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礙手礙腳的老家伙,有點該死的感謝他們……
尾聲
歲末記事──《心情偶發篇》
看看表,才清晨四點鐘,突然間想休息了,於是告訴自己︰沒關系,今天沒寫完的進度明天再補上。(只要我「有心」偷懶,「理由」絕不難找)泡了碗面,打開寥寥可數的有線電視,邊吃邊欣賞,這才發現原來有線頻道二十四小時全天候播映的並不多。遙控器從頭按到尾,又從尾按回頭,找不到想看的節目,別無選擇地只好強迫自己看。坦白說,我並不喜歡吃飯「配」電視,一直認為這樣會消化不良、食不知味。我喜歡專心,專心地吃飯,專心地看電視,專心地睡覺……那所有的絕對,這種觀念根深柢固,已經很難改了。
記得第一次看《跟我說愛我》,是在子夜時分一個偶然的夜,那時已播至第五集。由於夜正寂寥,又被男主角內斂的演技感動,不知不覺有了期待,從此每晚寫稿到重播時段,便會不知不覺地關上電腦,自動坐在電視機前等待,聆賞極富情感的主題曲,再則全然陷入它優美動人的故事,久久無法自持。選擇看子夜重播時段,是為了想專心品嘗晃次(男主角)靦腆的溫柔、殘缺的無奈和寬廣的包容心,也為廣子(女主角)自卑的不安和執著的傻氣動容。唯有在夜闌人靜時分,沒旁人雜事干擾,我才能全心全意縱容自己去感覺、去體會。因此,當《跟我說愛我》重播,時段正巧在家人相聚的熱鬧時刻,縱然我很想再次體會那種扣人心弦的絕美,也已失去了初看時的全心全意。眼楮盯著螢幕,心不在焉的感覺讓人痛苦,索性放棄,靜待下次重播,盼能在我最愛的子夜時刻。
盯著《志村爆笑劇》,思緒慢慢回轉,一口口細嚼慢咽地吃完面,為了身體好,按例休息上一、兩個小時。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志村滑稽的表情、動作,沉重的腦子全在未竟的故事上打轉,究竟如何鋪陳下一段劇情,既不顯得突兀又能完整表達出自己構想的意境?如何圓了先前布下的線,而不會太唐突?……寫作期間,無論是看小說、漫畫、電視都不能全心全意,只因心中有事,做任何事都會不由自主想起自己的故事。職業病嗎?我不知道,或許是放不下吧!
壁鐘的短針慢慢爬向了「5」,為了打發時間,決定自虐一番,拿出先前擬好的大鋼,將腦中紊亂的點、想好的劇情、該注意的地方一一列出。人腦不如電腦,別太相信自己!以前的老板常這麼告誡。
整理到尾聲,暗的天空透出第一道曙光後,黑夜急遽轉白了。為了搶清晨那份未被污染的新鮮空氣,我放下筆,趕緊趴在窗邊吸了幾口,突然間神清氣爽得近乎不正常。倚在窗台上看著逐漸蘇醒的大地,心中略過「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悠悠感傷,才想效法先人悵然淚下,卻見幾位馱著沉重書包、看似讀了整夜書的莘莘學子們,踽踽獨行於求學路上,那樣渺小而凝重……淚水來不及流,早已塵封的回憶陸續蜂擁而至。
猶記得學生時代最恨考試,總認為讀書是為了考試,考試是為了交代,到底我們在追尋什麼?是美好的未來,或只是應付人生?觀感不同,容易造成不同的結果,大家在抗拒它的同時,卻不可避免地深陷其中。現在想想,當初極為厭惡的歲月,竟成了最單純、印象最深的美好時光,這真是當初所始料未及。年少單純的讀書,單純的反抗,單純的依著老師指示死拚硬背,原來我們所認為的束縛與捆綁,竟結成了單純的世界,不用負擔世俗的大笑、竊喜、傷悲、憤怒,少了應付社會的無奈,青春的色彩不僅繽紛,更是無奈。在那個叛逆的年代,我們到底在爭些什麼?光明璀璨的未來嗎?還是擺月兌每一個沉重的今天?我困惑了。
