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尚火將毛巾整個攤開覆在臉上,透過毛巾的聲音溫和了許多,「這你得問她了。」
「你是不是很喜歡她?」很少听見他不帶火氣的話聲呢!
「不是。」他非常確定地反駁著,心中頓然浮起一張佣強的臉。
「可是她恨喜歡你呢!」她拉他坐在身邊。
闕尚火將毛巾拿下,披在肩上,心不在焉地說︰「那是她的事。」
「哥,別這麼無情嘛,人家好歹也跟了你一、兩年了,而且和你的關系不是不錯嗎?」她曖昧地揪著他,邪邪地笑著。
「你的廢話可真多,「他沒好氣地瞪著她,粗聲地說道︰「你麼時候要搬到你學姊那裹住?」
闕舞兩撒嬌地勾著他的手臂,笑著,「至少也要幫你收好東西!」渴望好久的自由,終于爭取到了,萬歲!
「小舞,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你偷偷溜來台灣又淹了我的房子,我已經非常「生氣」了,這次我會答應讓你住在別人家,是因為你苦苦哀求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別人說情,這點你最好記住。」闕尚火不自然地摟著她。
「我知道,我會恨安分,不會到處亂跑,會三餐定時打電話報到,偶爾外加消夜,可以了吧!」為了期盼已久的自由,再怎麼低聲下氣她都願意。
「油嘴滑舌。」一定是被老大給帶壞的!他不悅地迭給她一記怒視,很快地放開她,惹得她不高興地嘟著嘴。他就是這樣,一點都不曉得肢體語言有多容易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肴他連摟摟自己的親妹妹都這麼為難,真是的。
陶芯到底是看上尚火哥哪一點?他的善良嗎?還是財富?改天再試探她一下好了,反正陶忑不能一個月沒看到尚火哥,有成人之美的尚風哥也應該會想辦法讓她到台灣出差吧?她肴他啊,是巴不得趕快把自己的弟弟推銷出去,免得鎮日生活在怒焰之中,早晚被燒的成重傷。
第四章
小舞真不夠意思,竟然把她放鴿子,自己搬出去住了。紀莎藍一邊監工,一邊發牢騷,
「阿成,二樓那間和室隔好了嗎?」她有絲煩躁地問著和紀家合作多年的承包商,
「差不多了,紀小姐,」他一向很喜歡接紀家人的工程,因為紀家人「作態度嚴謹,樂于和工人溝通,態度隨和得令人激賞。
「材料送來了吧?」三樓的大理石地板她準備全部換成橡木地板,至于一、二摟的地板則不打算變動。
奇怪,最近她怎麼老覺得頭昏昏的,很不舒服?
「還有些雕刻玻璃沒送到,不過這兩天應該會送來。」他一直很納悶為什麼三樓的工程會留到最後才做,而不是一起動工,這樣不是會格外費事嗎?
「你覺得一樓樓梯口隔個小吧台,然後將酒櫃一並移過去,或是重新訂做,然後擴大飯廳和廚房的範圍可不可行?」她沉吟地將手中的平面圖拿給他看,詢問他的意見。
「如果能半嵌人牆壁中,應該會不錯。」他欣賞這女孩的構思。
「好,就這麼辦。」她望著一樓已經開始部分木作的牆壁和充滿木屑的地板,「電視櫃的顏色……」
「紀莎藍!」闕尚火從樓上沖下來。
「我先去地下室看看。」阿成知道這位業主的脾氣有多恐怖,也知道他們倆不合,這一個月來,他們什麼都吵,為了材質吵、顏色吵、局部修飾吵……什麼都吵,沒有一樣不吵,他很少看見紀小姐和屋主鬧得不愉快,這回可是首開先例了。
紀莎藍尷尬地擠出一絲笑容,朝他點頭,才冒火地轉向闕尚火。
「好了,又哪里不對勁了?」她已經很讓步地配合他改了不少地方,他到底想怎樣?
