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連最基本的生命安全都要不保,哪里有什麼安全感可言?"
"他………他相當聰明,一個愚笨的男人是很讓人無法忍受的,對吧?"
"呆丈夫才會疼老婆,他聰明卻待我凶巴巴的,有什麼用?"
"他富可敵國,面包重于愛情,你不反對吧?"
"我要這麼多錢做什麼?不希罕。"
"他儀表堂堂,英俊不凡!"真是說到沒啥好說了。
"星期五餐廳里的牛郎長得都不錯,要英俊的男人太容易了。"
"他--"
"夠了!"原轍暴吼一聲,"立刻停止這場無意義的對話!"
蘇沅聳聳肩,"瞧,他連你都敢命令了,天底下還有什麼是他不敢的。"
原轍一個大步欺身,用力扭住她的手腕。
"啊?放手!"她沒料到這麼多靠山在此,他居然還敢踫她一根寒毛。
"我現在要帶走她,有沒有人有意見?"他冷冷的目光掃向眾人。
眾人有默契的一致搖頭。
"你們——"蘇沅不敢相信居然沒人敢見義勇為。
"哼!"原轍立刻拖著她離開。
"呀!放手啦!"蘇沅掙扎,怒吼,卻沒半個人給予同情和援助,只听得吼叫聲愈來愈遠,愈來愈小。
"好可憐喔,她會不會死掉?"傅淮有些不忍心,畢竟原轍真的很可怕。
"不會。"穆玲笑笑的輕捏了下女兒的臉蛋,她四十八高齡才又生出這個小寶貝,自是對她寵溺有加。
"媽咪,你為什麼這麼篤定?"
"因為我和你爹地是過來人啊,呵呵……"
***
"救命啊——"
原轍回到私人宅第,喝退佣人,立刻將蘇沅往客廳的沙發上一丟。
"你這個野蠻人!"蘇沅氣怒地要從沙發上跳起,但立刻又被他重重壓回。
'動不動就對人惡言相向,你不會是個好妻子。"原撤冷笑道。
"不用你來羅唆!"她是不是個好妻子,關他何事!
"嘖嘖,受到指責,不知反省,真是差勁。這種女人,怎麼能娶來當老婆?"真是以牙還牙。
"原轍!"蘇沅怒吼,掄起拳頭打他。
"哇,听到不愛听的實話就動粗,這種野蠻不講理的女人誰敢要?"原轍毫不費力就包住她來勢洶洶的小拳頭。
"我沒有要你娶!"
"別嘴硬了,世上除了我,你根本找不到人要你。"原轍笑得理所當然。
"這句話輪不到你來說!你才是那個找不到人要的臭男人!"
"喔,那正好,咱們是破鍋配爛蓋了。"原轍霸道的將她整個摟住,讓她動彈不得,花拳繡腿立刻毫無用武之地。
"呸!什麼破鍋爛蓋?我不嫁你!"
"嗯。"原轍的眼神微眯了一下,倏然抱起她,往他的臥室大步走去。
"喂!你干什麼?放我下來!"他臉上危險的神色,讓蘇沅全身拉警報。
"誰教你貴人多忘事,忘了我的警告。"他將她壓在床上,冷冷地笑。
"警告?"蘇沅拼命回想,自己又哪里犯著他的忌諱?
"忘了?我似乎說過,你要敢再說一句'我不嫁你',我就立刻將你拖上床,直到讓你懷了我的孩子。"說到做到,原轍已經開始解她的衣服。
"住手!住手!我收回那句話,行不行?"
"喔?你願意嫁給我!"
"我……"當然不願意,因為他不愛她啊!"你為什麼非娶我不可?"
"為了……"話到半途,突然收口為了什麼?只因為中國城這樣單純的理由嗎?不!
"中國城。"蘇沅悲哀地替他接話。"我對你而言永遠只是一個得到中國城的必要工具而已。"她流下了眼淚。
"別哭。"原轍吻去她的淚珠。
"你得到中國城之後,就會迫不及待將我一腳踢開了,對不對。"
"如果是呢?"
