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可願用女人的愛來愛我,而不是朋友?」
海媚兒心一揪,回道︰「在這里,我只是個奴隸,我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她逃避他的問題,並且闡明事實。
「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你,是我心中最珍愛的女人。」他粗嗄地說道,炯炯的眸光里燃燒著不滅的情感。
海媚兒忍不住落淚……被愛的感覺是如此甜蜜,卻又緊緊地揪痛了她的心。
羅德低下頭,以唇替手,吻去她頰上的淚珠。
「我愛你,野蠻人!」她耳語道,伸手勾住他的頸子,主動地吻上他的唇。
羅德深深的吸了口氣,眸光因熱情而深邃。
[刪除N行]???翌日一早,查理來到羅德房間。
「少爺,大人請你過去書房一趟。」他面無表情地開口,不過當他的眸光溜過羅德枕畔的海媚兒時,有一閃而逝的驚訝。
不過話說回來,這倒是查理第一次見羅德少爺睡在床鋪上,以往他都是睡在長毛地毯上,看來,老爵爺衷心希望的事大概是發生了,他暗想。
羅德在海媚兒唇上印下一吻,柔聲道︰「等我回來。」
海媚兒羞怯地點點頭,看著他與查理離去。
到了書房之後,老爵爺開口道︰「孩子,昨天晚上我已經?
你與蒂亞定下親事。」
「不!」羅德又驚又怒,兩道濃眉緊攏。
老爵爺像是早已料到他會反對,鎮定如故地回道︰「身?費里曼家族的繼承人,你的婚姻大事必須經由我的同意。」
「你連問都沒有問過我!」羅德憤怒地道。
「沒有這個必要!相信我,蒂亞是一個與你非常相配的女孩。」
「你指的是她的無知還是言語乏味?」他挑釁。
老爵爺眯起眼,「小心點,孩子,在我面前收起你的利嘴!」他進步得很快,也許已超過他原和無對他的預期,可是這卻不完全是個好現象,因為他開始懂得反抗,一如當年的伊力!
「我不喜歡蒂亞,也不想娶她?妻!」羅德握緊雙拳,努力地控制在爆發邊緣的怒氣。
「難道你有更好的提議。」
「我想娶海兒,我喜歡她!」羅德毫不考慮地回答。
老人眯了眯眼,又是她。
「她只是一個買回來的女奴,配不上費里曼有尊貴的身份。」老爵爺無情地表示。
「我不在乎!」
「即使必須為了她而?棄費里曼家的身份也不在乎?」
「是的。」
老爵爺沉默了半晌。
「我想,也許我該重新考慮一下你和蒂亞的婚事。」老人炯炯的眸光里掠過一絲詭譎的光芒。
羅德喜出望外,「真的嗎?爺爺。」
老爵爺注意到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稱呼他。
「當然了,孩子。」他露出難得的笑容。「現在,你必須開始熟悉費里曼家的?業。」老人眸光轉向一旁的查理。「今天就由你帶少爺去收威爾斯郡的田稅。」
「是的,大人。」
「我想帶海兒一起去。」
「不行!」現在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機,你必須認真學習,當費里曼家的繼承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可不希望你只是一個會玩樂的敗家子弟!」
靶受到祖父的期許,羅德精神一振,回道︰「我一定不讓你失望!」語畢,他隨著查理離開了斯坦堡。
「昆汀!」老人在羅德離開之後如喚另一名男僕。
「斯坦堡有什麼吩咐?」
「到安柏男爵府去一趟,請他立刻到斯坦堡來。」
「是的,大人。」昆汀立即離去。
老爵爺站起身,拄著手杖離開書房……???