靶慨的心情隨著目光浮動,被窗台上和我同樣精神抖擻的含羞草拉了去。有些好玩的踫踫含羞草敏感的葉子,明知道它會含羞帶怯地連著枝梗迅速下垂,仍不免為天地萬物間的差異構造感到詫異。今晨,不知是無聊過了火,還是怎麼著,感慨特別多。依舊趴在窗台上緊緊盯著那株近似凋零的小草,無由來地陷入時光河,緬懷過往。
沉凝的思緒被開門聲打斷,是同床的姊姊起來了。近來,我的上床時間等於姊的上班時間,不是刻意避開,就是這麼剛好。前幾天,拜停電之賜,提早於士二點上床睡覺。那一晚,姊妹倆喁喁私語說了兄弟許多小話,褒中帶貶,夸中帶諷,其間笑語不斷,一次將久疏的感情補了回來。幾次捧月復大笑後,嘴角發酸,我揉著雙頰,不免懷念起這樣單純、無憂的時光。和兄弟、姊姊的相處之道,一直是以互貶互的方式在交流,我的手足們不習慣將關心寫在臉上,你得自己去體會他們那幽默、諷刺式的關心,這種內斂的情感讓我們習慣了體會,習慣了幽默,習慣了用笑聲點綴生活,誰能說這樣的日子不幸福?
啊!早早起床的媽媽用力地比著時鐘,暗示我該睡覺了,已經九點了。在這方面,向來不敢挑戰母親的權威,她太疼愛我們,疼得我吃米不知米價,不曾煮過一頓飯,連炒個飯也遜於弟弟。多年來,除了過年回雲林祭祖外,媽媽不曾一天停炊過,是那份放不下的牽掛讓她無怨無尤。有時會為她的無怨尤心疼,為她的堅強心疼,養到我這個炊事如白痴的女兒,真替她不值;但不知她是溺愛,還是寵壞?反正遺憾已經造成,再追究也沒用,只好放眼未來,目前我所能做的就是減輕她的牽掛。
就這麼決定了,我要出去吃碗最愛的米粉羹再回來睡覺,免得她擔心我中午沒吃,早已經糟透了的胃不堪負荷,而毅然決然將沉睡中的我挖起來吃午飯,不僅她叫得辛苦,被她辛苦吆喝著的我也很累。
爸,告訴媽,我把早餐和中餐一起吃了,麻煩你轉告她,說我求她不要再挖我起來吃飯了。早安、午安或晚安,隨你挑,別拉我,我要去睡了,晚上還得打稿。
唐有感於一個清風徐徐、極度亢奮又多愁善感的早晨
歲末記事──《眾餐紀念篇》
今晚首次和讀者們聚餐,早早上床睡覺,以免面帶菜色毀了自己的形象,哈!(這人從出生就沒有所謂的形象可言)唉!總算要了結這椿麻……啊,不是啦!是好高興要和讀者們聚餐了,直興奮得淚潸潸且汗涔涔呢!(虛偽、虛偽啊!這人)
和詹姊到達預定餐廳時,可愛嬌嬌小小又柔柔的淑華已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樓入口處等我們了。(等會兒,我忽然覺得自己形容的太心,容我先去……吐一下。好,咱們再回到餐廳內的現場實況)
話說當我和詹姊、淑華坐定位時,首先出現的是一位長發女子,氣質出眾地翩翩行來,(忍著點,我的胃也在反覆翻攪,得很,不止你們的,OK?)這位就是身高一七○以上、美麗且「看似」嫻靜的靜玉美女,當當當當……(請自行加點節奏)突然間,金光閃閃,一堆人接踵而來,第二位是活潑的小倩,緊接著是嬌美的宛倫、知性的秀真、清秀的婕敏一一出現。(夠意思了吧!每個人都冠上了……呃……我認為還可以的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