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發聲的同時。原轍身形一晃,欺近她身邊,出手捏住蘇沅尖巧的下巴。
"嚇!你……晤——"下一瞬間,她的唇被莫名其妙的野蠻掠奪了。
為…什麼會這樣?蘇沅暈了,因為他危險的氣息,及檀口上駭人的熱流,讓她幾乎窒息。
"我就在奇怪,為什麼你連罵人都那麼好听,原來是因為你生就一張與眾不同的嘴,它比我曾經品嘗過的任何一個都還要芬芳甘甜。"原轍湊近她的耳畔,還很邪惡地舌忝舌忝嘴唇,看來真的是滋味無窮。
"你——"蘇沅氣極,右手往後伸,想掄起床頭燈砸碎他的無賴頭,大不了一命賠一命,她豁出去了!
"我警告你,你若敢用燈砸我,我會讓你後悔莫及……"他冷冷地威脅。
"你敢!"
"歡迎嘗試。"吊兒郎當的口氣,竟是威力萬鈞。
"痞子!無賴。"
"你又罵我了,看樣子你真的很喜歡我的吻,對不對。'"原轍挑高一道眉毛,輕易就將她吃得死死。
"啊——"蘇沅不敵,立刻退避三舍,縮到床的最邊緣,恨不得將自己溶進牆壁里。"你很難纏耶,你到底想怎麼樣!"
"要你點頭同意嫁給我,一切好說。"
"我絕對、絕對、絕對不要嫁給你!"蘇沅咬牙切齒,這家伙究竟哪兒來的?是之前那些被她破壞姻緣的被害者故意整她的嗎?
"不用急著回答,我很仁慈的給你十天考慮,不是嗎?我就是體諒你是個女人,女人嘛,總是容易受情緒左右,做出錯誤後悔的回答,那真是相當遺憾的。"
蘇沅揉揉疼痛不已的頭,誰啊?誰能幫她趕走這個難纏的瘋子……爸爸!
對了,她老爸是男人,應該派得上用場。
"爸——阿爸——"蘇沅扯開喉嚨大叫,要把她老爸叫醒。
"省點力氣吧,不用叫了。"原轍掏了掏耳朵,這女人的嗓門真不小。
"你怕了吧?怕了就快滾!本小姐可以既往不咎,原諒你私闖民宅的罪過,不過你以後不準再騷擾我。"蘇沅有些得意,找個幫手其實還是有用的嘛。
"你爸媽在半個小時前已經坐上飛往夏威夷的專機,你在這里喊破喉嚨也是無濟于事。"
蘇沅張大了嘴巴,"你…你是開玩笑的吧。"
"不,千真萬確,這是他們二度蜜月,你這個做女兒的應該高興。"才怪,原撤知道蘇沅不只不會高興,還會氣惱。
"你……是你搞的鬼!你真是——"
"神通廣大,謝謝。"原轍向她回手答謝。
蘇沅氣得要吐血。天啊!她居然遇上了一個擁有惡勢力的瘋子!這……
"這房子只剩下我和你?"
"沒錯。為自己爭取一個有利的環境,一向是我最擅長的。"原轍笑得很得意。
"好,很好。"蘇沅冷冷地笑了,她仰頭倒下,棉被一扯,蓋住自己的頭。
她突如其來的反常舉動,讓原撤有些錯愕,他掀開了她蒙住的棉被。
"不生氣?沒有破口大罵?這太不像平常的你了,你搞什麼把戲?"
