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原地的白浩庭哭笑不得的任由兩個女孩論斤稱兩的,只覺得自己隨時準備下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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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幫我想想法子啦!"大口大口的吃著蜜餞,範舒荷可沒時間扮小可憐的模樣。"自從浩庭知道我懷孕後,就把我鎖在自家,不準我踏出大門一步,所以我才會發出緊急求救信函,把你從加拿大拉來這。"
"算你好運。這次要不是我那火炮二哥接到命令回台灣辦事,又要不是這個月我得同他住,你根本別想見到我。"小舞臉上可沒有絲毫同情好友的表情。
"真的?!這麼說,你會在台灣待一陣子羅!"範舒荷高興的拉著她的衣袖。
"應該吧!這幾年我隨著三個哥哥東奔西走的,真的有些累了。"小舞的美眸里透露著疲憊的訊息,教範舒荷十分吃驚。
精力無窮的心舞竟然會和"疲憊"這兩個字掛上釣,實在今人匪夷所思。
"兔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沒讓我們知道?"範舒荷擔心的扯著她。
堅強、好勝的小舞在她"柔情"的攻勢下,終于忍不住笑了。"人家只是覺得老在台灣、香港、加拿大這幾個地方跑來跑去很沒意思而已。"
"兔子!"範舒荷沒有繼續探討原因,卻是生氣的吼她,"我真會被你氣死!"又被她給騙了。
"女圭女圭,不能生氣喔!別忘了,你肚子裹還有個小女圭女圭。"小舞嘻皮笑臉的賠罪,"更何況,我為了你那火燒,的求救,可是冒著被二哥懲罰的危險,連夜飛車飆到台中來呢!"
咚!吃了一半的蜜餞從範舒荷的手上滑落,她不可思議的怒著好友,"你是說,你沒告訴你哥哥,就偷溜到台中來了?"
"偷溜!嘖,用字這麼沒有技巧。"她不苟同的瞟著好友。
"字條呢?你總應該有留吧!"抱著一絲希望,範舒荷企盼的看著她,心理開始為好友的妄為發麻。因為她太了解小舞家那幾個兄弟的赫背景,及他們發飆時的恐怖模樣了。
同窗三載,又兼好友,怎麼可能不認識那三個人!
"沒有。"小舞仍是一派不在乎的搖頭。"對了!我紅蘿卜沒有了,麻煩你叫人幫我準備一些新鮮的紅蘿卜。皮不用削沒關系,切片要切薄一點,厚度最好別超過一公分!還有請洗干淨點,"小舞把隨身系帶那精致、列有火焰花樣、周圍瓖金的保鮮盒遞給好友,笑吟吟的下了結論。"紅蘿卜如果是剛拔起來的,那是最好不過了。"
"好!"沉溺在地那猶如天使般的清純笑容襄,範舒荷像被催眠般的接過盒子,慌慌張張的起身欲張羅去,這才猛然記起自己的擔憂。她重新氣呼呼的坐下,把盒子甩到一旁!
"你這麼喜歡吃紅蘿卜,不會去當兔子!"
沒見過哪個人比小舞更喜歡吃紅蘿卜了。以前高中同班時,小舞的飯盒通常會附帶一根完整無缺的紅籮卜。她是個可以一天沒飯吃,卻不能沒紅蘿卜咬的人,所以經常有事沒事就餃著紅蘿卜片到處亂逛,惹得上至校長,下至工友,學校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校園內出了這麼一號嗜紅蘿卜如狂的女孩。于是,漂亮的小舞此舉為自己博得了"玉兔公主"的雅號。
莫非小舞真是兔子投胎轉世的!
"我也想啊!奈何投錯了胎。"她故意把原本清澄明亮的杏眼拉長,露出可愛的大門牙,"你看!我是不是有點像兔子?可惜就差沒紅眼楮和長耳朵來搭。"
"好啦!現在沒時間和你討論投胎轉世這種生命輪回的事了。"範舒荷啼笑皆非的瞪著她,"為什麼不告訴你二哥你到我這來了?"
