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對上一張刀削般的英俊臉龐,她的心不由得一陣揪緊。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等得都睡著了!
「爵爺,讓我來伺候您!」她掙扎著起身。
「不必。」俊?勾起一抹邪氣的笑,「難道你看不出我已經伺候好自己?」
趙清蓮經他一提,這才瞧見他已沐浴包衣,床下散了一地的衣褲與長靴。
伊杰的雙手再度來到她胸前,一一解開她上衣的扣子。
趙清蓮心頭一驚,想起自己背上的鞭痕。
「不要!」她猛地向後一縮,迅速退到床角,一雙小手緊緊地抓牢胸口的衣襟。
不要?又是不要!
伊杰怒眯起眼。「你沒有資格對我說不!」語畢,他憤怒地上前,將她扯過身,牢牢地壓在床榻上,一雙大手開始熟練地除去她身上的遮蔽物。
「爵爺,我、我真的很累……」她試圖找借口。
「累?」他挑起眉。「如果真的,就別掙扎,省點力氣來配合我,是不是呢,小蓮?」他眸光熾烈。
不消片刻,趙清蓮已被月兌個精光,姣美的玉體帶著羞怯的粉紅,呈現在他眼前。
他愛極了這一副柔若無骨的軀體,每每激起他的狂欲,教他心猿意馬,欲罷不能!
趙清蓮心底的恐懼不斷升高,背上的鞭痕該如何藏?
萬一被他發現,該如何對他說?
伊杰雙眸火熱,低頭在她身上落下無數纏密的熱吻。
「伊杰……」趙清蓮在他?勢的引誘下,全身漸起了酥軟之感。
「還要不要我停,嗯?」溫熱的舌尖在她耳畔輕輕兜旋。
趙清蓮雙手攀上他的背,弓起身,用自己的身體磨蹭他的?健身軀。
也許,就維持這個狀態,他就不會發覺她背上的傷!
受到她的鼓勵,伊杰變得更加亢奮。
「噢,小蓮,你好甜!」他低頭覆上她挺立的,一雙粗糙的大手用力握住她軟熱的胸脯搓揉,直到她口里發出一聲接著一聲的申吟。
驀地,他一個扳轉,將她翻過身。
「小蓮,你背上怎麼受了傷?」滿腔的熱火在看見她背上那一道深紅色的傷痕時,盡數化?怔愕與憤怒。
什麼人敢傷他的人?該死!
趙清蓮在這一瞬完全清醒。
「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撞傷的。」她回眸,被他的怒容所震懾。
他的怒向來是藏在心底的,既危險又冷漠,從未有一刻像這般赤果果地表現出來。
「撞傷?」他擰起眉,俊?泛起不悅的神情。「小蓮,我不是三歲小孩,撞傷是什麼樣子我難道會分不清?」她背上的痕?分明是鞭子抽的。
趙清蓮?堅持己見︰「爵爺,這傷真的是清蓮走路時不小心弄傷的。」她別無選擇,只有硬著頭皮?到底。
「你不想告訴我,是誰欺負你的?」
清蓮心中一痛。「真的是我自己弄傷的。」到這時候,她才能深刻的明了愛一個人需要多大的勇氣。
她不要他因為她而陷入危險的境地!
「你不信任我?」他一把將她拉了起來,用力地握住她縴弱的雙肩。
「不,我相信您,爵爺。」
「哼!口是心非!」他冷下臉,熾熱的心蒙上一層陰影。
「爵爺,小蓮真的相信您。」黑瞳里蓄起淺淺的?水。
「你若真信我,就告訴我實情。」陰暗的俊近她,趙清蓮可以再度感受到他危險而殘酷的本質。
「我說的全是實情。」晶瑩的?珠由她眼角滾落。
「該死!」怒火在他心底蔓延,他從不知道自己竟會如此在乎一個女人。
「爵爺……您別生氣,以後我一定會小心一點,盡量不弄傷自己。」小小的臉蛋上已布滿?痕。
到現在她還不肯說實話!
