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有一點點在乎她就為了。
「那麼永遠、永遠不要忘了你說過的話。」語畢,他低頭吻上她粉女敕的唇瓣,雙手熟練地除下她身上的衣衫。
趙清蓮微微抗拒。「爵爺,現在是大白天哪……」她抬起頭,滿臉紅暈。
「白天又如何?我一向隨心所欲。」他凝視她柔美的清麗容顏,徐徐地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將她抱向床榻……?
轉眼之間,英格蘭又到深秋,落葉灑了一地。
這一早,趙清蓮圍著南茜送的織巾,準備到產房弄點早餐給伊杰。
其實這里的人們早餐一向吃得簡單,即使是伊杰也不過是幾片面包外加點女乃油燻肉以及熱茶。
以往在京里,早膳除了要粥面齊備之外,手磨豆漿以及燒餅、糕點更是缺一不可,往往一頓吃下來還剩了大半,下人們忙得是人仰馬翻。
可是,趙清蓮十分想念那份熱鬧勁兒……驀地,一個念頭掠過她腦海,緊跟著,她踩著急切的步伐奔向產房。
南茜見了清蓮,靦腆地把一早備妥的餐點交到她手里。
「不,南茜,今天不吃這個,我想?爵爺做點不一樣的。」
在南茜的疑惑下,趙清蓮著手做出一道道她連見都沒見過的餐點。
望著清蓮細致的手法與愉悅的神情,驀然間,南茜似有所頓悟。
「好了!」趙清蓮開心地瞧著桌上的餐點。雖然比起京里尚有不足,可是這一道四色粥以及烙餅做得還算道地,香味四溢,引人垂涎!
南茜望著趙清蓮,笑了起來。「能?心愛的人做早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吧?」
趙清蓮怔了下,瞧著南茜支吾道︰「我……」
「你什麼都不必說了,同樣身?女人,我可以明白你的想法。」南茜眼底有了然之色。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女的?」趙清蓮吃驚地問。
「就是剛才你做菜的時候。」
「我……是哪里露出破綻了嗎?」趙清蓮緊張地左瞧右瞧。
「不必看了,你?裝得很好。」
「那你……」
「是神情,」南茜接口又道︰「你臉上那種幸福的神情不是一般僕役或是?師該有的,這輩子,我只在我母親臉上見過這樣滿足的神情。」
「你……」
「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我想,這個秘密爵爺一定早知道了,對吧?」否則爵爺堂堂一個英偉的男子,怎麼被傳有斷袖之癖呢?
趙清蓮啞口無言。
「有句話說了也許會傷你的心,可是我還是要提醒你,爵爺有皇室血統,你和他天差地遠,永遠不會有結果,你明白嗎?」
南茜從小在堡里長大,她知道爵爺從來不是一個會?女人動情的男子,更不會娶一個門戶不當的女子?妻!
「我明白的,南茜!」
趙清蓮?抑下心底的酸楚,擠出一抹微笑。
「那就好,快端去吧!爵爺正等著呢!」
趙清蓮點點頭,端著銀質托盤步出產房。
南茜嘆了口氣,在爐里添了柴火,她知道世事一向是做的比說的難!
但願,清蓮不要受傷太深才好……?
穿過長廊,趙清蓮看見廊外飄起細雨,忽然間,她的眼眶紅了起來,她將托盤擱在地上,縮在牆角里哭了起來。
餅了很久,她心緒漸平,轉身要取托盤,可一回頭?怔住,久久說不出話來。
「爵爺!?」她低聲叫了句,為什麼他在這里?
「哭完了?」他淡淡地問。
趙清蓮抹抹?,點點頭。「清蓮這就把早點送到爵爺房里。」她彎身端起地上的銀質托盤。
「不必了,就在這里吃吧!」藍眸望向廊外,落在遠處。
趙清蓮正在猶疑問,伊杰已來到走廊石欄上,背倚著廊柱坐了下來。「端來吧!」他簡短地下令。
趙清蓮捧上托盤,打開覆蓋的銀形圓罩。
「這是什麼?」藍眸凝在托盤上。
「回爵爺,這是以前我在家鄉的早點,想請爵爺嘗嘗,很好吃的。」她扯開一抹極淺的笑。
伊杰拿起湯匙吃了一口粥,「好吃!」他又吃了一口。
趙清蓮見他喜歡,心里十分安慰。
「坐下來一起吃吧!」他忽然開口。
「可是……」她是下人哪!
