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和每個人說她是個扒手?
這個的想法令她的心揪緊了一下,有點痛。
「是又怎樣?」她傲然地抬起下巴,迎視妮娜輕蔑的眼神。
「你開個價吧,看多少錢你才願意和我好好配合。」
原來她想用錢收買她。
安琪濃眉上揚.菱唇勾起一絲詭笑。「這個價。」她伸出五指。
妮娜笑了笑,「喏,這是五百美金。」她將鈔票遞上前。
安琪冷笑一聲。「我說的不是這個數。」
「你——」
「五千美金。否則你請回吧!」安琪神態輕松地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妮娜深吸了口氣,從皮包內抽出五千美金「拿去吧。」
這該死的小表,胃口還不小。不過為了能有機會和塞西復合,這點小錢是值得得的放長線釣大魚嘛!這道理她懂。
安琪笑嘻嘻地收下錢,兩人開始在大廳里練習走路。
妮娜是名模出身,因此不僅身段好,連走起路來也搖曳生姿,顧盼之間可謂風情萬種,安琪看在眼底,不由得暗自佩服。她確實美麗,只可惜心懷不軌,令人生厭。
「該你了,走一遍給我看。」妮娜命令道。
安琪立即學她的樣子走了一圈。
「錯,你這簡直像鴨子在走路。」
安琪怒道︰「別以為你給了錢就能明正言順的罵我。」
妮娜翻了翻眼,取餅一本書放在頭頂上,再走一圈。「你看看,我的書沒掉。」
「那有什麼了不起!」安琪頗不以為然。
「那你試一遍。」
安琪立即取餅書,照做一次。
才走了兩步,書就由她頭頂上掉了下來。「不行,這次不算,我書沒放好。」
妮娜不置可否。
接下來,安琪不停地撿書、放書,忙得團團轉。
妮娜只是在旁冷笑,不發一語。
「這是怎麼回事?」塞西忽然出現在大廳中。
妮娜立即展開笑。「我正在教她走路。」
「哦?」藍眸掠過她,直凝在安琪身上,他的眸底帶著一抹笑意。
「脖子伸直、眼楮平視前方、背挺起、腳動、上半身不動……」妮娜刻意在塞西面前一一道出這些要點。
安琪冷哼一聲,照著她的話又練了一次。
這一次,她出乎意料地多走了兒步。
「很好,有進步。」塞西贊道。
她的心因塞西的鼓勵而泛起甜甜的喜悅。
接下來的兩天,安琪發現自己竟然十分認真的在學習。
是為了贏得他的稱贊嗎?
她不知道。
「你在這里,我要到廚房去吃點東西。」交代完後,妮娜便離開大廳。
安琪獨自練了一會兒,發覺自己也有點餓,于是走到廚房。
咦?沒人。
不知那女人跑哪兒去了!
不管她,不在這兒也好,省得破壞她的胃口,
于是她給自己做了一份特大的沙拉堡。正要大快朵賾一番,突然想起塞西……
不知道他餓了沒?
