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意,她完全感受到了。
張馨萸忍不住眼眶一紅,淚水自然而然的流落,不是因為傷心難過,而是高興她所愛的男人把她放到心上珍視著。
「噓,不要再哭了!」應停伸手想替她擦拭,又怕衣袖不夠干淨、柔軟,趕緊帶她進到寢室。「下次可不會再讓你哭了!」
他的話像保證,又像是必須實現的目標,張馨萸一听,只覺得哭笑不得;隨他走進兩人今後共住的新房,冷不防被他抱了起來。
門外有幸見到這一幕的僕人們紛紛笑了,笑聲中有著祝福。
張馨萸被他抱進房中,落在同樣鮮紅的大床上。
滿是喜氣的新房就像是新婚夫妻的住處,那是兩人曾經錯過的體驗——
應停取來交杯酒遞給她,當初成親時,不曾與她舉行的步驟,此刻他正在彌補,一件一件的重新來過。
飲下交杯酒,張馨萸熱淚盈眶——他的愛意真真切切的傳遞到她身心的每一個角落,她覺得從今以後不必再旁徨了。
「我們……還來得及。」應停慶幸道,俯身月兌下她的鞋。
假如他再固執一點,始終抱著偏見不肯接受她,就永遠不會發現她的美好是多麼值得珍惜,最終只會用傷害來逼迫她放棄,一想到此,他就感到恐慌不已。
張馨萸微微點頭,笑容欣慰,如果她沒放段,使出手段來軟化他,也許永遠都不能與他有所進展。
許多時候,再給對方多一點的體貼、理解和包容,自己也能得到收獲,兩人都笑了。
床簾在不知不覺間落下。
當應停的身影再次覆蓋而來時,張馨萸閉上眼,感覺唇上傳來柔軟觸踫,在一次次吮吸後,變得更急切、更深入。
她無法呼吸,不敢睜眼,听見他的呼吸也凌亂至極,而他的索取愈來愈猛烈,和以往幾次有所保留的親昵完全不同,象征了徹頭徹尾的佔據。
她遲到的洞房,終于要開始了!
應停慢慢解開妻子如同嫁衣般華美的衣裳,像是在鑒賞珍寶似的,動作輕柔緩慢。
當她的束縛一件件消失,她嬌女敕的肌膚上已印滿了他情不自禁留下的吻痕。
他覺得這麼漫長的等待是值得的,即使現在急不可待,但他的動作仍然有所克制,深怕一激動就會失去控制……
手指摩挲著她的發絲,慢慢轉移到她透著薄薄紅暈的臉頰,那嬌羞的美態令人血脈賁張,應停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忍受這麼久,直到今天才佔有她。
身下的人兒開始怯怯的回應,與他唇舌嬉戲,吻上他的下顎、他的喉……她不自覺的張開眼,眼中的比醇酒更使人迷醉。
「第一次發現喜歡上我是什麼時候?」應停乘機逼問。
她搖頭,不肯說,被控制的身體徹底光果,緊貼著他結實強健的體魄,在他掌心的揉捏之下逐漸崩潰。
「說不說?」在她的敏感處反復挑逗,他不會輕易放過到手的美食。
「第一……第一次進宮見到你……帶著幾個皇子玩……你笑得很真實。」
「那時候幾歲?」他也在盡力回憶當初,尋找兩人交集的開端,重新回味往昔,品嘗不一樣的記憶。
只是這一次,因為有她,記憶中那些傷痛也會變得無足輕重。
「忘……忘了。」
「哦?」拉長的尾音顯得戲譫又惡劣。
「是真的!是真的!」禁不住他更輕狂的逗弄,她大聲驚叫。
嘴一張開,又被人放肆的吮咬,破碎的申吟成為她所能發出的唯一聲響。
應停在她潔白的肩膀上烙印下一道鮮明的吻痕,再抬頭,凝視她迷亂的容顏,他的唇際揚起滿足的笑意。
情火沸騰,張狂無比。
第10章(2)
***
一場激情的盛宴緩緩結束,喜氣洋洋的室內仍流淌著溫馨的陽光。
張馨萸渾身疼痛,雙眼通紅,臉上不僅香汗淋灕,還有幾個清晰可見的紅痕都是被吮咬出來的印記。