"別擔心,我有留下線索讓他找我的。"不理會好友的驚慌,她依舊沉著的啃著她的最愛。
"線索?"腦中頓時警鈴大作,她有股不好的預感。
"我把他的車開來了。"小舞說到自己得意的杰作,顯得眉飛色舞。
"你……你把你哥的車開到……這里來了!"困難無力、幾近休克的吐出這些話,範舒荷覺得自己要昏倒了。
"是啊!我的車還在香港三哥家,不開二哥的車,難道教我搭那種慢吞吞又耗費心力的火車啊!"瞧她說得頭頭是道。
"你不會打電話給我,我可以派人去接你啊!"真是的!小舞哪個哥哥的車不偷,偏去偷她那個脾氣最暴躁、又最容易發脾氣的二哥的愛車。
"我忘記你的電話號碼了嘛!"小舞不懂的看著好友漸失血色的臉龐,"女圭女圭,你別擔心,沒人偷得走那輛車的。你忘了,我那三個哥哥的車有多麼特殊又不容易遭竊嗎?"
"笨蛋!誰跟你擔心這個。"範舒荷爆發了怒氣,"你知不知道這里是"雲天盟",可不是我台北的家?你這麼做,無異是讓你哥哥以為你是被挾持的!"
"所以啊!我只打算待一天就回去了。"小舞好笑的揪著發脾氣的女圭女圭,"女圭女圭,你儼然有幫主夫人憂幫憂民的氣勢羅!"
"謝謝你的夸獎。"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開玩笑,範舒荷算是服了她了。"兔子,我不是趕你走,而且也不想你這麼快離開,我只是擔心你哥哥會做最壤的打算,畢竟你那些哥哥的身分特殊啊!"
"正因為他們身分特殊,所以你更應該相信他們的判斷力,OK?"
"只要牽扯上你的事,他們就沒有所謂的判斷力可言。"範舒荷對好友的自信嗤之以鼻。
"女圭女圭,好歹他們也是我至親的兄長們,你不要批評得這麼一針見血嘛!"小舞笑得無可奈何,因為她說的是事實。"而且這幾年他們的保護欲不再像小時候那麼明顯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一定可以重見天日的。"她握緊拳頭向往的企盼著。
"是啊!只怕到時候豬也能飛上天了。"範舒荷嘲諷的潑丁她一身冷水。
叩……叩……叩……
亂沒規律的敲門聲。範舒荷緩緩的起身,推開木門,只見青狼笑嘻的舉著手,準備繼續他那雜亂無章的音調。
"什麼事?"
"剛才有人打了個電話來,想尋找他失蹤的小妹。"從他調侃的聲音裹,絕听不出任何的驚慌。"老大吩咐我來請那名疑似失蹤人口的小姐過去。"
所幸,闕尚火尚未發脾氣羅!範舒荷有種松了口氣的舒坦。
"真的又被你料中了。"小舞從好友的身邊擠了出來,話是這麼對好友說著,眼楮卻是好奇的舂著眼前神情輕松、俊逸瀟灑的男子。
"你是青狼?"她憑著記憶猜測著。"本名邵文杰。"
青狼的眼楮閃過了絲驚訝,他用眼神詢問著範舒荷。因為外人少有知道或見過"五色組"成員的,這個幫內最高地位的組織,可不是一般人能見得著的。
包何況,她竟然不可思議的知道他的真實姓名!那麼,"雲天盟"里還有什麼事她不知。
瞧他那副痴呆的表情,顯示她沒猜錯羅!
"不是荷泄密的。"小舞高興的笑道。
"你最好相信她的話。因為,如果你知道她是誰,你就不會這麼訝了。"範舒荷拉著好友朝客廳的方向走。
"不是在客廳,而是在茶院。"青狼站在原地指正他的方向,仍若有所思的猜測這名漂亮小姐的來歷。
"我看他好奇死了。"小舞附在好友的耳邊偷偷的笑道。"我們多吊一下他的胃口。"
"你真壞!"範舒荷吃吃的笑罵,"不過--我贊成。"
臭味相投的人,往往能結交成生死與共的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