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快樂──」藍虎拆開錫箔紙,大聲地念道。
青狼用肩膀狠狠地撞向他的月復部,搶回巧克力,「以我現在的情況,你絕不是我的對手別礙我的眼,滾!」
藍虎抱著肚子悶哼一聲,爬起來譏颯道!「這麼火爆,難怪小東西躲著不肯見你」老擺張臭瞼給誰看啊?他心情不好,他的心情就好嗎?
青狼怒火一起,小心翼翼地放好巧克力後,腿一揚,手跟著過去,非揍得他鼻青腫不可藍虎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回踢,豁出去做地和他纏斗。戰火一旦展開,誰也沒有輸的概念,更加沒有和解的意圖。
痛痛快快大干一場架是青狼所期待、也早就想的,只是一百苦無機會。藍虎眼見時機已到,非常樂意奉陪,再加上青狼的傷已養好,所以他出手一點也不留情,甚至把他已臻成熟的拳擊本領發揮得淋灕盡致,只求發泄心中的抑郁。就這樣,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這兩個笨蛋在干嘛?」紅狐行經院落,看到這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納悶地拐了方向,詢問觀戰已久的照豹。
「發泄多余的精力。」黑豹犀利的眼神閃著森冷。
「青狼是為了桑可琪,藍虎呢?」她著實不解。
「他想被揍。」黑豹俊美的臉龐帶著慣有的陰寒,答得簡潔。
「他是嗎?」紅狐冷艷絕美的臉上,帶著些許訝異。
黑豹雙手環胸,瞇起眼楮冷而厲地看著不分上下、揪打成團的兩人。簡直是在搏命。
「桑可琪的行蹤有繼續隱瞞的必要嗎?」他漫不經心的語氣里透著不贊成。
紅狐驚愕地經笑著,「我還以為妳對這種事不感興趣,沒想到你比青狼來得厲害。」
她是受藍虎之托隱瞞桑可琪的行蹤讓青狼查不到她的住所的。若不是他已經被桑可琪的離去搞亂了心思,以青狼的聰明,又怎會看不出來破綻?怪就怪青狼把調查的重任全權托給他推心置月復的藍虎,偏偏藍虎又打定生意要讓他吃點苦頭。唉!等青狼知道桑可琪並沒有休學,而且後天就畢業了,不知他會做何感想。
這幾個月他像只困獸,拒絕人家接近,一有人觸及他的傷口,他就張牙舞爪的活像要拆了人家。不知道這個桑可琪長得什麼模樣,居然能教瀟灑爽朗的青狼,變成孤僻的討厭鬼,真想見一見這位偉大的女性,紅狐想著。
「他已經不像青狼了。」黑豹說道。
「他最近的確消沉很多,也失去了他的敏銳。」紅狐同情地望著消瘦得厲害的青狼。
他們優閑的一邊觀戰,一邊評論,誰也沒有出手相助或勸和的意思。百到大戰持續了半個小時後,黑豹對他們的意力之戰失卻觀賞興致,決定結束這場鬧戲。
「青狼,留點體力參加桑可琪的畢業典禮。」他冷冷地丟下話,宣告戰爭結束,人就消失了。
「什麼?!」
戰得正在興頭上的青狼,一听到黑豹的話,整個人都傻住了。藍虎正好揚起拳頭就要給他一拳,原以為以青狼的身手,閃躲絕不成問題,哪知黑豹會突然拙下這麼一句話,變數來得太快,他收不住勢,只得打了。
青狼被他擊了一詞重拳,馬上頭昏眼花地倒地。他不甘心地抬起腳重端藍虎,總不能輸得太難看。
「兩位打夠了嗎?」紅狐取笑著癱在地上,因大戰而體力耗盡,急喘著氣的青狼和藍虎。
「剛──剛才──黑豹說的話──是真的嗎?」青狼在紅狐的幫助下,困難地爬了起來。他小心地模模滲血的嘴角,眼帶警告地望著她。
「藍虎知道一切,你問他。」紅狐把難題全丟給始作俑者,也走了。
