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用情良苦唐紫
痴情好男人誰不愛?但現實生活中總是缺貨。
說說肉麻話,做做只有為你才會做的傻事,全世界只在乎你,這種幸福的感覺只有小說里被允許泛濫。
沒有翻雲覆雨的激情,深情也可以表現在舉手投足間,有點瓊瑤式的愛情童話。
所以,我決定再深情一點,這一本,下一本,下下一本,直到痴情細胞選擇離我遠去。
偶爾換換口味,用清粥小菜來調劑一下,你會覺得滿足又幸福喲。
楔子
隆重的喪禮,挽聯花圈排滿好幾條街,勞動高官政要前來拈香的重要人物是誰?
這是藺氏集團總裁藺仲德夫婦的告別式,富貴之人,上天也沒能多厚愛,一場空難雖有生還者,但幸運者卻不是這個縱橫商場的名人。
藺仲德身後留下八歲的獨生女藺葳葳,她身邊站著她父親生前最好的朋友余世豪,她的監護人,但卻不是商場上的角兒。
藺氏集團近年來擴展得十分成功,資金雄厚,名下企業也多得讓人眼紅,這偌大一片家業,小女孩是唯一繼承人。
她,目前只有八歲,監護人又沒有商業手段。
她,藺家唯一的血脈,白手起家的藺仲德並沒有其他可以依賴的好親戚,更沒有一般巨商富賈常有的,家里還有一個厲害的老爺爺、老夫人什麼的可以暫時主持大局。
她,要如何保住案親遺留給她的家業,不使之落入商場上其他虎視耽耽的競爭者的魔爪?
她,又要如何應付父親的手下因為父親的驟逝,群龍無首,而遭其他公司挖角,紛紛求去的局面?
她,又要如何防止高層干部中的野心分子,也許會見她年幼可欺,而起侵佔家業的貪念?
她要面對一連串的棘手問題,一個八歲的小女孩!
「藺氏集團完了。」一個十多歲的英俊少年,看著藺仲德夫婦的遺照,對身邊的父親說道︰「爸爸,你等著瞧,用不了幾年,我會將它奪過來,我一個人就夠了,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他的父親笑了笑,「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對商場完全不在行的余世豪不足為懼,該留意的是那些同你一般虎視耽耽的獵食者。」
「照樣是不足為懼。」他冷哼一聲,驕傲的隨父親離開現場。
他們以為這番對話沒人听見,錯了!
「他們是誰?」藺葳葳問向身邊的余世豪,她生來就有著天賦異稟,听力、視力絕佳,那對父子無禮的一番話全讓她听在耳里。
「如果沒看錯,應該是威巨集團的關震和他的兒子關鵬程。」他知道關震有一對雙胞胎兒子,兩人面貌一模一樣,但優劣卻差很多,優秀的關鵬程是關震的驕傲,他總是帶著他出席任何一個公開場合,因此余世豪認定這個少年是關鵬程。
「關鵬程?」藺葳葳揚起一個冷笑,「我們就等著瞧,看誰先將誰撂倒。」
這是一只無聲的戰帖,沒有人相信會出自一個小女孩的口。
看不起小女孩的下場,她會讓他一輩子生活在水深火熱的屈辱之中!
第一章
「該死!懊死!懊死的關千里!」威巨的頂樓辦公室傳出驚天怒吼。
「二少爺……」關千里昔日的特別助理,也是威巨的忠心部下耿富雄,額上豆大的汗珠不住往下掉。
「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業務擴展得極順利嗎?為什麼如今威巨竟是一座瀕臨破產的空殼!」十年前如果不是關千里——他的雙胞胎哥哥拍胸脯保證,有自信可以並吞群龍無首的藺氏,將威巨的事業推到頂端,他也不會將手中的工作交給他,自己跑到哈佛念書,他,關鵬程,是個徹徹底底的白痴!