"那我絕對不會讓你得到中國城!"
"得不到中國城,我不死心,就會一直纏著你,我想,你其實很喜歡我纏著你,對不對?"原轍得意的笑。
"你——你威脅我?"
"我只是指出一個事實而已,承認吧,你已經離不開我了。"他又何嘗離得開她呢?日子若少了她來斗嘴,那一定很無聊。
蘇沅氣結地瞪著他,"你真是為了得到中國城無所不用其極!好,你滾開,我立刻去讓老頭子將中國城無條件地送給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你要命令你的外公,中國城的主人?哼,你的誠意令人懷疑,這只是你要乘機逃跑的拙劣借口吧?"
"我沒有要逃跑,我是想老頭子肯定比你好對付,讓你得到中國城,就此離我遠遠的,我再和他對陣,無疑我的勝算比較大。"蘇沅老實承認。
"聰明,懂得挑軟柿子吃。"原轍點了下她的鼻尖,"不過很可惜,基于他對我十數年的栽培之恩,我不能坐視看你欺負他。"
"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要,你到底要怎麼樣?拿到中國在的繼承權就閃一邊去不好嗎?"
"不太好。"原撤嚴肅的搖頭。
"我卻覺得再好不過,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也不用感到對不起我,就算是我送你的一個臨別大禮吧,雖然遇見你之後我就霉事不斷,但……唔……"話未說完,喋噪不休的小嘴被兩瓣火熱的唇封住了。
他貪婪的狂飆,那熱烈是前所未見。
"你說夠了沒?"在蘇沅幾乎要斷氣的前一秒,原轍終于放開她。
蘇沅的腦中一片空白,即使還沒說夠,也已經忘了要說什麼。
"我……說錯了什麼嗎?"蘇沅納悶,她以為自己好心替他找借口,他應該會樂意循著台階下。
"不算錯,只是我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興趣改變了。"
"我不懂。"
"這麼說好了,中國城是死的,而你是活的,不信死城勝活人,夠明白嗎。"原轍朝她溫柔的笑。
"啊?"蘇沅愕然睜大了眼,"你是在暗示我,我對你的意義,終于不再只是得到中國城的必要工具了嗎?"
"有時候想想,生活里如果多一個野蠻愛動粗,不服輸又嘴硬,又愛強辯的女人也不錯,我可以三不五時享受馴服她的樂趣,人生應該會比較有意義。"
"你這是什麼鬼話,明褒暗貶,還狂妄得自以為能夠馴服我?"蘇沅不悅地瞧他。
"不褒不貶,實話實說,你嫁給我一定是上天早就注定的。記得嗎?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夸你名字取得好,這就是咱們日後生活的寫照。"
"你也太一相情願了吧,我不——"
"嗯?話出口前最好三思喔。"原轍的大手又威脅性地襲上她的胸前。
蘇沅硬生生地吞下未說完的話,恨恨地瞪他,"我想,沒有一個腦筋正常的女人敢嫁你,因為你總是動不動就使下流手段威脅她。"
"可憐啊,怎麼自暴自棄,罵自己是腦筋不正常的女人呢?"原轍瞅著她賊笑。
"我哪有!"
"你說沒有一個腦筋正常的女人會嫁我,那嫁我的就是腦筋不正常的女人,你是非嫁我不可,那不就表示。
"閉嘴!閉嘴!"蘇沅在這個壞男人面前似乎從來沒有贏過。
"要我閉嘴,正常方法行不通,要用非常手段才可以。"
"什麼是非常手段?"連閉個嘴也要羅唆。
"吻我。"他幽柔的眼眸,向她發射無限魔力。
"唉。"蘇沅趁理智尚存,趕緊大力將他推離身邊。"免談!"
"好吧,那我吻你也行。"他伸出魔爪,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擒至身前。
"哇!等一下!"蘇沅急忙捂住他的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還剩下百分之八十的承諾吧?這百分之八十的承諾還沒有輸光之前,我都是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