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反應,長相嬌美的女孩已經興奮地一個箭步上前,親熱地握住她的手。
「我就說我沒看錯,果然是紅漾姐坐在這里!我剛剛跟烈日說的時候,他還不信呢!」
被緊緊握住手的紅漾好想嘆氣。
今天遇到的故人,好像都要跟她握好久的手才甘願。
「一年沒見了,紅漾。」雷烈日似笑非笑地對她打招呼。
李紅漾劉他點點頭。
「紅漾蛆,我是曉琥,收養了你一只虎斑貓,你還記得嗎?一年前我發生意外,燈人產生懼怕心理的時候,你還親自來雷家教我怎麼養小貓咪呢!」
「我當然記得。」去年她帶著愛貓「紅樂」偷偷從英國回來,因為住處臨時出問題,只好求助雷烈日收留她-段時間。後來「紅樂」懷孕,生了一窩貓咪,烈日便領養一只小貓送給韓曉琥,當生日禮物陪伴她。
「謝謝你那時把‘小紅’送給我,陪我走出意外的陰影。」
「你該謝的是烈日的細心和體貼。」
「當然嘍!」曉琥回首對雷烈日甜蜜蜜地笑,小手伸進他的大掌,兩人十指自然地牽勾在一起。
李紅漾羨慕地看著他們交握的手。不久之前,她也才被烈雲這樣握過……
「我很意外烈雲出事時,你剛巧就在他身邊。」烈日低沉的嗓音微帶笑意。
「我們是在街頭巧遇。」李紅漾頓了一下,才極抱歉地繼續開口道︰「事實上,是我不小心撞倒他,才害得他的腿受到二度傷害。」她越說越小聲,頭顱也越垂越低。
烈日帶著研究的眸子看著她懺悔的身影。
「你現在住在哪里?」
「我住飯店。」
烈日突然長嘆一聲。
「在這個節骨眼,烈雲腿部的傷勢竟然加重,這可繪了。」他狀似苦惱地模著下巴沉吟道。
「怎麼了?」李紅謙和韓曉琥同時緊張地問出聲,忍不住對看一眼。
烈日偷偷對妻子皺眉,暗地拉了拉她。
聰慧的韓曉琥馬上接收到老公的暗示。雖然不知道他要搞什麼把戲,但她還是暫時壓下好奇心,閉嘴不再湊熱鬧,靜看發展。
「烈雲現在肯定無法開車往返祖宅和公司之間,需要有人幫助他。明天開始,我家司機要送老女乃女乃和烈雲的父母去南部度假三十月;烈風夫婦則是美國、台灣兩地跑,目前人不在國內;而烈月的行蹤飄忽不定,至今尚未回來;至于我和曉琥得出差去日本開會。」雷烈日講得平靜,韓曉琥倒是听得直眨眼。
「我記得烈雲還有一個妹妹不是嗎?」
「她還在上駕駛訓練班的課程,不太會開車。」雷烈日皺眉搖頭。
韓曉琥也在一旁作證似地拼命搖頭。
這是真的,烈華考了四次路老還是沒通過,這個挫折讓她消沉了好久。
「這段時間,烈雲勢必只能住進一年前我曾借你暫住的那間公寓。那間公寓距離公司很近,對于必須拖著腿傷上下班的烈雲來說,是最好的安排。」雷烈日緩緩說道。
「沒錯。」李紅漾同意地點頭。
「你現在住在飯店,開支應該也是一項負擔。」
「嗯。」
「那麼這段時間烈雲就拜托你照顧了。」雷烈日謙恭又慎重地對她鞠了個躬。
「我?」怎麼「托孤」托到她身上來?她什麼都沒答應啊!
李紅漾還在怔忡,韓曉琥卻已早一步明白了老公的計謀。
講了半天,原來是想要制造機會撮合烈雲和紅漾啊!
