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先走了。」程依上了其中一輛紅色跑車,臨走前朝範舒荷揮揮手,就和其中兩輛青色和藍色的跑車一起開走了。
「孟克霖,這位是白浩庭!」範舒荷拉著孟克霖,一起站在白浩庭前面。「白浩庭,他是孟克霖。」
白浩庭眯起眼楮,危險的打量和他一般高的男人,他在沒有示警的情況下很快的出手,狠狠的朝孟克霖的肚子揍了一拳,然後警告他,「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這麼做了!」
「白浩庭!你在干什麼?」範舒荷尖叫的蹲在孟克霖旁邊,她從來沒想過斯文的他,出手竟然這麼狠。
白浩庭把範舒荷拉起來,冷冷的看著孟克霖,「我只是在警告他最好不要再利用你,至於你……我們回家再算。」
孟克霖捂著肚子,懷疑的看著前面的人,他臉上的怒氣絕對錯不了。奇怪,白浩庭素來以冷靜、斯文出名,但是依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麼回事,難道他對範舒荷……
範舒荷被白浩庭強拉上車,轉身看著車窗外的盂克霖,卻發現他不但沒有生氣,還對著她調皮的送了個飛吻,然後就輕快的爬起來,一路吹著口哨走下山了。
他發現了什麼,怎麼這麼開心?!
「白……」範舒荷正想開口問白浩庭,就被他拿著一條毛巾給蓋住了頭。白浩庭叫她閉嘴後,竟然的幫她擦著濕答答的頭發。
輕輕的撥開遮住視線的毛巾,範舒荷怯怯的看著他毫無表情的英俊臉龐,他這個樣子好可怕,黑衣黑褲又黑著一張臉,真像個復仇的撒旦。
「白浩庭,你……好像不太高興。」範舒荷輕輕的試探著。
白浩庭臉色陰沉得可怕,始終不說話,只是專心想弄乾她的頭發。
範舒荷情急的拉住他忙碌的雙手,「白浩庭,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嘛:我好容易才向孟克霖證明了『雲天盟』的清白,結果你……」
「是誰教你去涉險的!懊死!」白浩庭大聲的吼道。
「我……我……」她被他『青面撩牙』的恐怖模樣給嚇住了,範舒荷嘴巴微張,不知要如何反應。
白浩庭沒讓她把話說完,就把範舒荷猛地往懷里拉,低頭吻住了她紅艷艷、不住說話的嘴唇,悉數把她的話全吞進自己的肚子里。
自從知道她在船上後,他的心就-直懸吊著,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直到現在接觸到她柔軟的嘴唇,他才總算有了真實感。
這輩子他再也不會放她走了!他要定這個整人的小女人了。
白浩庭定定的、仔細的再看懷裹的女孩酡紅的臉頰、嬌羞的模樣,忍不住又彎,用他性感迷人的唇輕輕的熨著她的唇。
要命!他抱得好緊,範舒荷被他溫柔的吻給融化了,她緊緊的依偎在白浩庭的懷裹,接受他一次又一次親密的接觸,也輕輕的回應著他的吻。
這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真好……範舒荷閉上眼楮感受著。
白浩庭佔有欲十足的吻著她閉上的眼楮、柔軟的臉龐、細致的耳朵,做了一遍巡禮後,又把他灼熱的唇覆住範舒荷的小嘴,一遍又一遍輕輕刷著她的紅唇,直到好久、好久……他顯然忘了還有算帳這回事。
第八章
有點頭昏昏、腦鈍鈍的,一定是昨天晚上那海水害她的,範舒荷躺在床上幾乎不想起來,可是如果她再繼續賴在床上,等會兒那老太婆一定又有話說了。
算了!範舒荷懶懶的爬起來,隨便套了件毛衣和韻律褲,草率的梳了幾下頭發,就往白家的餐廳走去。
昨晚她回來時因為太累了,所以逃過被盤問的一劫,可是今早一定免不了這一關。一想到昨晚和白浩庭的熱吻,她就臉紅心跳,等會兒見到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一定又會臉紅的。