他該知道關千里一向不能信任的,當他努力學習做為一個大企業繼承人所需的一切知識時,他老兄在校園當個作威作福的小惡霸,當他十歲成為父親的左右手時,他還是個長不大的小表,一天到晚罵父母偏心,還暗中搞唆使小混混對他動手,企圖讓他屈服的幼稚把戲,當然,最後是他讓那些人屈服了,不要小看一個十歲小孩,特別是這個小孩天賦異稟!
這小子的個性有了轉機是在十年前,當時他有事在身,就由他陪伴父親參加藺氏集團總裁夫婦的告別式,也不知什麼原因,由喪禮回來之後,他的心態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突然對家業熱中起來,口口聲聲說要把藺氏吃下來。
這對一個浪蕩子而言是一個很好的磨練機會,所以關鵬程毫不猶豫的把這個出名的機會讓給他,自己正巧利用時間飛到哈佛當起跳級的大學生,如今也不過二十六歲,卻一路念了三個博士,被同學戲稱為無所不通的超人,要不是傳來父親逝世的惡耗,他也許會在知識上繼續沉迷下去,畢竟對他而言,繼承家業是一件相當簡單的事,而簡單就難免使他感到沉悶,既然有個哥哥對這件無聊的事大感興趣,他當然很樂意順水推舟,抽身去做自己喜歡的工作。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威巨在哥哥和父親的手下呈穩定的發展狀態,但誰知他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關千里的好高騖遠和缺乏深思熟慮,不能瞻前顧後的蠢個性終於搞垮了威巨!必千里隱瞞得很好,自母親死後便呈退休狀態的父親一直被他蒙在鼓里,直到一個月前才露餡,氣得父親一病不起,短短一個月就撒手人寰。
當他得到急電,听到這個消息,怒不可遏的放下唾手可得的第四個博士學位,立刻飛回台灣,但關千里卻在他腳踏上台灣土地的前一刻,帶著滿身酒意和他的勞斯萊斯,及濃妝艷抹的酒店西施去見他的撒旦了!
他無暇為他哀悼,因為瀕臨破產的威巨讓他恨不得將下葬的關千里挖出來鞭尸!
「這一切都是藺氏集團搞的鬼,不會錯!」
「藺氏?別開玩笑了,它只有一個小女孩……大概十八歲而已吧?和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老頭子主掌大局,就算底下有幾個厲害的角兒,想辦法挖它牆角啊!」
「挖是挖了,但也不知道為什麼,藺氏就是不倒……這十年來的每場聚會都有人在猜測這個問題,有人說這是藺仲德早就預先設下的障眼法,表面上安個沒用的人在他女兒身邊,實際上的高人則躲在他女兒的背後……」
必鵬程沉思了一下,「什麼樣的角兒這般厲害?有那麼多人對藺氏垂涎,他居然都能四兩撥千金的化開……」
「二少爺……不,總裁,現在只有你能挽救威巨了,你一定會盡力的,對不對?」
「盡力?說得好听,沒有資金運用,這場戰會打得很辛苦。」關鵬程嘆了口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挽救家業的第一步,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想辦法弄一筆錢來。
「呃……嗯……」耿富雄突然一陣吞吞吐吐。
「干嘛?你想說什麼?」
「我是想……憑總裁的條件……籌措資金其實也沒那麼困難……」
「是嗎?你倒說說。」
「最平常的方法。」
「什麼?」
「每個英俊的落難公子都會用的……」他還特別強調「英俊的」!
必鵬程失去耐性了,他伸出食指。「給你一秒鐘的時間。」他語氣惡劣,凶巴巴的瞪著他。
「賣了您!」耿富雄鼓起勇氣吼出這三個字。
轟的一聲,關鵬程的腦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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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府的莫管家敲敲音樂室的門,剛通過甄試成為藝術人夢寐以求的風華藝術學院音樂系準大學生的小姐正在里面練她心愛的小提琴。「小姐,小姐,蕭律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