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範舒荷?」青狼對於她的底細早模得一清二楚。
黑豹知道她的身分後,很快的在黑夜里消失了。他來無影、去無蹤的俐落手腳,讓範舒荷連連叫好。
「喂!你當這是在唱戲啊!」青狼打趣的看著她童心未泯的動作,沒想到堂堂「雲天企業」的二小姐會這麼純真、漂亮。
「喂!我是比你矮,但是你可以叫我範舒荷。」範舒荷沒好氣的瞪著他,隨即又興致勃勃的說道︰「你們是一夥的,你的功夫一定也很棒。」
受到了小姐的贊美,青狼當然懂得禮貌,他綻出他最迷人的笑容,打算使出渾身解數來博得這位美女的好感,「好說!」
出其不意的,範舒荷劈出一掌,快得令青狼差點躲避不及。迅速的閃到一旁後,他異這位小姐的功夫居然這麼好,因為她那凌厲的招式絕不是亂打的。
「小姐,偷襲人家稍嫌小人了點吧!」青狼倚著柱子輕松的笑著。
範舒荷收回了手,笑得合不攏嘴,這里果真臥虎藏龍,她真幸運第一天就遇到兩個高手。
「喂!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範舒荷一向崇拜功夫好的人。
青狼玩心大起,「好,只要你能打贏我,我就告訴你。」
「真的?不騙人!」她當然好,可是……「我穿裙子,稍嫌吃虧了點。」
「我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當然不會佔小姐便宜。這樣吧!我不動腳只動手,可以了吧!」青狼擺開架式,「但是如果你輸了,可得親我一下喔!」
「!」範舒荷罵道。
「要不要隨小姐了,我可不喜歡勉強美女。」青狼裝出一副欠人扁的模樣。
「好!」範舒荷答得乾脆。她現在只想教訓這個不要臉的人,早將會見老夫人的事忘到一邊去了。
***
「範家的女兒呢?」白老夫人拿著杯子,淡淡的問著身旁的兒子。「晚飯時沒見到她,連現在也不見人影。」話裹的不滿已經相當明顯了。
「可能是太累了,剛去叫她時,見她還睡得熟就沒叫她了。」白宏把手上的杯子輕輕的放在茶盤里。
「女孩子家這麼貪睡!」白老夫人一听,心里面對這個尚未謀面的女孩的印象更差了。
白浩庭見女乃女乃不高興,體貼的說道︰「女乃女乃,人家耗了五個多小時才找到咱們家,難免會累壞了。」
「是啊!媽,舒荷的確是累壞了,我想她等會一定會兒來向您請安的。」黎靜也幫著解釋。
白老夫人沉靜的喝著茶,不明白為何一家老少都向著這女孩。「你說這女孩就是上次在台北幫了你的那個嗎?」
「是的。」黎靜點點頭,接著向老公使了個眼色。雖然她和婆婆處得極好,但有時她們會怕她。
「媽!這丫頭是楚天的孩子,不會差到哪兒的。」白宏提醒著老母親。
白老夫人終於點點頭,「等見到那孩子再說吧!」才剛說完,他們就听到外面像有人在打斗的聲音。白老夫人銳利的眼楮掃向孫子,生氣的命令著︰「浩庭!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好!」白浩庭很快的爬起身,朝聲音的來源走去。
眼見他就快劈到自己了,範舒荷眼明手快的縱身往後面翻。結果一翻,卻翻進了一個男人的懷里。
白浩庭剛踏出房門,就被範舒荷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很直接的反應,他迅速的伸出手接住了那個從空中落下的精靈。納悶的看著懷里的人,待他看清懷中的人後,白浩庭心里的驚訝變成了詫異,這不是上回在台北踫到的那個落難女子嗎?她的身手似乎滿俐落的嘛!