「叫你坐就坐!」他眉頭微皺,口氣略微不悅。
趙清蓮低著頭,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這時,廊外的雨勢逐漸加大。
「吃吧!」他拿起烙餅放到她手里。
趙清蓮瞧他一眼,低頭默默吃起來。
「你很想家?」他突然開口問。
趙清蓮點點頭。
伊杰沉默了會兒,開口︰「這一道餐點叫什麼,很好吃。」
「這是四色粥!」
「你的家鄉菜口味不錯,也許有機會我該去見識一番。」他深凝她一眼,然後吃了一塊烙餅。
兩人坐在廊下,在雨中默默相對……「爵爺,雨大了,您還是回房用餐吧!」
「急什麼呢?」他不在乎地回道,視?落在遠方。
瞧著他刀削般的英俊側臉,趙清蓮真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滋味。
在這陰雨的深秋里,她的心?一點也不覺得冷……也許到老的時候,她仍會記得有這麼一天,兩人靜靜地在雨中共進早餐的這一刻。
她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忘!?數日之後,伊杰和其他貴族受王上之邀到山里狩獵。
此番行程約莫要花上三、五天,因此趙清蓮暫時回到產房幫忙工作。
傍晚的時候,趙清蓮結束工作準備回房休息。
由產房到伊杰的寢室必須經過一道長廊,趙清蓮在經過幽暗處時,突然被一雙有力的手給捂住嘴,扯進一旁的小型會客室。
趙清蓮瞪大眼,極力掙扎,一顆心似要由胸口跳出。
「不許叫了,否則一刀殺了你,明白嗎?」一道熟悉的男性嗓音傳進趙清蓮耳里。
趙清蓮點點頭,然後在電光石火間想起這道男性嗓音是屬于查德……馬夫查德!
老天!他這是在做什麼?
查德放開趙清蓮,將她按在絲絨椅上。
「你……」
「閉嘴!」查德惡聲惡氣地低吼。
「別嚇壞了爵爺的心肝,查德。」曼蒂由角落的幃幕後走出,一身翠綠的絲絨禮服不因天寒而有改變,一貫的露出她大半的雪白胸脯。
查德涎著笑回答︰「是、是,你說什麼都行!」他一雙眼貪婪地盯著曼蒂,像只不安好心的黃鼠狼。
曼蒂越過他來到趙清蓮面前。「嚇到了沒?」甜美的微笑里包藏著惡毒。
趙清蓮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她的不善。「爵爺說過不準你再進入伊列斯堡!」
「不準我來?」曼蒂狂笑起來。「你呢?憑你這個不男不女的下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下來是嗎?告訴你,天下沒有那麼便宜的事,為了你害我當不成伯爵夫人,所以,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賤丫頭!」美麗的臉因恨意而變得猙獰。
「你快走,我不會告訴爵爺你來過!」
「趕我走?你以為自己是這里的女主人嗎?要走一起走!查德,帶她走!」
查德立即取來繩索將趙清蓮身子捆住,然後扛在肩頭。
「你想做什麼?快放我下來……」趙清蓮拚命的扭動掙扎。
「捂住她的嘴!」曼蒂下令。
查德立即在趙清蓮的嘴塞進布團。
「我告訴你,今晚我要把你賣到妓院!」曼蒂惡毒地獰笑。
趙清蓮心頭大駭,?苦苦掙不開查德有力的鉗制。
兩人趁著日暮悄悄溜出小會客廳,直朝馬?方向而去。
就在查德備妥馬車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槍響。
兩人心頭一驚,連忙回頭,在十步之外看見手持槍銃的魯夫。
「放下清蓮!」魯夫沈緩的開口,稍早他經過長廊之時听見曼蒂的笑聲,因此取槍一路尾隨,果然讓他看見全身被捆的清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