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叫他什麼?!
女圭女圭臉!這個可惡、長得像天使的女孩竟然提起他的大忌,以及埋藏在他心中永遠的痛!
「不準叫我娃姓臉!」他漲紅了臉咆哮著。
小舞訝異的呆了會兒,哇!頂有個性的嘛,不過就是和那張女圭女圭臉不怎麼相稱。
想想也對,女圭女圭臉對女孩子來說是一種贊美,但是對一個擁有七尺之軀的大男孩而言,可就是一種諷刺了。
她一向慈悲為懷、不欺負小動物的,雖然這只動物此刻正張牙舞爪巴不得撕了她,她還是很有風度的不打算再揭他瘡疤。
「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不再叫你XX臉。」她真的得感謝她家那三個自尊心超強的哥哥們,教她學會男人把面子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XX臉!柯賓因為她的措詞及突然的轉變而不計前嫌的笑了。
又具一個頭腦簡單的單細胞動物!闕舞雨對他新生的笑容如此批評著。
「我叫柯賓。你呢?你叫什麼名字?」原本對她所懷有的敵意,似乎已經被她那不經意的體貼給消弭了。
「小舞,我的朋友都叫我小舞。」她盈盈的笑著,並讓吊床順風劇烈的搖擺,柔亮的長發也隨風飄散,「不生氣了嗎?」
天使笑起來的模樣特別迷人……
「小姐……」柯賓擔心的望著她,只因那吊床擺動的弧度越來越大,看得他心驚膽跳,早把自己的自尊拋到九霄雲外了。「你……呃……有沒有考慮下來了?」
「為什麼?這吊床很舒服啊!」瞧他緊張得臉都白了,這人的生活一定過得很嚴謹且毫無樂趣可言。
「可是風這麼大,你難道不怕摔下來嗎?」要是換作他躺在上面,他一定會口吐白沫當場嚇死。
「下去隔著那道牆我就沒辦法和你講話了。」她不想告訴他,這床是她從小躺到大的寶貝。待在山莊的時候,若她心情不好又沒人傾訴時,她就會跑到這里聲嘶力竭的大吼一番。
由于二位哥研多年的欺壓,更讓她練就了一身不凡的好身手,仟憑她橫躺、直躺、豎躺,怎麼跳、怎麼動都不會跌下去,她的平衡感好得不僅可以去馬戲團走鋼絲,甚至可以從樹上直接往下跳而不會受傷。
「這里總該有門吧!我看你還是快點下來好了。」他的心髒已經快承受不了,這個天使似乎很有個性。
「你要不要上來坐坐?上面很涼快的。」本想露一手輕功給底下那人看的,可是看他臉色蒼白,而且似乎正在快速的失血中,小舞心想還是算了。
「謝謝,我還是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他踩踩地上的碎石子,敬謝不敏。「你還是快下來吧!」
「柯賓,你對陌生人都是這麼關心嗎?」爛好人在這個競爭激烈的社會里是很難生存的,她竟然有點替他擔心了。
「沒有!」他很快地否認,在別人眼中他一向是個一板一眼木訥的忠臣,今天他會這麼反常,一定是被她那天使般的笑容給迷失了本性。
「好吧!你不承認就算了。」和他拉拉雜雜扯了一堆,闕舞雨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沒見過他。「對了!你是青焰人嗎?」
柯賓聞言,腳一打滑差點跌倒!
這個女孩對事情輕重緩急的判斷,好像有點本末倒置……
「小姐,如果每個青焰人都和你一樣,那麼青焰門的前途就堪憂了。」經她這麼一提,柯賓才記起了她早先對「炎皇」的不敬。「你為什麼要坐在上面罵炎皇?」他不悅的板起臉孔瞪著她,在他的心中,天使是怎麼也不比上他服待多年的主子「炎皇」來得重要。
「喲!翻臉了?」小舞撐著下巴,好玩的瞅著他那十分認真的表情。
「身為青焰人,怎可對地位崇高的炎皇語出不敬!」
「敢情他是你的拜把兄弟?」她挑高了柳眉,調侃的笑著。
「小姐,不要再讓我听到你罵炎皇,不然後果自理。」他的表情再正經不過了。
她沒听錯吧?!娃姓臉柯賓真的在威脅她!
