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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公子 第3頁

作者︰唐紫

"救人啊!有人要非禮我啊!"小叫化忽然殺豬一般大叫。

這麼大聲的叫喊把公孫修仁的三魂七魄都叫到九宵雲外去了。要是讓人誤會他堂堂五儒生之首非禮一個髒兮兮的小丫頭,他往後要如何立足于洛陽!整個儒社的臉都讓他丟光了。

鮑孫修仁情急之下,連忙放手。

小叫化一掙月兌魔掌,隨即一溜煙的不見影。

鮑孫修仁急忙對四周聚攏的人陪笑,說明這一切都是誤會。

待人群散去後,公孫修仁挫敗地嘆口氣。

可惡的小丫頭,他非報這一箭之仇不可。公孫修仁忿忿地返回儒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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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文心園,公孫修仁首先做的事,便是遣幾個手下到洛陽城內搜尋那小叫化的行蹤。

"一看到她在何處落腳,馬上回來稟告,我要親自去抓她!"公孫修仁怒氣未消地命令。

"是。"一群手下領命而去。

哼!就不信他公孫修仁沒能耐逮著這丫頭?

鮑孫修仁心中懊惱,大步走進候梅庭。

候梅庭是文心園的四庭之一,是公孫修仁的立身之所,算來是主庭。

候梅庭中的主體建築是陶然院,為文心園十二院之首。里頭的正廳名為"頤情",偏廳名為"悅性",此外尚有間書齋,名為"靜心",以及六間廂房。公孫修仁走進賾情廳,十分訝異五儒生居然能夠齊聚一堂。

"大哥,你總算回來了,大家都听說了你的計劃,特地趕來關心一下。"五儒生中排名第三的上官知禮微笑道。

上官知禮某些地方和夏侯尚智十分相似,只是他溫文儒雅,和夏侯尚智的浪蕩玩世迥然不同。

鮑孫修仁沒好氣地睨夏侯尚智一眼,"四弟,你的話未免太多了。"

"兄弟間當然要互相關心啊。"夏侯尚智笑嘻嘻地道。

"也好,我想听听各位對此事的看法。"公孫修仁說道。

"我認為並無不可。"上官知禮第一個開口。"對付一個自視甚高又刁蠻驕縱的女子,或許找另一個女子把她比下去,是最快讓她死心的手段。"

"二弟,你說呢?,"公孫修仁問看來十分冷酷,經常沉默不語的司徒守義。

司徒守義是五儒生之中個性最偏激狂傲的一個,他有著比另外四個人都刻骨銘心的過去,那段無法抹滅的記憶和一個無法抹去的影子長駐在他心頭,讓他總是冷眼看世情。

"不可能的。"司徒守義淡然地道。

"什麼意思?"

"愛上一個人是不容易死心的,我不以為歐陽紹琪會因為被比下去而放棄你。"

司徒守義心中頗有感觸,他曾經深深愛過,只是伊人如今下落不明。他從無一刻忘懷西門紫陽,尤其看到手中的這支鴛鴦簫,更是情難自禁。

鮑孫修仁知道司徒守義的過去,後悔問了他,勾起他的傷心往事,于是不再往下問,目光轉而落在聞人持信身上。

聞人持信是五儒生中最冷酷的。他除了一身書生裝扮,內心委實不像側重仁義的儒家子弟。他處事偏向極端,往往以暴制暴,必要時不惜玉石俱焚。

"我認為毋需如此大費周章。"聞人持信說道︰"我可以直截了當幫你擋去歐陽紹琪。"

夏侯尚智听了一陣大笑,"五弟,你若當真這麼做,只怕五儒生是君子的美名都被你害得盡掃落地了。""外在的虛名,不要也罷。"聞人持信微微牽起嘴角。

"那可不成。"上官知禮馬上抗議,"人面無禮,胡不遄死',你沒听過嗎!"他名叫"知禮",最重君子的美名了,要真唐突佳人,名譽一落千丈,他上官知禮豈不是要從此改名?

