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麼意思?」青狼怪叫,「我都還沒遇到我的老婆,她就能預知我的下場了?」
「別叫了,你不覺得有個人比你更可憐嗎?」藍虎抽出自己的命盤,反感地說道。
「誰?」青狼直覺地反問。
「我。」藍虎理直氣壯地答道,「我的命盤竟然與你的相似,你不覺得這是老天爺給我的懲罰嗎?」他看著紙,頭也沒抬,十分溫吞地哼道。
再也不想听他們吵嘴的黑豹,終于忍不住地起身離開。離去前,他頭沒回、腳也沒停,輕描淡寫地拋下一句「希望你們不會真是和尚命。」,人就不見了。
正想替自己抗辯的青狼,在听完黑豹的話後,愕然地呆坐在會議桌上,愣了好半響,才回過神嚷嚷,「剛才真的是黑豹在嘲笑我們嗎?」這家伙真的是『不鳴則已,一嗚驚人』咄!
「和尚命就和尚命。反正『五色組』里,除了紅狐和老大外,剩下的我們全是孤兒,沒有傳承香火的煩惱,你怕什麼?」藍虎十分豁達,對黑豹冷不防來這麼一下,非但不吃驚,而且還相當的習慣。
「喂,兄弟,你和黑豹不想娶老婆,並不代表我就不想。」他抽出自己的命盤,頭昏眼花地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約三角形,「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你問我,我問誰?」同樣看得一頭霧水的藍虎,漸漸也被那堆三角形給搞暈了,他不禁佩服起範舒荷勇于研究的精神。
「奇怪,看紅狐平常一副實事求是的個性,她怎麼會有空研究這種東西?」他實在納悶極了。
「這不是她算的,」藍虎依舊全神貫注地看著圖表,彷佛這麼看就可以看出個所以然來,「是前陣子幫主夫人懷孕時所培養出來的興趣。」
什麼,範舒荷算的卜!青狼膛目結舌。
「妳的意思是紅狐根本不懂紫微斗術,她剛才只是在開我的玩笑?我也不是真的紅鸞星動,黑豹更不含在未來的幾個月遇見他的老婆?!」他失聲地喊道。
听到他的叫聲,藍虎側過臉,奇怪地標了他一眼,「奇怪,你的幽默感好像變差了。我只說不是紅狐算的,又沒說這命盤是假的。」
「範舒荷算的東西,我沒什麼信心。」青狼斜睨地對著他的視線。那個事事都好奇的丫頭,能專精到哪兒去。
「她去補度蜜月前,曾把所有人的命盤都說一次給我,不過我听了十分,忘了八分。
只,得她說你將會有場非常辛苦的戀愛」藍虎板起臉孔,相當努力地回想,「她好像還說了一句很重要的話──」
「什麼話?」青狼可緊張了。
「干嘛這麼緊張?你剛才不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見他緊張的樣子藍虎不禁放聲大。
「我只是好奇而已。」青狼馬上回,輕松姿態,一副『你要不要講我都無所謂』的假動作。
「好奇?」藍虎懷疑極了。「既然你只是好奇,那麼我不浪費我的腦力去回想了。」他站起來抓著數據就走。
「大哥!」一名梳著五顏六色龐克頭的摩登小子,急急地從外面沖進來,邊跑邊喊,嚇了正要往外走的藍虎一跳。
「阿川,進來、進來。」青狼高興地招呼著他。
「這龐克小子是誰?」佔著身高的優勢,藍虎毫不費力地睥睨著身邊陌生的小子,奇怪外面的警衛怎會讓他進來,也奇怪他對『雲天盟』總部的地形,居然瞭若指掌。
普通人進入『雲天盟』位于台中的總部,沒迷路已算是極少數了,更別說他竟然能直搗總部的核心而沒被抓。
「大哥,他是──」龐克小子難掩興奮的以戴著皮手套、顫抖不已的右手,十分崇拜地比著藍虎。
