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你要吃什麼?」女郎問著一旁高大豪邁、身穿長大衣的英俊男伴。
他還是如此出眾、如此牽動著她的心,安琪心中不由得一陣痛楚。
「給我兩個牛肉煎餅。」藍眸將視線轉回女郎臉上,連正眼也不再瞧安琪一眼,就像陌牛人一般。
安琪心痛加劇。他的冷漠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顫抖著手將紙袋遞向女郎……
塞西動作更快,長手一伸,接過了煎餅,同時觸踫了她的手。
安琪的心因這個細微的踫觸而劇烈震動……像電流在突然之間貫穿她身體。
她沒想到他對她還有如此的影響力!
「多少錢?」他開口,藍眸在這一瞬間直盯住她。
安琪在他的注視下,心跳如狂,幾乎不能開口。
好一會兒,她終于回答︰「五百里拉。」
天!如果他再繼續待下來,只怕她的心要由嘴里跳出來了。
接著,他掏出一千里拉丟到櫃台上。「不必找了?」然後擁著女伴上車。
「等一等!」安琪立即沖到車旁。「我們是不收小費的。」她將五百里拉奉還。
塞西濃眉挑起。「做生意不愛錢的,我倒是第一次見到。」說完,他與女伴同時笑了起來。
「當收則收。」安琪丟下這句話,轉身便往回走。
為什麼他們的笑聲听來如此刺耳?真該死。
奇怪,她為何這麼生氣?難道她在吃醋?不,不可能!她立刻否決這一點。
「走吧。」女郎在他身邊催促著。
塞西望著安琪嬌小的背影,好一會兒沒有開口說話。然後,他驅車離開,藍眸中早已沒有絲毫笑意。
安琪回到鋪子里,全身虛軟,像打了場仗一樣疲累。
皮卡多在這時走了進來。
「喂,你怎麼了,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取笑道。
安琪嘆了口氣。「他來過了。」
皮卡多立即明白她所指何人,「那他有沒有很生氣?」畢竟一年前是安琪棄他而去的。
以塞西這樣驕傲不羈的男人,一定無法忍受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離他。
「我們像陌生人一樣。」安琪幽幽地回答。
皮卡多見她失神的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打趣道︰「總比他一見面就想掐死你來得好。」
「我倒寧可他掐死我。」安琪不由自主地月兌口道
皮卡多笑了笑,「安琪,別再欺騙自己了,你還在乎那家伙對不對?」
「你這死小子在胡說些什麼?我才不在乎他」」安琪氣憤道,一雙水眸閃閃發亮、異常動人。
還說不在乎!她眼中的光彩只有在提起塞西時才會浮現,她當他白痴啊!
「安琪,騙我沒關系,但不要騙自己。」皮卡多深深望進她眼底,臉上的神情不復平日的稚氣。
這一刻,安琪發現皮卡多長大了,他不再是個孩子。
「在乎又如何?像他那樣花心的男人是不能托付終生的。你懂嗎?女人要的是一個愛她至深、可以白首偕老的伴侶,而不是一年半載的燃燒就好。」
「你沒給他機會,怎麼知道他不能?」
「因為我不想再傷心。」暗綠的瞳眸掠過一抹哀傷。心痛的回憶鮮明如昨日,一個尚未結痂的舊傷口如何能再承受一次打擊呢?
皮卡多也明白她的心境,遂不再多說什麼。
見她心情不佳,皮卡多忍不住開口︰「這里交給我就行了,你先回去休息。」
「你行嗎?」
「這是什麼話?店里有哪一樣東西是我不會做的?」皮卡多得意的反問。
「那……好吧。」她提起包包,交代幾句之後便走路回家。
jjwxcjjwxcjjwxc
安琪和皮卡多在特米尼車站附近租了層公寓,至于皮卡多在法國的房子則給一對夫妻。法國對他們來說始終不如意大利來得親切,因此兩人最後決定還是回意大利生活。
回到公寓,她換上一件T恤,準備好好睡一覺。
不料,才剛踫到床,門鈴就響了起來。
「是誰?」她問。
「送花的。」
送花?安琪微微納悶,打開大門。
霎時,她呆住了。這哪里是送花的人?門口站的赫然是塞西。
不待她反應,他已經一把將她推入公寓,順手關上門。
「你……你騙我。」她傻傻的開口,一顆心跳得猛快,像要由胸口跳出般。
藍眸乍現一絲邪氣的笑意。「不這麼說,你會讓我進來嗎?」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她問。
「以我在意大利的影響力,要在頃刻間查一個女人的居處是易如反掌。」
「想必你常常用這種方法追求女人。」她嘲諷的頂了回去,滿眼挑釁。
藍眸在這一瞬間危險的眯了起來。「你還是這麼牙尖嘴利。」
「我相信你一定不是專來夸獎我的。」晶瑩的瞳眸專注盯在他臉上,她全身泛著一層警戒。
「沒錯。我是來帶你走的。」他逼近她。
「我……我哪里也不去,這里是我的家。」她不由自主地退後,一個不小心跌到沙發上。
塞西乘機壓了上去,緊緊貼住她基妙的身軀。
「你的命運由此刻起已不再操控在你手上。我要的女人向來逃不掉,更何況你還欠我一個情,對嗎?」語畢,他迅速覆上她的唇,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
天知道他這一年來是著了什麼魔,滿腦子想的都是她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
他不斷試著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只是,這非但一點助益也沒有,反而更令他渴念她。
真該死!他想念她!他從來不曾如此思念一個女人。
安琪在他熾烈的熱吻之下,腦子一片空白,只能不由自主地回應他。當她感覺身上傳來一陣涼意時,才發現T恤已不知在何時被他褪下了。
不,不能再被他引誘,雖然她的身體渴望他的每一寸撫觸,但她的心不允許。
她不要這個花心的男人再來踫她!
「放開我!」她猛然推開他,由沙發上跌坐在地板上。
正當她要爬起,塞西卻一把攫住她,將她緊緊壓在身下。「你還想逃多遠?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親自把你逮回來。」他霸氣的開口。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放過我?你向來不缺女人的,不是嗎?」安琪痛苦的說道,腦海里浮現起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的情景。這一直像一把利刃,惠狠插在她的心口上,不時淌下心痛的血。
「因為這是你欠我的,別忘了。」他殘酷地回答。
「要怎麼做,才能償還欠你的一切呢?」她不願再承受愛一個人的創痛,那是世上最苦的事。
「很簡單,我要什麼,你就給什麼。」他淡淡的開口,眸底氤氳著的火焰。
「要多久?」她顫抖的問,感覺十分心寒。
「直到我喊停。」男女間的游戲向來是由他決定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而這個女人不把他當一回事,每每由他身邊逃開。
「不——」安琪掙扎著要月兌出他的鉗制,只是他如鐵的雙臂牢牢鎖住她,根本無法掙開。
「你愈掙扎就愈能挑動我的欲火,難道你不知道?」語畢,他騰出一手,褪下她雙腿間唯一的遮蔽,以指月復輕輕揉蹭……
安琪感到十分羞愧,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申吟。
塞西看在眼底,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長指更恣意地探人她的緊窒,勾挑著她。
在他一次強過一次的穿刺下,安琪全身因渴望而疼痛,忍不住輕吟出口……
塞西邪邪一笑,俯在她耳畔低聲道︰「你還是喜歡的,不是嗎?」話聲未停,他雙手握住她縴細的腰,以一記有力的沖刺弓身進入她的緊窒。
就這樣,兩人在地板上纏綿。
在塞西狂熾的欲焰下,安琪全身如火在焚燒,早已忘了要掙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