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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羽翼 第25頁

作者︰唐瑄

黑炙壓低身子,神色異常,彷若經歷了無數次掙扎,終于痛下決心。

「吻我。」漆黑深邃的瞳眸不如以往般疏離、泛著鄙夷,淺淺地躍上一片迷蒙和矛盾。

孟葵撫開他紛亂覆臉的長發,依言傾身輕啄了下蓄滿剛毅卻冰涼的唇。

「這樣嗎?」忙碌的小手輕柔地將他的長發往後梳,理出他俊秀剛毅的臉龐。

小兒科,不過唇開始發燙發麻了。黑炙蹙起眉頭,惱火自己身處異鄉,心里時常飄上一抹倩影。

「不是那樣嗎?」撒旦懶得回答人的時候,常常面無表情不吭聲,害她老有自己很拙很笨的感覺。

「我要的是這樣。」黑炙重重地吻上她光滑的額頭,「這樣。」纏綿的薄唇溫存地蜿蜒至粉頰,「這樣。」一路吻下粉頸,他的鼻音撩紅了孟葵的臉,燥熱一顆無措的芳心。「還有……」抬起頭,微翹的睫毛下黑色的服眸泛著清明堅決和佔有欲。「這樣。」跟在這聲酥人心肺的哼氣聲之後,是個狂野、搔人心癢的熱吻,奔放著延燒的火焰。

瘋狂地索求這個吻,就像在追索佳人的心。黑炙掬捧她雙頰,除去不該存在的間隙,狂烈地釋放悸動戀慕兩片紅唇,一起沉淪。

撒旦的舌頭伸進她嘴裹,踫到……踫到她的舌頭了!孟葵眨巴著靈動的杏眸,迷亂、錯愕又有些渴望。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錯了,這個女人是天賜予他,只屬于他的。她的唇柔軟好嘗,相當契合他的。

落了鎖,黑炙橫抱起她,步向床。交纏的兩人在主導人不願片刻分離的意念下,陷入激情的空間裹。

他在月兌她的衣服。孟葵吃驚地按住他的手,酥軟的意志卻阻擋不住他狂風暴雨般的侵襲。

黑炙暫時拉開兩人的距離,坐上床,讓羅衣半退的她跪坐在自己的膝蓋上。皓眸氤氳,粉頰明艷,巧唇紅燦,她現在隨便的舉手段足、眼波流轉,都能輕松地窒息每個男人。可惜她的媚態只有他能看,他可沒度量和別人分享她。

「撒旦,你……你為什麼要用這種奇怪的方式吻我?」感覺好像電流從腳底竄進心頭,胸口有團呼之欲出的悶熱。

「我要感覺你,你也必須感覺我。」勾起她彌漫的美顏,他氣息不穩的嗓音里佔有的意味多于要求,語氣依舊平淡如昔。

「為什麼?」她嬌羞的低喃,想理好不整的衣衫,顫動的柔夷卻被他不贊同的大手給包住。

「沒有為什麼,因為我這樣決定。」他拉起她的手平貼在領口,淡淡輕哼,「月兌掉我的衣服。」和女人燕好時,他不僅從不曾自褪衣衫,也未費勁替女人服務過。剛才既然意亂情迷失了控,不小心解了她的扣子,坐享其成的她至少得出點力。

「可是……」感覺必須月兌衣服嗎?好像怪怪的。

她不用刻意挑逗,那純具的笑容和自然的言行本身便具有這種功效。從沒想要一個女人到心會揪疼的地步,孟葵又破了他的紀錄。

不再淡漠的俊臉鋪上狂野,黑炙情不自禁俯向舉棋不定的小女人。心有靈犀的可人兒仰起頭,尚來不及問出話,兩片微啟的唇瓣便毫無招架之力地沒人他奔狂、極私人的親吻里,再度被燻天的火舌吞噬。

「我……」他月兌掉她的上衣了!「黑炙……」房里好熱,他會不會覺得?

