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他煩躁地抓著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對你很重要?」陶芯直截了當地指出。
「不是。」
「是。我認識你三年了,從沒吃過你為我做的任何東西!她算什麼?竟然偷走了你的心!你怎能這樣對待我,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她流著淚控訴。
「陶芯!」闕尚火狂怒地吼著,「一開始我就曾向你表明我們的關系只限于房間,不談感情。你明明知道我對你沒感情,也知道我們在一起只是單純的男女需要,為什麼現在你卻把一切責任都推給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男人有多少個嗎?」他實在不喜歡這種翻臉不認人的感覺。
「我不像你那麼無情,我有我的情感,更不是無動于衷的木頭人。」她喊,「對,我有許多的男人,可是我最愛你啊!你為什麼不懂?」陶芯傷心地趴在桌上哭泣,十分哀淒地說道。
「我就是不懂,也不愛你,如果我早點知道你對我的感覺,我會結束我們的關系,不會讓你一錯再錯。」為什麼她的眼淚不能打動他的心?為什麼?
她抬起爬滿淚水的臉龐看著鐵石心腸的他,「她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能攫獲你的心?陪你上床嗎?她的床上功夫比我好嗎?」
「夠了!」他咆哮,臉上寫滿了怒氣,「不要再說任何話來傷害她,不然我就教你吃不完兜著走,滾!」
「哈……」陶心和著淚水仰頭大笑。突然,她停住了笑聲,拭去臉上的淚水,「你知不知道你的話已經明白地告訴我,她對你的重要性了?」
「是與否都不干你的事。你走吧!趁我還沒大發雷霆之前快走吧!」他挺著背脊走下地下室。
陶芯知道他們真的完了,她早知道他不會回報自己的愛的。自始至終他都明白地表示不願牽扯上情愛關系,是她自己不爭氣地動了心。
她氣闕尚火的麻木、怨他的無情,同時更恨自己的沉淪。她該怪他嗎?她知道她沒有資格,畢竟她的情人不止闕尚火一個,她只是不甘心敗在那個女人手上罷了。
紀莎藍從那天以後就變沉默了。她不變搭理闕尚火,懶得和他吵嘴,也不在意陶芯為何突然失蹤,一心一意只想早點完成這份惱人的工作,盡快遠離闕尚火。
再則,她必須盡快將這里的工作結束,她的小骯已經漸漸隆起,她打算這陣子就搬去打擾阿啟他們。紀莎藍顧忌地瞥了坐在沙發上講電話的關尚火一眼,他的房間可能要交給別人經手了,她會盡力把其余的部分打點好,剩下的就交給下一任設計師去傷腦筋,她要帶著小寶貝退隱山林一陣子,百到寶貝出生再重現江湖。
「小舞要結婚了。」電話襄面的聲音說。
綁尚火心不在焉的和他家老大通電話,閑聊之際他的眼神總會情不自禁地尋找紀莎藍的身影,並順惱于兩人之問的僵局。
「老二,小舞要結婚了,你听到了沒?」闕尚風發現他對小舞的婚事似乎不怎麼感興趣,不禁哈哈大笑。「听陶芯說你被一個叫莎藍的狐狸精給迷住了,是不是?」嗯,莎藍,其有她的。
多嘴的女人!闕尚火回過神,狠狠地警告著,「你要是敢散播謠言,看我不宰了你才怪。」
「是,在下謹遵聖旨。」他這弟弟的怒氣可真夠教他害怕了。
「你最好教教陶芯這個道理,惹怒了我,她絕對不會好受。」他憤怒地壓低嗓音吼著,不想打擾一班工人。
「我會好好教導她的。」平心而論,陶芯是位優秀的助理,闕尚風可不想因而失去了
「最好如此。」他不滿意地看著紀莎藍經過他面前,連看也不看他。
「老二,麻煩你將電話轉給莎藍小寶貝好嗎?」闕尚風忍住笑聲。
「閉嘴!她不是你的小寶貝。」闕尚火不悅地吼他。
「好,好,她不是我的小寶貝,是你的,可以了吧!」不過開個無傷大雅的心玩笑嘛,何必生氣?