範舒荷捂著發紅的臉頰,不知道自己是因為發燒,還是想到白浩庭,反正她的心跳得很厲害。
「咳……咳……」青狼跟在範舒荷的身後,輕咳了幾聲,「範舒荷!」
範舒荷回過頭,很高興看到他,她清脆的聲音在這四處無聲的早晨里,顯得特別響亮。「原來是你這個手下敗將啊!」
「噓——」青狼把食指比在嘴巴上,可惜已經太遲,從角落走出來的白浩庭和另外兩個人已經听到了。
「手下敗將!慘了,兄弟,這個遺恨將永遠跟隨著你了。」藍虎狀似同情的搭著青狼的肩,其實其中消遣的成分居多。
「對不起啦!我不知道你後面有人。」範舒荷閃著惡作劇的可愛臉龐,根本沒有絲毫歉意。
連黑豹都感染到些許笑意,可見範舒荷的魅力足無遠弗屆的。
白浩庭溫柔的看不盡她可愛清新的容顏,更加為她活潑爽朗的氣質所傾心。
範舒荷多少也感受到白浩庭灼人的凝視了,她的心因為他的擬視而開始發燙,直到看見韋湘湘才冷卻下來。
慘了!她忘了對韋湘湘的承諾了。
「湘湘,你今天怎麼這麼早!」白浩庭有禮的招呼她。
「浩庭哥,听爸說你們昨天晚上有項危險的行動是嗎?」韋湘湘擔心的投人白浩庭的懷裹,看得範舒荷整顆心都快痛死了。
她僵硬的走入餐廳,假裝沒看到,她答應過韋湘湘的,絕不能再食言了。
白浩庭皺著濃眉,不滿的看著範舒荷冷漠的熊度。
「浩庭哥,你沒事吧!」韋湘湘抬起頭,看著心不在焉的白浩庭。
「沒事。你還沒吃飯吧,一起進來吃。」他輕輕的拉開兩人的距離,催促著她。
以前範舒荷都是坐在白浩庭旁邊,但是今天多這麼多人吃飯,想必是有事要宣布吧!所以她乾脆坐在黎靜的旁邊,在白浩庭的對面,把原來的位子讓給痴情的韋湘湘。
「舒荷,你沒事吧!」黎靜拉著範舒荷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對不起,讓白嬸嬸擔心了。」範舒荷感慨的看到白老夫人不悅的老鷹眼又掃向她,看來又免不了一場唇槍舌戰了。
「知道人家會擔心,就不要做蠢事。」白老夫人果然不出所料的出聲揶揄她。
「媽,舒荷是為了洗刷我們的嫌疑才會涉險的,您就不要再責備她了。」白宏也憐愛的看著範舒荷。昨兒個深夜听完紅狐的報告,他的心里對這娃兒的疼愛又加深了幾分。
「我看是愛玩吧!」白老夫人輕哼。
「女乃女乃,舒荷昨天為我們做那麼多的冒險,您就別再說了。」白浩庭舍不得的護著她,他不滿的語氣頓時惹得全部的人側目。
「反了!反了!我說一句,你們頂一句,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底?」白老夫人非常不悅的板起臉孔。
「好了!」範舒荷大喝一聲,「不要再說了,我今天就收抬行李回家,反正我的事情巳經辦完,我先告退了。」
「範舒荷,給我坐下!」白老夫人的聲音更大,而範舒荷很驚訝先留她的人竟然是這老太婆。「在我準你回家以前,你給我乖乖的待在這。如果你走了,就表示你認輸了。」
範舒荷簡直氣得快發昏了,不知道白女乃女乃為什麼要強制留她。「認輸?」
在座的每個人都擔心範舒荷會火山爆發,誰知她不知哪根筋不對,竟然盈盈的笑出來,
她的笑容讓白浩庭看得直發呆。「我不會中計的,但是我也不會讓您看扁了,留就留,誰怕誰!」
範舒荷突來的笑容化解了大夥緊繃的心。
白浩庭在桌下輕輕的踢了範舒荷,表示他的支持。他其實很想狠狠的吻她、抱她,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只能踢她。該死的,如果她今天是坐在他身旁,他一定會緊緊的握著她的柔荑,不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