海媚兒坐在露台上,享受著陽光照拂的溫暖感覺。
因為羅德,她對此地開始了有依戀。
這輩子,她頭一次對未來有所憧憬。
忽然,一陣奇異的聲響打斷她的思緒,她回頭一瞧,驚訝地看見費里曼老爵爺。
「大人!」她起身迎了上去。
「女孩!」他一向如此喚她。「這一段期間你對羅德的幫助很大,我衷心感謝你為他做的一切。」
「大人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莫非他轉了性,居然專程來謝她?不可能!她一向善鑒貌辯色,她相信他的目的一定不只如此。
「我已經決定下個月讓羅德與蒂亞完婚,所以你的任務已了,不需長留于此!」
「你……你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安排你到安柏男爵家工作。」
「如果我拒絕呢?」海媚兒以反抗的眼神注視著老爵爺。
「你恐怕沒有這個權利!」
「羅德不會任你擺布的!」她忿忿地道。
「這一點你就不用費心了,因為你馬上就要離開斯坦堡!」
懊死!
海媚兒二話不說,立即往門外跑,但門外站了兩名男僕,阻擋了她的去路。
「捉住她!」老人下令。
安柏在此時匆匆來到。
「不知道姨父召見有什麼急事?」
「我希望這女孩能到你府里工作。」老人在絲絨椅上坐了下來。
安柏一見是海媚兒,眸光?之一亮,「沒問題,絲凱正缺一名女僕!」安柏來到海媚兒身前。
「你休想!」海媚兒朝安柏臉上吐了口口水。
安柏臉色一變,立即打了她一巴掌,「搞清楚一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主人,只要我想怎麼樣,你就得照辦!」
「帶她走吧!」老人開口。
「是的,姨父。」安柏朝海媚兒露出邪佞的笑,命下人將她押上等在斯坦堡外的馬車。
「不……不要……」海媚兒路掙扎,驚怒的呼喊響遍了斯坦堡的每一個角落。
第五章
車廂里,海媚兒怒瞪著安柏,胸部隨著呼吸劇烈地上下起伏。
「你生氣的時候看起來更美……更誘人。」安柏朝她露出色迷迷的笑,一雙眼溜過她棉衣下的胸脯。
一想到今夜可以對她?所欲?,安柏就興奮難耐。
「你……你下流!」她怒叫道,黑眸恨恨地盯住他。
「隨你怎麼說,我可是一點也不在乎!」安柏無關痛癢地表示,同時傾過身,湊近她帶怒的漂亮面孔。「因為無論你說什麼,都無法阻止我得到你,小婊子!」
海媚兒並未被他嚇到,反而勾起一抹狡猾的笑,「真的嗎?
無論我說什麼都沒有用嗎?那麼,如果是說給絲凱夫人听呢?」
安柏怔了下,微眯起眼。「你想說什麼給我的妻子听?」
「如果我記得沒錯,上一回參加斯坦堡府邸的晚宴時,我看見斯坦堡在二樓的休息室里和一個金發女孩做出對不起絲凱夫人的事。」她頓了下又道︰「那女孩是赫特男爵的女兒,對吧?」她記性一向很好。
「你……是你在門外偷看!」他又驚又怒。
「沒有錯,就是我。」她甜甜一笑。
「只有你?」
「你以為呢?」她反問道。
懊死!安柏心中不住地咒?。
想不到他居然有把柄落在她手里!和想起絲凱憤怒的面孔,安柏就忍不住一陣畏縮。
他犯的錯已經太多,絲凱一定不會再容忍他!
驀地,安柏眸中凶光乍現。
馬車此時已來到郊外。
「既然你發現了,那麼……就得死!」語畢,他突然傾身上前,一雙大手捏住她細白的頸子。
「你……」海媚兒沒料到狗急會跳牆。
就在危急的時候,她單膝用勁一頂,正好擊中安柏雙腿間。
「噢!」安柏痛得放松了手。
海媚兒趁此機會打開車廂門,縱身往下跳。
「回來!」安柏伸手去拉,卻撲了個空。
不過,他看見跳出車廂外的海媚兒在滾了幾滾之後,掉入一旁的山谷;也罷!他的目的也算達成。
安柏相信從那麼高的地方往下掉,與死沒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