「現在有沒有更喜歡我一點?」躺在她身邊一臉饜足的男人,愉悅的問。
連說話的力氣都缺少的女人,懶得回答。
「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們還可以再來一次。」
「唔……滿意了、滿意了,很喜歡、很喜歡。」受不了的她迫不得已,硬是擠出幾乎不存在的力氣,應付過關。
男人笑著擁抱她的身體,手指眷戀的在她身上游移。「給你爹娘寫封信,邀請他們過來吧?」
「啊?」因他的話語而大為驚訝,張馨萸吃力的抬頭端詳著他。
「女兒我都接受了。」手指輕點她的鼻,應停笑得開朗。「總不能還和岳父、岳母心懷芥蒂,斗爭到底吧?你也想他們了不是嗎?」
張馨萸萬萬沒想到,應停竟願意為她做到如此地步。
「誰……誰教你這麼做的?」感動得淚盈于睫的同時,她也回想起今天的應停所做的一切都太有心機了,和平時的他有點不一樣。
「問的是什麼傻話?誰能教我跟你家人談和呢?」若非為了她,他才不可能跟官場上的死敵和解。
「不單單是這個,像是用轎子接我到這里來,還有喝交杯酒……這種事連我都沒想過,你怎會到這麼做?」
應停撇了撇嘴角,與她對視半晌,最終敗在她純潔的眼神之下,嘆道︰「動用我所有幕僚臨時想出來的,你還滿意嗎?」
張馨萸張口結舌,眼珠子一瞪,忽然笑了。「我若不滿意呢?」
「你要不滿意,明天還有別的招數,都安排好了,保證三百六十五天都不重復,一定會有一種方法讓你不再生氣的。」
張馨萸睨他一眼,說他愚蠢還真是沒冤枉他,若是她心中還有怨氣,又怎會與他同床共赴雲雨?
「你可別誘惑我……」逮住她迷離眼神散發出的光芒,應停又一次情生意動,剛品嘗過她的美味,他的胃口正好,不在意多吃幾回,不過她恐怕會撐不下去。
張馨萸又驚又怕,在他懷中蜷縮起身子,用力的瞪他。
他歡聲大笑,不客氣的親了她紅嘟嘟的嘴唇好幾下。「現在可以告訴我,今天你還滿意嗎?」
張馨萸忙不迭的點頭。「滿意了!滿意了!」
應停好整以暇的求證,「那我們這算是和好了吧?」
「那是另一回事。」她眨眼,狡黠一笑,「你明天再來吧!」
應停也跟著眨眼,不懷好意的笑著,在她的驚呼聲中再次覆蓋而上。「不用那麼麻煩,爺可以一年的分量今天全都一起上!」
***
數日後,經過應停的努力,以及幕僚們別出心裁的建議——他付出相當辛勞的心意和體力之後,終于取得嬌妻的徹底寬容,只不過賠禮道歉的他身心滿足,他的嬌妻倒是累得瘦了不少……
害他又心疼,又欲罷不能!
挑了個良辰吉日搬進新王府,舊王府擴建成當地最大的學堂給張馨萸使用,比起做家事,他覺得她做一些有益于民眾的事會讓她更快樂。
每次跟她談起封地上的發展,她的眼楮比天上的星光還要閃亮,讓他感覺美得動人心魄,舍不得讓她繼續為柴米油鹽費心思。
又是一年七夕,午後海風燻人醉,應停帶著妻子和一群侍從出門逛街。
大街上,人群絡繹,男女老少歡聲不斷。
應停巡視著周圍的商鋪攤販,剛轉頭想問張馨萸有沒有什麼要買的,卻見走在身邊的人兒不見了。
「王妃去哪了?」左右環顧見不到人,他抓來一旁的侍衛,雖知她不會走丟,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在他心中,她變得愈來愈重要,有時候即使人在身邊,也會想多看她一眼,再看一眼永遠看不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