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一凌晨兩點半,剛下班的蘇黎曼回到家,慵懶地坐在沙發上邊看著電視,邊吃著鹵味,一邊還喝著珍珠女乃茶……
她困乏的眼楮看著無趣的電視節目,腦海中卻浮起大塊頭的面孔……
上回他們在餐廳吧台聊天後,她發現那種和諧的感覺真好,只可惜他內心仍築起一道自我保護的城牆,不容許別人進入,讓她想接近他卻一再踫壁。
他外表冷漠,但心中卻隱藏了失戀的痛楚,越是清楚他的壓抑,她就越想關心他,越想多了解他一點。
他脾氣不好,老是板著一張撲克臉,但面對被烤面包機燙傷的她以及忙碌的員工,他總會不經意地流露出關心,那真誠的眼神騙不了人……他外表冰冷,一旦流露出溫柔或熱情,就會特別令人感到稀有可貴,她多期待可以再見到他恢復親切的一面。
她打了一個呵欠,閉起眼楮回憶著他在餐廳對員工說話的樣子,酷臉出現了難得一見的迷人笑容,她好希望可以再看到他的笑臉……
二十分鐘後,門外的齊墨宇剛從餐廳回到家門口,隱約听見從屋里傳來的電視聲響,他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卻發現大門微啟……
他猜想她現在一定跟前兩天一樣,下班後還睡不著,正逍遙地邊看電視邊吃宵夜。
他開門進屋,一看到屋里的情景,心底突然一悚──她居然大剌剌地躺在沙發上睡覺!
「這迷糊的女人,半夜睡覺居然沒鎖門!」他來到她身邊下意識地罵著,目光充滿難以解釋的怒意。
看看她睡得多愜意,柔軟的發絲隨意地垂落在沙發下,燈光在她姣好的臉蛋映照出純潔淨白的光暈,她微啟的唇柔軟而豐潤,似在邀人品嘗她的甜美,順著純棉的連身居家服而下,掩不住她玲瓏的曲線,露出短褲外的大腿女敕白光滑,更惹得他胸口一熱,血液奔竄。
迷人春光盡在眼前,任何正常的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血脈沸騰,萬一有人闖空門看見她這副撩人的睡姿,不把她生吞活剝才怪,而她居然一點防衛心都沒有!
一想到這里,擔慮和憤怒在他胸口快速膨脹,齊墨宇忍不住低吼︰「蘇黎曼──」
她輕嚀一聲,翻身,渾圓的豐胸散發出沐浴後的幽香,漫進了他的鼻腔,他不禁感到心猿意馬,目光里的怒意轉為某種侵略的渴望……
「快起床,不準在這里睡覺。」他用力搖她,並喝阻自己奔騰的想像。
一定是剛才和祝蔚銘聊天,酒喝太多了,才會一見她媚人的體態就出現心跳狂奔的反應,血脈像浪一樣狂涌賁張。
「讓我睡……」她咕噥一聲。
「你給我起來,這不是你睡覺的地方。」
夜很靜,她的味道很香,有某種渴望也在他心底慢慢擴大……
她再不起來,他可不敢保證自己可以很君子地讓她安然度過今晚。
蘇黎曼不堪其擾,揉了揉惺忪的眼楮,慢條斯理地起身。「你很小氣欸……你不在家,連客廳也不能借睡一下嗎?」
「你知道一個女孩子單獨睡在小木屋里多危險嗎?尤其現在三更半夜,門還沒鎖,你是在邀請別人進來嗎?」
听他這樣激動大吼,蘇黎曼的瞌睡蟲都被嚇跑了。「對不起,我忘了……」再偷覷他生氣的模樣,眼底還冒著熊熊怒火,一股溫暖的甜蜜突然漫進她的心底。「你在為我擔心嗎?」
齊默宇微微一愣,擔心?!他是在擔心她嗎?