「說不說都沒關系了,因為那一點也不重要。」他冷酷的表示,?取餅床邊趙清蓮用以束胸的布條。「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乎,那麼我們就繼續剛才的游戲吧!」語畢,他對她露出一抹冷淡的笑,迅速用布條將她那雙手縛住。
「爵爺,您……您想做什麼?」
「你以為呢?」不待她反應,他一把拉過她,將她綁在床柱邊。「對于不說實話的人,我自有一套處置的方法,我可以讓你上天堂,也可以要你下地獄,告訴我,你選擇哪一邊?」
他貼靠在她背後親匿地?在她耳畔說道。
趙清蓮回眸瞧住他,?沒有開口。
盡避他語甜如蜜,她還是可以清楚的看見藍眸底下危險的訊息。
「不說話?不能解?一切!」他半眯起眼,低頭在她細潔的粉頸上輕咬一口。
「啊……好痛!」趙清蓮蹙起眉。
「痛?你還知道痛嗎?」他一手撥開她背上的長發,一手輕輕撫過她背上的紅腫痕?。「說!」他吼道。
趙清蓮咬住唇,悄然無語。
「好!有骨氣,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驟地,他扯住她的長發,開始狂暴的吻她,在她身上烙下一連串憤怒的痕?。
趙清蓮明白,他這是在發泄怒火,因此默默地承受他的粗暴蹂躪,不吭一聲……伊杰的怒火混合著,讓他既痛苦又迷亂,整個人如發狂般。
為什麼這個東方女人總能令他心緒諸多轉變,易躁易狂?
難道這就是愛?他愛上了一個異國女子?
不,不,他從來不輕易將感情寄托在女人身上,她不會是例外,他告訴自己!
只是,再對上那一雙漆黑的瞳眸,他又迷失在矛盾的思緒里,無法忍受她對他的不信任。
「我再問你一次,是誰傷了你?」冷鷙的俊?有一觸即發的風暴。
「這個問題真這麼重要?」她小聲地問。
「對我而言,是的!」他面無表情的回答。
「您在乎的是我,還是您未能施展的權力?」黑瞳直勾勾地瞧住他。
伊杰沉默了會兒,回道︰「在伊列斯堡沒有我懲處不了的事,我絕不允許下人之間有毆斗的情形。」
原來他?不在乎她是否受傷,他只是想維護伊列斯堡的平靜而已。
「沒有人傷我,是我自己不小心受傷的。」趙清蓮仍這麼回答。
懊死的!她竟如此冥頑不靈!
「好,有骨氣!以後再受人欺負,我也不管!」
之後,伊杰微瞥她一眼,像是厭倦她一般,二話不說便穿過小門回到他的寢室。
頭一次,趙清蓮覺得自己如同遭?的小動物,無所歸依。
愛上這個殘酷的男人注定要受折磨……趙清蓮仰望窗外一輪明月,心底悲傷莫名。
終于,她伏在床邊,無聲地痛哭起來──?
曼蒂一早便來到伊列斯堡。
「魯夫,伊杰人呢?」曼蒂一副女主人般的口吻問道,?直接往伊杰寢室的方向而去。
「曼蒂小姐,請你等一等,爵爺到賽馬場去了,要中午過後才會回來。」
「沒關系,我在房里等他回來。」曼蒂再度前行。
「曼蒂小姐──」
「又有什麼事?」曼蒂不耐地轉身。
「爵爺不在時不許旁人進他的房間。」
「旁人?什麼叫旁人?我是他的未婚妻,將來就是伯爵夫人,怎麼?我不能進他房間嗎?」曼蒂倨傲地看著魯夫,然後轉身再度前行。
魯夫臉上一片慘白。這個女人算起來是爵爺的第四任未婚妻,能不能繼續下去還是個疑問哩!
伯爵夫人?哼!她想得可真美,能?到下個月就算不錯了。
魯夫面無表情地離去。
曼蒂直接來到伊杰的寢室。想起剛才查德見到她時那一副流口水的模樣,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她今天沒有心情逗弄那家伙,她發覺近日伊杰似乎對她冷淡不少,今天她必須再度誘惑他,讓他恢復以往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