「嗯哼。」他懶洋洋地按下她,適度的啃嚙她的唇,咬下白皙優美的頸項。

「你不是要我幫你月兌衣服?」脖子好癢。孟葵咯笑一聲,抖瑟地蜷縮身子輕嗔,「別……別吃脖子,啊……我怕癢。」

貼在她頸項邊的人突然靜止不動,理首笑了起來。悲哀,他真的被這個白疑女人抓住了。

「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隨著黑炙翻轉身子,孟葵居高臨下地笑問他,清楚看到肉墊眼底飄過-抹淡淡的憐愛。

「吻我。」眼底的煩郁雖然遠??,不經心的語氣卻同樣強硬。

「像你剛剛那樣嗎?」她呆愕地撐起身子,一點也沒發現衣著短少的自己,姿態極為媚惑迷人。「我……我學不來耶!」

資料上記載,她未經人事。黑炙的每一根神經均浸浴在激狂的水深火熱之中,陣陣抽搐。「很簡單,不會就學。」旋轉身子更動兩人的位置,輕而易舉拿回掌控權的人決定自食其力,不奢望她有雙巧手了。

撒旦月兌掉衣服、褲子……孟葵多語的瞳眸彷佛遭受莫大的驚嚇般,猛然閉上且失聲驚呼。他……他正在赤果當中。

「要不要睜開眼楮隨你。」除卻己身多余的外衣,他懶懶散散動手解起她的束縛來。

她光著身子不著寸縷了。孟葵震愕于奇妙的體熱接觸,烏眸緩緩掀開、瞪大。這樣的感覺並不討厭,一定因為對方是撒旦的關懷。他不討厭她了,真好。

「撒旦,我想跟在你身邊,永遠看著你,可以嗎?」依樣捧起他的臉,她輕輕柔柔地嫣然而笑,巧兮倩兮,美目盼兮。他問何這樣好看呵!

黑炙的心弦一震,驟變的眼神不再是從容的悠然,感動之余參雜了耐人尋味的情懷。

「告訴我,我為什麼要讓你跟?」

「因為我喜歡撒旦啊!」她理所當然地掏心給他,端麗的美顏溢滿明明白白的愛戀。

他知道他無藥可救了。

狠狠摟起她,無法不動容的黑炙狂熱地封緘那蓄滿感情的粉唇,心防徹徹底底潰決了。

※※※

她可以非常的肯定自己絕不曾經歷過這種事。

應該沒有人能忘記男女之閑刻骨銘心的互屬吧?如果真有這種人,那也不會是她。

「今晚我可以留在這裹嗎?」天已經黑了,難怪她覺得好困。

「請便。」臉頰隱約的留有汗珠的黑炙,閉目凝神地一再回想那場絕無僅有的歡愛。他到底丟失了什麼,為何驚心動魄的震撼揮之不去,猶繚繞了一身……

「謝謝。」她愉悅地背過身去,累得頻打呵欠。她真的是天底下除了妓女外,唯一一個做完愛不會黏著人羅唆一堆廢話的女人。黑炙優雅地側起身子,打量那露出絲被外的雪白臂膀,欲念又蠢蠢欲動。老天,向來清心寡欲的他居然像個辣手摧花的采花賊,又再度燃起妄念,想采擷這朵含苞初故的女敕蕊。「別睡,有事問你。」他想起等在門口的那尊守護神了。

「什麼事?」語焉不詳地揉著困乏的大眼,她慵懶地轉向他。做那種事很耗力喔,撒旦剛剛流了一大桶汗,她也是。

「過來一點。」隔在他們中間的可是滾濁黃河?因此她不願泅水渡過河。

「嗯。」她盡力挪前了一小點,整整絲被,半掩的眼皮有撐不住之勢。

「現在才保持距離太晚了。」這種鴻溝和長江的寬度有什麼兩樣?

「什麼距離?」悠悠蕩蕩的嚶喃軟語伴隨疲憊的人兒起落無秩。

他忘了女人的理解力一向不高。黑炙嗤哼。「移過來。」

「你說沒關系,我听得到。」真的沒力氣動了。孟葵趴著,呈現疲憊不堪的癱倒狀。

「進來。」隱約含著笑意,他乾脆一把撈她進懷,懶得拐彎暗示她自動投懷。

好冰!盂葵濃稠綿密的睡意,冷不防被不小心觸及的冰冷釋淡了三分。

「撒旦,你很冷是不是?」依枕在他無限寬廣的臂彎中,她勉強撐起眼臉同情道。

黑炙實在不想搭理這種不倫不類的問話。

不說話,那一定是了。孟葵半起身,仔仔細細地幫他蓋好被子,才又安心躺回去。還是很冰。眼睜睜地思索了半晌,想想不妥,她忽然溜進被窩,用自己那雙溫熱的腳丫子熨貼著冰刻的大腳板,磨磨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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