「你找她干什麼?」他才不想把電話接給莎藍,他大哥太風流了,憑著幾分英俊四處招搖撞騙,惡心的家伙!
「拜托你將電話轉給她,我會盡力不拐走她的。」他低聲下氣地求著。
「甭想。」闕尚火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好吧,既然如此,你只有自己來了。」闕尚風對著旁邊的人說道。
闕舞雨倚著未來夫婿笑吟吟地接過電話,「尚火哥,我想和莎藍說話,你叫她來听啦!」
「大哥在黑島?」他明明記得一個月前小舞被黑炎抓到黑家的小島了,這個小島非黑姓人氏不得進入,小舞是因為黑炎的關系,那他大哥又憑什麼進去?
闕舞雨咯咯輕笑,猜透她二哥的心思,「他來島上和黑家人討論婚禮細節啊!」電話裹又傳出一串輕柔的笑聲,「尚火哥,你要帶莎藍一起來參加婚禮喔!」
「她不會自己去。」闕尚火想起她這個月封他的態度,不覺一陣惱怒。
「你又來了!好啦,把電話轉給她,我要邀她當我的伴娘,頑固!」她笑罵。
「喂,紀莎藍,」闕尚火粗魯地喊著她,「你的電話。」
「我的電話?」紀莎藍奇怪地揪著他。
「你叫紀莎藍吧!」把電話塞給她後,他徑自走進吧台等候歐陽谷。這家伙說好三點要來,現在都已經三點五分了還沒到,等來了他不剝掉他一層皮才怪!
大老粗!她生氣地瞪他一眼,才悻悻然地接過電話,「喂,我是組莎藍,
「莎藍,我是小舞啦!」
「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太好了,乘機把事情告訴她,也好早點休息。「小群,我告訴你,我打算……」
「我要結婚了!」彼端的女人突然大叫。
「你要結婚了……和黑炎?」她痴痴地吼著。
「不然還能跟誰?」闕舞雨笑得好樂,「你當我的伴娘,我會讓人回去接你來的。」
「伴娘?不行。」紀莎藍斷然拒絕,突然升高的音量惹得吧台內的關尚火側目,也嚇了電話那頭的人一跳。由闕尚火投至約眼光,紀莎藍發現自己好象過分激動了點,于是她趕緊放柔聲音,「我是說,我這陣子身體不太好,可能沒辦法去參加你的婚禮了。」她要是去參加小舞的婚禮,一定會被小舞發現她懷孕的事,然後她辛苦保密的工作就得毀于一旦了。
「你不但不當我的伴娘,還不打算來參加我的婚禮?」闕舞雨倚著黑炎好傷心地問道︰「是不是尚火哥又給你氣受了?」難道陶芯說謊嗎?她不是說尚火哥是因為莎藍的關系才甩掉它的?
「小舞,我剛才不是說過我身體不太好嗎?你別胡思亂想了。」她心虛地瞥著直勾勾瞧著自己的關尚火,實在不曉得該怎麼編派謊言來搪塞好友。
「我不管,反正你一定得來。」
「小舞,我真的不行,事實上我正打算把你二哥的房間讓給別人設計了呢!」她不想再「既然雙方合作得不愉快就不要做了。」終究是唯一的妹妹,他也不想見她整日愁眉苦
「我是這麼想啊!可是小舞就是不肯放過我嘛!」而且我的責任心也不容許我這麼做,她恨可憐的補充,卻沒有真的說出來。一旦開始做一件事情就要貫徹始終,這也是紀莎藍處世的原則之一。「她竟然抬出她老公來游說我,你說她狡不狡滑?」
「喔?」提起他暗戀多年、如今卻將下嫁他人的女子,紀浪平心中仍有幾許苦澀。
察覺到他突然的緘默,紀莎藍納悶地仰頭,卻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她突然好愧疚,「哥,對不起,我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