「難道……難道你樂觀到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他的目光往下,盯住她微敞的領口,想像著大手覆在她渾圓飽滿的豐腴上,柔軟富彈性的感覺……
Shit!他應該生氣的,氣她佔了他的空間,但是現在他卻是氣她完全不懂防備,氣她把他當作不具危險性的好人,更氣自己對她產生了饑渴的反應……
他一定是寂寞太久了,要不就是酒喝太多了,齊墨宇試圖以此解釋自己莫名的情緒。
然而,更難解釋的是,他除了克制不住男人本能的反應,對她也產生了莫名的保護欲,擔心她受到傷害,也怕自己傷了她……
某種異樣的情愫翻涌,撞擊著他凍結已久的心,這感覺是愛情降臨嗎?他心慌,胸口好像被攪得天翻地覆,難以理出一個頭緒。
「我只是太累了,才會忘了鎖門。」在他灼熱的注視下,蘇黎曼怯怯地承認是自己疏忽了,原本她是想看一下電視就回房睡覺,沒想到累到睡著了。
蘇黎曼為自己的疏忽大意感到愧疚,然而一看到他眸底的關心,責罵的語氣其實包含了體貼,知道他如此在乎她的安危,她的心里突然揚起一絲愉悅,這再度證明他不是全然冷漠的人,她對他其實有那麼一點影響力。
「你實在低估了男人獸性的本能,以後請鎖門,也不準在沙發上睡覺。」
「男人獸性的本能?這包括你嗎?」她好奇地問著。
她只是疏忽了,絕不是個隨便的女孩,但她突然很想知道,他對她是否存有一點渴望。蘇黎曼的眼眸很自然地探索著他的臉部表情,想要尋找答案,心跳怦然響著……
這是她第一次對男人如此大膽地詢問,忘了該有的矜持。可能是他的陽剛氣息很好聞,也可能是淡淡的酒香味勾誘了她,讓她一步步地深陷愛情之中,逐漸沉淪……
「你最好清楚自己的本分,你是房客,我是房東。」齊墨宇別開眼楮,不想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也警惕自己要克制對她的渴望和關心。
「我知道,」蘇黎曼點點頭。「我不是一直謹守本分的嗎?」早餐不是都做給他吃了嗎?
他的視線轉移到盛著宵夜的盤子、裝牛女乃的空杯,滿桌杯盤狼藉,惹他橫眉一豎。「如果你真的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實踐你的諾言,把室內環境打掃一下?」
「明天或後天再打掃好嗎?你也知道這幾天我工作比較晚。」
「你最好快一點,不要拖太久。」齊墨宇目光又不自覺地移到她白皙無瑕的大腿,好不容易回復穩定的血脈再度躁熱賁張。
他氣自己在她面前老是控制不了情緒,也掌控不了自己的理智,以前面對柔蘭他也不曾有過如此頻繁的失控。
懊惱、紛亂和不安持續在他的胸口攪弄翻騰,他心中那道築得厚實的冰牆,好似已經出現裂隙了……
不顧她回了什麼話,齊墨宇快步離開客廳,直沖浴室,沖冷水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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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早上,蘇黎曼開始一周一次的例行打掃。
小木屋面積不大,打掃完客廳、走道、浴室廁所等公共區域後,她盯著一道緊閉的房門,猶豫著該不該進齊墨宇的臥室打掃。
昨晚非假日,她十二點就下班回家睡覺了,可是他的拖鞋還留在客廳,代表他還在餐廳沒回家。
三天來,他避不見面,明顯地不理她,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要是沒一並打掃他的房間,說不定他會鐵著一張臉,說她不盡責,不信守承諾,因此她提著水桶和抹布,扭開門把,進入他的臥房。
主臥房是她房間的兩倍大,一張雙人床、一個衣櫃,桃心木桌上有一台筆電、幾本管理書籍,還有一張一男一女的合照。
她拿起照片想擦拭,才發現原來照片上笑得開朗燦爛的男人是齊墨宇,他的笑容柔和了臉上剛俊的線條,他這樣多好看,至少有親和力多了。
而站在他身旁的女孩,有一張鵝蛋臉、鳳眼、唇紅齒白、膚如凝脂、長發及腰,溫潤婉約,看起來就是十足的古典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