此時,一名手下進來稟報,已尋到那名小叫化了。

鮑孫修仁登時二話不說,飛快地走出文心園。

第二章

「喂!快放手,這饅頭可是我撿到的。」小叫化對癩痢叫化怒目而視。

「呸!洛陽有洛陽的規矩,你這新來的臭小子給老子閃邊去。」癩痢叫化惡聲惡氣地說。

「放你老子的屁!」小叫化不甘示弱,愈看他手中的饅頭愈有氣,怒吼一聲,朝癩痢叫化撲過去。

縱然對方個頭比她高,身形比她壯,但她就是氣不過這樣的行徑。

洛陽城的叫化子個個欺負她是新來的,連日來進入肚子的食物少得可憐她已經餓得想吃人了。

偏偏這個死癩痢頭還搶去她眼前唯一的食物,存心餓死她嗎?

新仇舊恨一並襲上心頭,小叫化像一頭饑餓的野獸,對掠奪她食物的強敵展開最猛烈的攻擊。

「他媽的,臭小子!」先天條件佔盡優勢的癩痢叫化哪里會怕她,三兩下便將小叫化按在地上,一陣捶打。「他女乃女乃的,敢打爺爺我,你找死?」

小叫化原就瘦弱,再加上連日饑餓,更無力反抗。

但是,任癩痢叫化如何痛打,小叫化也不哀號哭痛,反而破口大罵,而罵得更難听。

「打我的是龜兒子。」

「你再罵,老子打死你。」

「我呸!就算死了也比你這龜兒子強過百倍。」

「他媽的!」

就在髒話、唾沫、拳頭漫天飛舞之際,一個身影凌空落下,正是公孫修仁。

「住手!」公孫修仁頗具威嚴地大喝一聲,地上扭打的兩個叫化子登時停止動手。

鮑孫修仁將小叫化從癩痢叫化的身下拖出來,見她揮身掛彩,不禁有些生氣。

這丫頭居然敢同體型大過她的男人打架,真是不自量力。

「喂,你管什麼閑事啊?快給老子放手,老子今日要打得這癩痢雜碎學他爹變成一只王八!」小叫化氣憤地要掙月兌被公孫修仁緊緊箝制的手,滿嘴粗話。

「他女乃女乃的!」癩痢叫化听了面紅耳赤,氣呼呼地瞪大雙眼要再揍她。

鮑孫修仁沉下臉,「刷」的一聲展開手中的金扇,嚴厲地瞪著癩痢叫化。「我說住手,你听不懂嗎?」公孫修仁搖動手中的金扇,口氣冷得似乎可以讓四周結一層冰。

鮑孫修仁那把金扇在陽光下閃動熠熠的光輝,讓癩痢叫化睜亮雙眼。「金子做的扇子!」他張大缺了好幾顆牙,又髒又臭的嘴道︰「大爺很闊氣喔。」

「那又怎樣?」公孫修仁仍然冷冷地搖動手中的金扇子。

這把用黃金做扇骨的扇子是公孫修仁的標志,也是他的利器。

這把金扇陪伴他闖蕩了數載的江湖路,不敢說所向無敵,卻也難逢敵手。

一般人將金銀之物持在手中,不免沾染銅臭味,但這把金扇在公孫修仁的手中,卻和他華美的儀表和尊貴的氣派相得益彰。

金扇非但不使公孫修仁顯得庸俗,反而襯托他身為儒生的翩翩風采。

這把金扇有個名字,名喚「金緣」,注定只和公孫修仁有緣。

「嘿嘿嘿,大爺很有錢喔。」癩痢叫化貪婪地奸笑道。

「銀子是不少,又如何?」公孫修仁擺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這樣吧!」癩痢叫化假裝慷慨大方地說︰「你將這把金扇賞給我,我從此再也不打那小叫化,還稱他小祖宗,如何?」

「哈!」公孫修仁冷笑一聲。「你道你是誰?憑什麼同我討價還價?」他睨了癩痢叫化一眼,手中金扇仍不住地輕輕扇動,跨出一小步,「五儒生之一的公孫修仁還需要同你談條件嗎?」

「啊!你……」癩痢叫化聞言,不禁嚇去半條命,魂魄彷佛飛到九霄雲外。

他只听過五儒生響叮當的名號,從未見過那些傳奇人物。

想不到今日公孫修仁竟活生生站在他眼前,並且有如凶神惡煞般地望著他,癩痢叫化的兩條腿登時不听使喚的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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