「二樓書房旁那片水泥牆是怎麼回事?」他不在乎工人投來的異樣眼光,大聲地質問。
「育嬰室啦!」她火大地回著,看能不能氣得他七孔流血,當場暴斃。
「育嬰室?」他大吼。
「無理取鬧的家伙。」她轉身就走,懶得理他。
「我想我們必須好好溝通一下了。」他一個跨步便抓住她,拖著她往三樓走,因為那是唯一沒有髒亂的地方。
紀莎藍生氣了,不過她不想在一班伙伴面前發作,破壞自己的形象。
「闕尚火,你到底想怎樣?」她在小舞的房門前站定,不肯再前進。
「這要問你啊!」她這個月來,每天沉溺在工作中,對他不理不睬,連回嘴都懶,教他火冒三丈。
「問我?」她定定地看著他,突然發現這種爭吵無意義且累人,也開始懷念起那個曾抱著它的闕尚火了。「我不想跟你吵,再一個月成果出來,你苦不喜歡我的設計,那麼我就重新打掉,費用我自己負擔。」
這個月來,他們的關系日趨緊繃,張力越來越強,她逐漸被他所吸引,常會情不自禁地尋找他,可是他卻好象一點都不在乎。她難道真的這麼惹他厭嗎?
「我絕對不需要育嬰室。」他認頁地警告著。
「你總會有孩子吧!」孩子?紀莎藍突然想起她的生理期似乎已經過了,不會吧?一定是工作太累的關系,這種情形以前也曾經發生過,一定是的。
「那是我的事吧!」他不想和她討論這種問題,這會讓他想起那一天他抱著她、愛它的感覺。
「唔……」她搖晃了一下,突然伸手抵著牆壁支撐著。這幾天忙著修改設計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地睡上一覺了,再加上三餐不定時,難怪健康狀況良好的地會頭暈。
「紀莎藍,你怎麼了?」闕尚火嚴厲的臉色一斂,擔心地想伸手摟她。
「被你氣得頭暈啦!」她拒絕了他的手臂,不要他接近自己,以免耽溺在他少見的溫柔里不可自拔。
「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他沉著臉,僵直地收回手插在口袋里。「省得礙手礙腳……」
「你才礙手礙腳呢!你是不是沒事干啊?整天跟在我後面嫌束嫌西,惹我心煩,你就不能出去走走或失蹤個幾大,讓我順順利利地完成工作嗎?」她快氣炸了。
還以為他和她一樣,有了一次的恩愛後,會改變對對方的看法,進而關心對方呢!誰知通這個大白痴最擔心的仍是他的寶貝房子。
「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喜歡見到你嗎?」他大聲嚷著,一點也沒注意到她眼底的傷心。
「好,既然我們都不喜歡有到對方,而我又不能失蹤,那麻煩你行行好,去找你的老相好,或者去加拿大找你其它兄弟抬杠兩個月,我要求的不多,只要兩個月就好了。」她曾听小舞提起闕尚火有個紅顏在國外,她不是存心要這麼說的,可是他實在太傷人,一點都不懂她的心。
「走就走,你真的以為我非得在這里看你的臉色嗎?」他氣沖沖地走進房里、甩上房門,留下疲憊不堪的紀莎藍站在原地,強忍著傷心。
她不是真要他走,也不是真的想把他推給別的女人,她想每天有到他、和他斗嘴,想每天對他發脾氣,她甚至發現自己早在多年的爭吵中喜歡上他,幾乎要愛上他了,
紀莎藍用手背抹去邪不小心滲出來的淚珠,心神俱坡地走進小舞的房間里,拖著棉被無聲她哭著,並一再地告訴自己,追是她最後一次為他落淚,最後一次。
紀莎紫肴到進門的妹妹,像發現瑰寶般的興奮。
紀莎藍憂郁的臉孔都還來不及收,就被那突然撲向前的大黑熊給摟住了。
「好……好了,我要死了。」卡在紀莎紫懷中,差點「柔骨寸斷」的紀莎藍,好不容易擠出聲求饒。「姊……拜托,留點體力給你老公……用。」最後一個字在她姊姊懲罰式的壓榨中「月兌穎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