「這些人相當懂得落井下石。」藍虎用手腕遮著臉大笑,絲毫不在意。
「起來。」青狠踢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表情危險之極。
「別踢了,再踢我就折斷你的腳。」藍虎將手移到頭頂上,認真地說。
青狼氣憤地將他提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陰冷的氣息吹拂在藍虎臉上,青筋額暴的臉上是迫切地想知道一切的表情。
「桑可琪後天畢業,這就是一切。」藍虎落落大方地迎上他的殺氣。
「可琪根本沒有休學,你和紅狐甚至黑豹連手騙我。」除了他們,別人也沒有這份能耐欺騙他。
「原來你的腦袋還在啊!」藍虎摔開他的手,譏笑道。
青狼一拳揮得他當場歪了臉,「妳以為妳有權利這麼做!」
藍虎痛得撫著臉頰,反身也賞他一拳,「有。」
「誰給你這種權利?」青狼火大地又擊出一詞漂亮的左勾拳。
「桑可琪。」他可不覺得自己的右勾拳會遜于青狼。藍虎擊中他的左臉時相當滿意,「很好,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定能打動她。」現在還看不出來他的臉有多糟,但明天就可以發揮效果了。
「可琪!」提起這個讓他黯然神傷了四個月的名字,青狼死去的心瞬間充滿了活力。
「你什麼時候和她聯絡的?」
「這個問題沒意思,我不想回答。」藍虎意興闌珊地想爬起身,青狼不肯就此作罷,緊抓著他的腳不放。
「告訴我,她恨──不恨我?」青狼吞吞吐吐、艱難地問出他一直害怕知道答案的問題。
這幾個月為了可琪,他不曾好好睡過一覺。每天不到兩小時的睡眠對他而言已是奢侈,只因每次一睡著就會听到可琪碎不成聲的哭泣,然後他會帶著一身冷汗嚇醒。第一次被驚醒時,他曾因找不到可琪而沮喪的想大哭,接下來的每個夜晚他照樣驚醒,心情益發低落,並沒有因為日子的逝去而逐漸麻木,相反的他時常暴跳如雷,動不動就想發脾氣。
「不知道。」藍虎不想回答。
「藍虎,求求你告訴我。」青狼紅了眼眶,一點也不在乎被人恥笑。沒有了可琪,他什麼都不在乎了。為了找到她,他已經顧不得什麼面子了。
「她不恨你。」藍虎嘆口氣,想起那日與桑可琪在台北見面的一幕。
「藍虎,如果青狼真的非找到我不可,請你告訴他,我不要一部分的他。我要一個能讓我分擔喜樂、憂愁的人,我要的只是平等。他若不能將他的一切都和我分享,請他千萬別來找我,拜托。」
看藍虎的樣子,好像──「她是不是告訴了你什麼!」青狼急促的問話喚回藍虎的思緒。
「試著把她當成大人,別什麼事都瞞著她。」藍虎帶著和他一樣程度的傷,誠懇地說完,拍拍就走了。
他的話讓青狼躺在地上,想了好久、好久──「恭喜妳畢業了。」韋湘湘將一大束香水百合遞給桑可琪。
「謝謝。」桑可琪歪著頭打量她,「湘湘,妳的心情好像平靜多了。」她仍是那麼美,只不過以往她身上帶著的哀怨已經消失,憤世的眼眸也顯得安詳。
「我想我這輩子不會結婚了。」韋湘湘笑笑的說。
「哦!想開了嗎?」她穿著學士服和她漫步在校園里。韋湘湘的到來,她一點也不訝異。這些日子從藍虎口中得知青狼的概況,如果他沒有加油添醋的話,那她怕是誤解青狼了。
于情于理,她都不該避著他,只是青狼的不信任,仍深深的傷了她。
「妳呢?什麼時候才打算解除對青狼的懲罰?」韋湘湘打趣地逗著她。
「不談他。」桑可琪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