他竟然敢威脅最痛恨被人要脅的闕家人!小舞又被激怒了。他該死了!她慢慢的眯起眼楮,決定教訓一下不知好歹的柯賓。
上一秒鐘柯賓還臉色凝重的隨時準備應付她可能的反駁,誰知下一秒鐘,她卻從樹上毅然決然猶如失足般的往下落,且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哀號消失在柯賓眼前。
她……真的跌……下來了!
手忙腳亂的柯賓真以為她不小心從樹上跌落,慌張的沿著高聳的圍牆尋找餃接兩居的門,可是越緊張卻越是找不著。
當他滿頭大汗的好不容易找到門,急急的沖入「雷霆居」準備救人時,卻發現那棵懸有吊床的樹上釘了張紙條,上面寫著︰
女圭女圭臉,你被騙了!炳哈!小舞去也!
天使竟然開這種玩笑,實……實……實在太不道德了!
第二章
就是今天了。唉……真是歹命!
闕舞雨軟趴趴的賴在大床上,無限自憐的扯著身上的中山裝,一副標準「雨」的裝扮。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待會兒就會有貴客臨門。
叩!叩!叩!
真的來了!她再次佩服自己的料事如神。
叩叩!叩!叩叩叩!這次的敲門聲顯得有些急促。
「來了。」有氣無力的應完門後,她才不情願的下了床,隨手抓起面具往臉上套。「誰?」誰也想不到一只面具就埋藏了她的青春,也奪走了小舞愜意的少女生活。
唉……實在歹命!
「雨,紅妝新娘已經來了。」好個興奮的說話聲。
「紅妝新娘?」小舞拉開門,聞言差點沒咬到舌頭,「小梅,這個名詞又是你發明的?」
滿臉雀斑的少女迷惘又崇拜的望著他,完全把「雨」當作是她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化身,無人可替代的英雄。
「雨,你好像一天比一天瀟灑俊俏了。」天啊!「雨」戴著面具,一頭烏黑的長發隨便用黑緞帶束著,再加上只戴一只「紫焰帶金」耳環,真是好帥、好帥!
小梅從不知道男孩子戴耳環也能這麼好看,她一直以為那些戴耳環的男孩不是同性戀,就是娘娘腔;可是自從隨老媽進「青焰門」幫佣以來,她真的徹底改變這種觀念了──只因「青焰門」的高級領導人員,都會戴一只專屬于他們身分、地位的耳環,就像「雨」一樣。她可不認為戴上耳環的他們有絲毫的不妥,相反的,那只金耳環會把他們原本的傲氣、英挺襯托得更加瀟灑、英俊,就像「雨」一樣!
天啊!他一定長得很帥,才會用面具把他那無懈可擊的英俊臉孔遮起來,小梅心猿意馬的想著,魂已快飛了。
「小梅,能不能拜托你,不要老是用這種想剝光我衣服的眼神盯著我看好嗎?」真是奇怪!「雨」根本不曾露過臉,小梅怎麼會無可救藥的迷上她呢?
她的哥哥們長得也實在不差啊!
「我哪有?」她直勾勾、痴迷的瞅著他紅潤的嘴唇。沒見過哪個男人的嘴唇生得這般性感、教人著迷的!
簡直睜眼說瞎話!她的眼楮明明露骨的寫著「我要你」、「我要剝光你的衣服」!喔哦,真是太恐怖了,光是想像就夠教她爬滿一身雞皮疙瘩了。
小梅今年好像正逢「寂寞的十七歲」。嗯……想想還是不妥,看來這道門要多加幾副鎖以防範未然了。
「好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些個你所謂的紅妝新娘,人在哪里?」她低沉、啞的用「雨」慣有的漫不經心調調問著。
「在客居。」只要能多和「雨」講幾句話,她死而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