙掌里,全身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
花芸芸從廚房出來時,無意中看到沙發上多了一團黑影,嚇得她冒出一身冷汗,立即抄起放在流理台邊的 面棍,「啪」的一聲迅速打開電燈。
「是誰?」她一面大喝。一面做好全力沖向門口的準備。
扁芒霎時籠罩客廳,讓已經適應黑暗的兩人被照得頭昏眼花,差點睜不開眼楮。
花芸芸沒有多做停留,立即沖向門邊,想逃到屋外去求援。認出芸芸的身影,蘇逸槐飛快地撲向她,不讓她跑走。
「哇啊,放開我!放開、放開!」芸芸嚇得大叫,手里的 面棍咚略咚地朝那個抓住她的人身上亂敲一通。
「噢!芸芸,住手……」
「逸……逸槐?」花芸芸停下攻擊,不敢置信地望著緊抱她不放的男人。
「你下手……真狠……」他咬牙無聲申吟,覺得腦袋跟肩膀好痛,卻怎麼也不肯松手。
「你嚇死我了!回來就回來,干麼悶不吭聲啊?我還以為是小偷闖——唔——」她的話還沒說完,唇瓣就被他死命地吻住。
他用吻、用雙手的撫觸來證明他的芸芸的確在這里、在他的懷里,她並沒有離他而去。
蘇逸槐萬分地慶幸自己還沒有失去她。
他的熱情來得又快又急,她先是被他火熱又急切的反應嚇到,接著身體里的火焰迅速地被他異常熱情的深吻給點燃,不由自主地軟了腿,倒進他的懷里。
失而復得的沖擊,讓他無法忍耐與她分離的任何一秒鐘,抱著她緩緩倚著門板滑坐到地板上。
「逸……逸槐……這里是客廳……」她虛軟無力地低喃。
他行事一向拘謹,從來沒在臥室之外的地方要過她,驚訝之余,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全新體驗,劇烈地沖刷她全身,引發一陣又一陣的顫栗,讓她已經無法思考。
「抱歉,芸芸,就這一次……我不想等、無法等……」他氣息不穩地要求著。
他將她的衣服推高,雙手帶著足以炙傷她肌膚的熱度,撫模她的縴腰,向上,來到胸口,在兩團柔女敕上重重地施力,讓她忍不住嬌喘出聲。
覺得他現在似乎距離她好近、好近,她忍不住伸出手,主動解開他的領帶、襯衫扣子,想要更阽近他一些。
她的小手探上他的胸口時,的火焰瞬間爆發。
他已經無法思考,身體里漲滿對她的需要及渴望。
他也已經無達言語,只能用更強烈的熱情對她訴說他所有的感情,拉著她與他一起焚燒,直到所有的猜疑及不安,全在原始共舞的本能之中,淋灕盡致地燃燒殆盡……
當他們躺到床上時,已經是好一會兒之後的事了。
她趴在他身上,努力平復喘息,耳里傾听著他胸腔里從為她狂亂的疾跳、到漸漸平穩下來的心跳聲。
「對不起,我剛才太急切了。有沒有傷到你?」他吻了她一下,語調低沉輕柔。
「沒有……」她紅著臉搖搖頭。
她從來沒想過,他竟然也會有這麼熱情的一面。他回以一個溫柔的擁抱,代表他的歉意。
「不過,我很好奇,你突然這麼失控,活像被下了藥一樣,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次,換蘇逸槐的俊臉一熱。
「我以為……以為你離開我了。」
「是你不理我的!連通電話都沒打,害我好難過。」
「我有打,可是沒人接。」
「你有打?如果我沒接到的話,那可能是我出門去買菜了。」
「原來如此。」他如釋重負地笑了出來。
「那你呢?你又去了哪里?我做了一桌子的菜,等到菜全涼了,你竟然都沒回來……」
「我跑到你娘家去找你了。」
「我娘家?我爸、齊阿姨,還有我兩個妹妹全去了美國還沒回來,家里一個人都沒有,我回去干什——」說到一半,她忽然停了下來。
她抬起頭來,直愣愣地望著他。「等一下……你是自己開著車過去又回來的?」
「是啊!」
老天!他真是瘋了!
她的娘家很遠,開車來回的話,要花上好幾個鐘頭耶!
「你……真是笨蛋!電話打一次沒人接,過一段時間再打就是了,怎麼那麼笨?急吼吼地就開著車子跑到我娘家去找我……」她撫著他眼角明顯的疲累痕跡,眼眶紅了起來。
「我是怕你真的離開了我,所以才會慌得像只無頭蒼蠅般,不辨方向地四處亂竄。只要是你可能會去的地方,我就毫不思考地找了過去。」
「那如果我跑到美國去了怎麼辦?那邊那麼大,你要怎麼找我?」
「就這樣找,翻了整片土地也要找到你。」他的語氣透著令人動容的執著。
「笨蛋……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嗎?」她笑了出來,眼淚也掉了出來。
他呼吸一窒,將她的臉蛋按進他懷里。
他怕自己看了她哭泣的臉,也會跟著哭出來。
兩人以體溫互相煨著彼此的心,互相汲取彼此沒有訴諸言語的愛意。
「今天,我同母異父的姊姊來公司找我,我們談了很多事,關于母親的,還有關于她自己的。」
「喔?有沒有什麼結論?」
「還好當年你沒嫁給蔡政隆。」他堅定地回答。
「為什麼?」她抬頭瞧他。
「你們要是真結婚了,不就叫「蔡花」聯姻嗎?菜花、菜花,說有多難听,就有多難听!」他一臉的嫌惡。
她听出他話里的醋意,心里涌起甜蜜的滋味。
即使他說的話十分幼稚,但讓她心情很好地揚起笑容。
「當年我們結婚,是叫「蘇花」聯姻,每個人听了也都笑出來,因為全想到了蘇花公路。」她也糗了他一下。
「那也比菜花好听!」他冷哼一聲,擺明了絕對不再將她讓給那個人。
「照你這麼說,那我如果遇到姓宋的,就叫「送花」、遇到姓彭的,就變「捧花」、遇到姓楊的就更難听了,不就要叫水性楊——唔……」
他打斷她的話,用力地以吻堵住她的唇。「你只能嫁給我!」他用力申明。他很討厭听到她屬于別人的話,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