"我能搞什麼把戲?我不過是一只沒有惡勢力的小綿羊,落在惡虎手里,任其宰割!"蘇沅冷哼。
"嗯,你既然有這種自覺,那是再好不過,或許我們該把握這個你難得一見的理性時機,好好談談,把彼此的利益談清楚,免得說我虧待你。"原撤覺得自己真是太仁慈,太慷慨,東方之珠讓他可以接手中國城,他也絕不會過河拆橋,虧待了她。
這是什麼話?蘇沅真的很想甩他一巴掌。
"很抱歉,現在已經凌晨,我只是個忙碌的平頭小民,明早還要工作糊口,沒時間也沒心情同你抬杠,泡茶聊天。"蘇沅甜甜地笑,笑容里摻的是"冰糖"。
"你若同意嫁我,就用不著工作。"
"我不希罕你的臭錢。"
"你——"原轍蹩起眉頭,正準備回嘴,但蘇沅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我告訴你,我要睡覺,你愛待在這里隨你,是男人的話就給我放規矩點,你若敢踫我,我就死給你看!"一個沖天的"哼"轟向他腦門,再使力將他推開,蘇沅拉起棉被,再度將自己裹得像木乃伊。
原轍一時愣住了。
唉,這女人,難纏的程度和他絕對有得拼。
第三章
她絕對沒法入睡,原轍相當確定。畢竟沒有一個正常女人會面對一個虎視眈眈的男人時,還能放松戒心的沉入夢鄉。
縱然被棉被緊里的曲線上下起伏著,但這是假象,想也不必多想,只是原轍很好奇,這丫頭如何能不被悶死,熱死?現在是秋老虎的季節,她還真能忍耐,倔強得可愛!
原轍不自覺露出一抹微笑,這種非禮貌性的,更無關任何是非成敗惹出來的笑,在他生命中當真是少得可憐。這一瞬間,他竟覺得自己似乎也可以當個平凡人,未必一定要當上中國城的主人才會滿足,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起伏的嬌軀,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
棒著棉被,他不難想像她在其中悶氣悶到漲紅的俏臉,因為她的容顏早已烙上他的心田,若此刻要他即筆素描,他也能精準無誤地畫下每一個關于她的線條,他對她已經太熟悉了,熟悉得甚至超過自己。
因為太了解,所以原轍知道蘇沅即使悶死在被窩里,也不肯示弱地探出頭來吸口新鮮空氣。
他當然不能讓他的東方之珠悶死,因此決定拯救她的小命,找個台階讓她尋著下。
于是,他從她書桌的抽屜里翻出一本像書的東西。並且開始大聲地念了出來。
"九月十一日,晴,今天一如以往,在重要時刻,我出來攪局,那個男人立刻變節,被女主角甩了兩巴掌又罵了一串,真是╴╴"
"啊——"原轍還沒念完,蘇沅已尖叫地從床上一躍而起,暴怒地沖過來。"下流無賴!把日記還給我……"
原轍閃過她撲來的身體,哈哈大笑,"唉?你不是睡得像小豬一樣嗎?怎麼耳朵還這麼靈?"想搶走他手中的東西,門兒都沒有。
"該死的混球,你的老師沒教過你看別人的日記是不道德的行為嗎?"蘇沅氣得跳腳。
'哈哈,你的老師沒教你重要的私人物品要妥善保管好嗎。"
"你簡直欠扁!"蘇沅真的被惹怒了,暴怒的一吼,張牙舞爪向他撲過去。
她外表嬌弱,可是學過空手道、柔道、劍道的,就算沒辦法將這魁梧的臭男人過肩摔,最起碼也要撕爛他那張賤嘴!但
"呀啊——"
原轍大手輕輕一揮,主客登時易位、強弱情勢立判,雌老虎蘇沅居然被他囚禁在床鋪和他剛硬的身軀之間。
他鎖扣住她雪白的雙腕,睡衣前襟微微開敞,三分春色鬧得他些許心猿意馬。
"我贏了,你有什麼戰敗感言?"
"男人欺負女人!不要臉!"
"女人欺負男人就很要臉嗎?想想你日記里那些無辜的男人吧,哼哼!"原轍嘲弄。
"你——是那些爛男人買通你這個大瘟神來報復我的,是不是?"蘇沅更加確定了。"他們出價多少?我願意出更高的價碼,只要讓你滾得遠遠的,傾家蕩產都沒關系。
"你是聰明人,怎麼說出這種笨話?你看我在餐廳擺出來的那種排場,是尋常凡夫俗子能夠買得起的嗎。"
是喔!"那你究竟是從哪兒來的?"
"我打哪兒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會帶走你,不論文明的或野蠻的,都是不變的結果。"原轍堅定的眼眸灼熱地盯著她。
蘇沅挫折地申吟了一聲,"我究竟招誰惹準了?你為什麼偏偏要纏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