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既定,紀莎藍回過頭無限哀憐地掃了眼闕尚火,笑得好美麗,她要勇敢的和他訣別,一定要讓他知道她對它的心。
「火,我愛你,你要記得我愛你,這輩子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了。」她合著淚水,淒禁地看著闕尚火。
「住口!住口!」于啟無法忍受地大吼。
「不……不……」闕尚火知道她的意思,他無法承受這個,他要阻止她,他得阻止她。「不,莎藍,你听我說……」
「我愛你。」紀莎藍平靜地說完,然後毫不留戀地縱身往下一跳,揮別了今她哀傷的世界︰這一跳是生是死,她已不在意,至少她心愛的人將會獲救,這就夠了。
「不」闕尚火痛苦地哀號,也急速地爬起來跟著往下跳。她別想撇下他,別想,他要陪她,他要抓住她,不管到哪裹都要陪她,沒她斗嘴的世界太無聊了。
「莎莎!」于啟抱著頭大喊,他的世界已經在瞬間瓦解了。
匆匆趕至的關尚雷正好看到那一前一役往下跳的人,和跪在石頭上的男人,他毫不考慮的也跟著往下跳。
當關尚雷極力救回闕尚火和紀莎藍時,紀莎藍已經昏迷不醒了,闕尚火則憑著僅存的力氣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心焦地看了她一眼,淚水漸漸落下。
闕尚火發現他快昏倒了。不行,他有一件事要告訴尚雷,這件事很重要。他神志不清地抓住兄弟的衣領交代著︰「如……如果莎藍有個萬一,不準救我,听見了沒有?絕對不準,,︰」他的聲音慢慢消失,人也跟著昏迷。
碎!
一聲槍響加入了混亂的場面,闕尚雷望向石頭上動也不動的于啟,直搖著頭。唉!自古多情空余恨,好夢由來最易醒。
海水幽幽,卻也是載不動許多愁。
「別吵了!」闕尚火的吼聲讓室內的槽雜聲條地歸為零,眼見自己要求的效果已達到,他非常滿意又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今,「大姊、浪平、小舞,你們沒事干嗎?莎藍的身子還很虛弱,沒事的話請回。」
「對,請回。」紀莎藍和他同一個鼻孔出氣,按著頭痛欲裂地比著好友,「小舞,你應該回島上去了,你逃避了半個月,該回去了吧!」小舞簡直就像舶出牢籠的小麻雀嘛!機哩呱啦個沒完沒了。
「哼!當初你騙我說小孩是別人的,我都沒和你計較了,你現在竟然下逐客令?莎紫姊,你說這有沒有天理?」闕舞兩拉著雄壯的紀莎紫要她評理。
紀莎紫不悅地抱過妹妹手中才出生兩天的嬰兒,挺不悅地瞪硯莎藍,「你嫌我們煩,也不想想孩子出生幾天了,你們都還沒想出名字來,教我如何報戶口?」
闕尚火不顧紀莎紫的白眼,好寶貝地「搶」回女兒。誰會想得到這兩天他抱孩子的次數居然不超過五次!天理何存喔!