很結實的身體……範舒荷現正躺在人家的懷里,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白襯衫,她把視線慢慢的往上挪移,竟看到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而她生平見過最斯文、俊秀的臉孔正好玩的盯著她看。
但他看到她後的第一句話竟是「我們又見面了。」
他頭殼壞了啊!她什麼時候見過他了?範舒荷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位陌生男子。「喂!你先把我放下,有什麼事等一下再說,我和他還沒比畫完。」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白浩庭總算注意到在一旁偷笑的青狼了。「這是怎麼回事?」他問著倚在柱子上看戲的人。
「範舒荷,這場比賽延期。」青狼接到老大的暗示,只好延期,而且這里是老太君的地方,為了這小妞好,還是算了。
「喂!:等等……」範舒荷掙扎的喊著已經走了老遠的青狼。她氣煞的癱在白浩庭的懷里嘟著嘴,「真不夠意思。」
原來她就是範舒荷啊!她和他家可真有緣,首先是他替她解了災禍,然後是她救了他媽媽。
不過,白浩庭覺得她似乎和上次看到的不一樣了,好像活潑、俏皮多了,和上次落難時的嬌柔模樣真有著天壤之別。一個人真能變得這麼快?還是因地而異?
範舒荷沒好氣的拍拍他的胸膛,不悅的瞪他,「喂!看夠了嗎?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白浩庭輕輕的放下她,仍不死心的追問。
「不是不記得,是根本沒見過……等等!」範舒荷經他這麼一問,才驀然想起自己有個雙胞胎姊姊,「等等!你確定以前真的見過我?」
「小姐,沒想到你貴人多忘事。」白浩庭不想再自找苦吃,只是淡淡的笑著。
範舒荷為自己的魯莽感到不好意思,也對今天太多的巧合覺得有意思,她的眼楮閃著笑意,望著他,「對不起,剛剛我是凶了些。」
「嗯……還好。」白浩庭替她找台階下,她倒滿有自知之明的嘛!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的語氣很勉強……」範舒荷瞅著他賊賊的說著。
白浩庭沒料到她會這般調皮,她的改變真的讓他一時無法適應。
「喂!你說你看過我,在哪裹?」唉!這人可真好心,只不過一句俏皮話就把他給定住了,亂沒意思的。
「台北!」白浩庭含笑的望著她百變的表情。
「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範舒荷突然把話題扯得老遠,不痛不癢的蹦出了這一句。
她可真會不按牌理出牌。「我是白浩庭。」他很正式的伸出手,介紹著自己。
「白浩庭!」範舒荷的眼珠子差點沒蹦出來。別開玩笑了,他的樣子哪像個老大?說他是個溫文、儒雅的學者還差不多。
白浩庭很有耐心的伸著手,了解她的驚訝,只能苦笑的自我嘲解了。「這種反應是恭維,還是諷刺?」
範舒荷接過他的手掌握著,笑得活月兌月兌像個小天使,原來他就是白叔叔的寶貝兒子,在他那古板的女乃女乃教導下,難怪會這般斯文。唉!她左看右看,還是看不出來他是個在黑道混的人,而且還是角頭大哥,真是……
「我叫範舒荷,上次我曾自我介紹過嗎?」範舒荷懶洋洋的瞅著他,她的驚訝期已過。
白浩庭輕點頭,表示有,但是他向來很少刻意去記女孩子的名字,只依稀記得她姓範。「抱歉,我忘了。」
「所以……你才是貴人!」範舒荷放開他的手,努努嘴取笑他。「如果你仍記得上次的名字,你就會知道我們不是同一個人,少幫主。」
「你是說……」白活庭听到少幫主的稱呼,皺了皺眉頭。
「我是說,那個人是我的雙胞胎姊姊範舒蓮。」範舒荷斜著眼睨他,水靈靈的眼楮里閃著明顯的戲謔,「不過,很可惜她已經嫁人了。」
「你還有個雙胞胎姊姊?!」白浩庭駕訝的看著她。
「不要懷疑了,下回你到我家作客時,記得通知我,我會要蓮和你相認的。」範舒荷不安好心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