「大哥?!」藍虎拍下他的手,痛恨被人指著。他訝異地看看青狼,再看看頻頻發抖的怪小子,譏諸地笑道!「青狼,你什麼時候開始收手下了,我怎麼不知道?」
「他在前幾天曾湊巧救過一個人。」青狼原本爽朗的臉色,忽而變暗。「是我交代守衛帶他進來的。別擔心,藍虎,他原本就是『雲天盟』的人。」順便解了他心中的疑惑。兄弟多年,他多多少少能從藍虎的臉色去揣測他的疑惑。
只為了這小子曾救了『雲天盟』的一個人,喜歡自由自在的青狼就肯收他當手下,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藍虎略微睜大了眼,端詳著青狼不自在的表情,除非這人是──「大哥說的是韋湘湘小姐。」龐克小子意識到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急急地替青狼解釋。
哇塞!酷斃了,沒想到他又見到『五色組』的另一位精英分子藍虎了。人家說『五色組』是『雲天盟』的智囊團,這個由五個人所組成的組織,男的挺拔、俊朗,女的冷艷、漂亮!今日一睹其中兩人的風采,他才發現傳聞未必不可信。
「哦?」這麼說果然被他猜中了。藍虎上下打量他,好奇地間道!「你在哪襄救了湘湘?」湘湘這陣子好像很少到這襄走動了,而且听說她最近的風評不太好,似乎相當墮落。
「在──」
「阿川,住口!」青狼陰著臉大喝。他不想讓人知道湘湘黑暗的一面,更不想讓人恥笑她。
「是!大哥。」阿川急速消了音。
藍虎了解地盯著青狼許久,才意味深遠地開了口。
「送你一句話。」他老成地扶著鏡框,精明的眼神犀利地透視著青狼吊兒郎當的外表,滿足不贊同。
「什麼?」青狼始終沉著臉。只要一涉及湘湘,他清明的腦子便會開始自動自發的混濁。
「該死心了。」藍虎難得一次平心靜氣,純兄弟式關心的口吻。「自己好好想一想。還有,小子,你再這麼毫無節制的染發,就等著做尤勃連納第二。」他拉了拉阿川色彩繽紛的豎發,頻頻皺眉地瞪硯了好一會兒,才丟下良心的建議,甘心地走人。
「大哥,藍虎大哥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阿川必恭必敬地詢問青狼。他該不會討厭他這頭『炫』呆了的頭發吧?還有,尤勃連納是混哪襄的,他怎麼連听都沒听過。
青狼清朗的黑眸因他戰戰兢兢的模樣,蘊藏著笑意,郁悶的心情也一下子好轉許多。他抬起修長、有力的手指遮掩住斑高揚起的嘴角,很想放聲大笑。
「你知道藍虎除了會干架外,還有什麼專長嗎?」他好笑地問。
「幫里誰都知道藍虎大哥的醫術精良。」阿川據實以答。
「好,你從這個地方去聯想就沒錯了。」青狼拍拍他的肩膀,忍不住也模了他的頭發一把。「想當我的手下,可不能連尤勃連納是誰都不知道。如果真的不知道,就去問別人。藍虎會出聲警告你,就表示真的有那種危機存在,你自己好自為之。」他差點忘了藍虎是怎樣一個中規中矩的人,難怪他會不喜歡阿川這顆像不小心沾到調色盤的刷子頭。
好個尤勃連納第二。青狼眠著嘴,盡量不損及他自尊地竊笑著。
「是嗎?」阿川隱隱約約可以感受到他話中的警告意味,于是他開始緊張了。他敬重的青狼大哥都這麼說了,他不爭氣點怎麼行。
並不是說她有多不喜歡『SOSO』,而是這個紅遍台中的搖賓團體,每星期五在這里駐唱,造成她許多的困擾!尤其是他們那班死忠得瀕臨瘋狂的歌迷,更是熱情的教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