「我不是說叫愛藍了嗎?」他好生溫柔地肴著懷中的小美人,緩緩道出。
「愛藍不好听。」紀莎藍反駁。
「又來了。」闕舞雨受不了地嚷嚷,「這兩天光听你們為這個名字爭執就不下百次了,尚火哥,既然莎藍不喜歡,你就讓步嘛!」
「不行,女兒是我的,我堅持用這個名字。」他好小心地忡出左手的食擋,輕輕地模著女兒那柔柔軟軟、透著紅潤的臉頰。對于這個大難不死的小寶貝,闕尚火除了硯之如命外,還多丁份特殊的情感,一種混合著「失而復得」和父愛的珍惜,更感謝她為她母親帶來丁睽違已久的歡顏。
為了于啟的事,莎藍始終挹郁在心,他舍不得見她如此折磨自己,更心疼她終日以淚洗面,一憶及她決然地跳下山崖,他更是幾度心痛得幾欲死去。
「你們有完沒完?」紀莎紫好笑又好氣地看著這對寶貝兔家,他們的感情濃得沒話說,兩個月前那件慘劇,幸虧闕尚雪及時趕到,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事情發生那天,當她趕到醫院時,他們兩個已經送進急診室了。發生了這些事,她原以為莎藍的孩于一定保不住,沒想到這個小寶貝福大命大沒有絲毫損傷,這對兔家世無大礙,真是謝天謝地。
倪央晨帶了一大束致瑰走了進來,他的出現立刻引起了一陣沉寂。
「央晨,快來看我的心寶貝。」紀莎藍極力忍住心中的憂傷。于啟已死,她不想再失去這個好友,她覺得槐對他。
闕尚火輕輕地搭著它的肩,做為它的支柱。「身體好多了吧?」他誠心的感謝倪央晨。
「嗯。莎藍,我要出國了。」倪央晨一直知道于啟對莎藍的感情,由于于啟長期壓抑,又發現莎藍愛上闕尚火,所以才會精神錯亂。他一直以為他可以用他的愛治愈于啟的傷口,誰知于啟根本不變他。
「移民嗎?」紀莎藍難過地接過花。
「可能吧。我不知道,我只想先出去散散心,逃避一下。」倪央晨的俊美依舊,可是那一向溫柔的臉龐卻籠罩在無盡的哀傷里,教人跟著發愁。
「央晨,我……」紀莎藍沒辦法不自責,雖然闕尚火自出事以來,經常地安慰她、開導她,她卻仍是無法釋懷。她知道時間能治愈傷口,事情總會有過去的一天,可是她心里明白那將會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
「別說了,這是我迭給干女兒的見面禮。」倪央晨拿出金鎖片,溫柔地掛在嬰兒的胸前,「讓我抱一下,可以嗎?」
闕尚火頻點頭,急忙將孩子遞給他。
「央晨,想開點。」紀浪平同情地拍拍他。
紀莎紫也感激地抱了他一下,「我很感謝你為小藍做的一切,這里永遠歡迎你回來。」
「謝謝。」倪央晨定定地看著嬰兒,無限感慨。唉!一條生命的逝去,是不是代表著另一條生命的誕生?
「好了啦!開心點。」闕舞而紅著眼眶,難過得直想掉淚,她和倪央晨僅有數面之緣,談不上朋友,可是她由衷感激他救了她的好友。
闕舞雨的話喚醒了倪央晨的沉思,他歉然地將嬰兒抱還給紀莎藍,「抱歉,讓大家
「廢話真多。走啦!我請你們吃午飯。」見好友合著淚水奪眶欲出,闕舞雨不願她太傷心,只好硬堆起笑臉,嘻皮笑臉地拉著紀浪平和倪央晨往外走。
「央晨,記得寫信給我。」紀莎藍忍住淚水。
「莎藍,你現在在坐月子,別哭!」闕尚火擰起眉頭,幫她拭淚。
「你不知道,每當我想起是因為我的關系,央晨才會……」
「小藍,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你也當媽媽了,再想也沒有用,還是想想你們的婚禮比較實際》,」紀莎紫賴著不走。
「什麼婚禮?」她拉著闕尚火的袖子拭淚。
「你自己說生完孩子就要嫁我的。」闕尚火故意生氣地吼著。
「我反悔了。」她撇開臉。這麼凶,一點也不體貼。「再說,我又不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
「愛不愛用講的就算嗎?無知。」他擰著眉,情願她和自己斗嘴,也不要她……
闕尚火心一揪,不,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別再想太多,反正這輩子他是纏定她了,他不會再讓她涉足任何危險,也不會再讓她有任何拋他而去的念頭。他要讓她知道,他們是一體的,誰也分不開誰。
紀莎紫對小倆口的拌嘴一向很感興趣,她將小孩抱了過來,樂得坐在一旁觀戰。
「無知?」紀莎藍火冒三二丈,「你不公平,還罵我無知?」
「我又哪里不公平了?」他盡量降低音量,避免嚇到他的心寶貝。
「你從來沒表示過你對我的感覺。」她也跟著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