「呃……咳!對不起,喉嚨癢了一下。」韓曉琥差點破功笑出來。
沒想到,她老公竟然是真人不露相的演技派,還不惜動員老女乃女乃下水。
好吧,基于夫妻同在一條船上的「革命情感」,韓曉琥也學老公般,一臉肅穆地向她鞠躬。
「紅漾姐,烈雲哥就拜托你了。」她也有模有樣地說了一句活。
事實上,低垂下來的腦袋是為了要掩飾唇畔就快要忍不住綻放開來的笑容。
「你們的意思是,希望我住到那棟在市區的公寓,就近照顧行動不便的烈雲,並且幫忙接送他上下班?」李紅漾為難地摔起眉,終于明白了雷烈日的意思。
要她開車接送、照應生活起居是沒問題,但……要和雷烈雲同住一個屋檐下?
「我們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不方便啊!」李紅漾為難地說。
就是孤男寡女,才要你搬過去啊!
雷烈日沒說出心里真正的目的,而是帶著誠懇的笑容,更盡力地向她游說。
「公寓很大,你跟烈雲絕對可以擁有私人空間。」
「還有,烈雲現在跛著一條腿,危險性非常低。如果他真有不軌舉動的話,你就一腳踹斷他的腿好了。」韓曉琥撲玩笑地提議。
李紅漾紅了臉,默不作聲地低頭思考。
雷烈雲的腿傷加重,她的確該負起責任。而且沒人照顧,他的日常作息一定極不方便。
「好吧!我就照顧到你們有人回來,能照顧他為止。」嘆丁一口氣,李紅漾心軟了。
「太好了。」雷烈日扯開淡淡的笑容,心里則開始盤算著該怎麼跟烈雲討回這次的人情。
第三章
基于愧咎感,李紅漾搬進了雷家在市區那間坪數不少的大公寓,負起照顧雷烈雲腿傷的責任。
雷烈雲從頭到尾都抱持著不置可否的態度,表情一直顯得莫測高深,僅是被動地讓雷烈日全程安排,從醫院移進公寓去。
休養了三天,雷烈雲開始上班,李紅漾也跟著早起準備早餐,迭他上下班,新生活很快地步人f軌道。
白天,她像媽媽送小孩上下學,像管家整理家務;晚上入睡前,她又變成臨時看護,坐在床邊,照著醫生和護士的交代,幫打入骨釘的傷口四周消毒上藥。
「這個……痛不痛啊!」她好奇地模模他腿上那兩根凸出肌膚的骨釘。
「哇——」坐在床上的雷烈雲突然大叫,嚇得她立刻縮回手。
「很痛嗎?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慌張地道歉,小手對著他的傷口處拼命煽,像是小朋友要把痛痛揮開的直覺反應。
「嚇到你啦?哈哈,你還是好可愛哦!」他伸出雙手捏住她的臉。
「你很壞耶!」她不吃他那一套,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砰」地合上藥箱就要起身離開。
「我道歉,你別走嘛!」他突然無賴地抱住她的腰。
「喂,你放開啦!」李紅漾臉紅臉,不自在地扭著身體,想要月兌離被他那雙鐵臂圈箝住的親密感。
雷烈雲不動如山,甚至將臉頰貼時間她柔軟縴細的腰背。
他閉上眼輕輕磨蹭。
她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腰背後方還是被他的摩掌動作激出一陣陣麻癢暖熱的感覺,原本要拉開腰間那道鐵臂的手也軟化下來,手指觸模著他手臂上暖熱結實的肌膚,不再急于撥開箝制。
「我好想你,我想你想了五年了。直到現在,依舊不太敢相信你就近在咫尺,伸手就能觸模到你。可惜,你的心里已經有人代替我的位置住進去了。」他嘆息低喃。
他的受傷,或許讓他因禍得福,得到了一個親近她的機會。雖然明知她身邊已經有了護花使者,他還是低劣又自私地想將她留在身邊。
「你說什麼?」她听不清楚,轉頭想看他的臉,看他說話的唇形。
他抱著她不肯讓她轉過身來,一會兒後才在她身後提高音量,再次開口,但語調卻變得滑頭不正經。
「我說,你的腰好像比以前粗了一點》」說完,手指還驗證似的在她腰際兩側抓抓抓。
「喂!你手在干麼?」她抱著藥箱,忿忿地扭開腰。這人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