也罷!做一份給他好了。
不消片刻,她端著兩份沙拉堡來到書房門口。
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人她耳中。
那是一男一女的聲音,在低沉的喘息中夾雜著一聲聲吟哦的嬌笑。
雖然直覺告訴她不要開門,但是她仍不由自主地轉動門把,輕輕地推開書房的門——
暗綠的瞳眸落在書桌上的那對男女。
她看見妮娜坐在書桌上,全身的衣服幾乎已被剝光,一條短裙往上撩至腰際,雙腿交纏在一個半果的精壯身軀上。男人雖背著門,但她知道那是塞西。
妮娜忘情地嬌吟,雙手緊緊地攀住塞西壯碩的背,在他身上劃下數條殷紅的痕跡。
安琪手上一松,瓷盤掉了下去,應聲碎裂。
塞西猛地回頭,眸底殘留著濃烈的。在乍見安琪之後,他倏地眯起眼,只簡單地說了句︰「出去!」然後又繼續和身下妖媚的軀體進行未完的肉欲之歡。
安琪關上門,怔怔地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恢復知覺。
為什麼她的心是這麼的痛?好像被硬生生地剖開了一般。
突然之間,她感覺自己像只被主人丟棄的小動物一樣。她僅余的一絲驕傲,已被踐踏得滿目瘡痍。
jjwxcjjwxcjjwxc
「怎麼了,小丫頭,悶悶不樂?」塞西來到安琪房中,俊逸的臉龐上揚著一買的戲狎笑容。
安琪站在露台上,回頭看他一眼,又掉轉過頭。
晨風吹拂著她一頭長發,露出她半邊清麗的粉頰;一截半透明上衣和一件超短熱褲,露出她一雙白藕似的玉臂和修長的腿——她將來肯定是個迷人的妖精。
塞西來到她身後。雙手橫過她胸前摟住她,下顎頂在她頭上,「听妮娜說,你很不合作?」
「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顯然還不夠。」他轉過她的身體,望著她那雙漂亮的暗綠色瞳眸。
「如果你不滿意,為何不親自教導?」她盈盈秋眸直凝住他。
「哦?這麼急著和我相處嗎?」藍眸泛起戲謔的笑。
「不,因為我不喜歡她。」她直言不諱。
「為什麼?因為你自覺比不上她嗎?小丫頭。」
「才不是。」她瞪他一眼。「討厭就是討厭,不需要理由。」
塞西凝睇著她,藍眸忽而深沉起來,「好,我親自教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要加倍努力。」
安琪挑起眉,挑釁地開口︰「如果不呢?」
「我會是世上最嚴肅的老師。」他恫嚇。
「那我們開始吧!」不知為何,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心情就莫名地好。
「會不會跳舞?」他突然問。
「不會。」他以為每一個人都和他一樣是餃著金湯匙出生的嗎?
「那麼,我們由華爾滋開始學吧!一個美女若能跳得一身優美舞步,就更趨近于完美了。」他對她溫柔的笑著,張開雙臂。
為了他,她願意努力學習,成為一個舉止優雅、言行得宜的女人。
在這一瞬間,安琪忽然明白自己的心,原來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花心的男人。
她走近他,將自己交付給他。
在塞西細心熟練的引導下,安琪很快的學會了這種舞步。
當兩人相擁而舞之際,安琪的視線落在塞西敞開的領口上,壯碩的胸膛毛茸茸的,不知道模上去是什麼感覺?洗完澡需要吹干嗎?
想著想著,她不由得笑了起來,粲如春花。
「笑什麼?」他好奇地問。
安琪臉上微微一紅,「沒什麼。」
「真的?」他揚起眉。「沒事的話,笑什麼呢?」
望著他仿佛可以透視人心的藍眸,她只好隨便找個借口,「我只是想起了一個笑話。」
「哦?說來听听。」
這……等等,她想到一個笑話了,于是連忙開口
某日甲見乙在看書,于是問他在看什麼書。
乙答︰「有關邏輯的書。」
甲問︰「什麼是邏輯?」
乙反問︰「你家有沒有魚缸?」
甲答︰「有。」
乙道︰「所以你家有魚。你喜歡魚表示你喜歡動物。」
甲答︰「對呀!」
乙道︰「人也是動物的一種,所以喜歡動物表示你也喜歡人,尤其是女人,所以你不是性戀;這就是邏輯。」
某日,丙見乙在書局買書,于是問道︰「你買什麼
書?」
乙答︰「有關邏輯的書。」
丙問︰「什麼是邏輯?」
乙反︰「你家有沒有魚缸?」
丙答︰「沒有。」
乙回道︰「所以你是同性戀!」
塞西听完笑了起來。「喜歡動物嗎?」他問。
「喜歡。」她答。
「所以你也喜歡人,尤其是男人,特別是英俊的男人,所以你喜歡我。」他戲狎地道,俊臉上刻著淡淡的笑痕。
「去!」她對他皺了皺鼻子,雙手掙開他,退到一旁去。
「哪里跑?」塞西長手一伸,再度將她拉向他。「真的不喜歡我?」他湊近她的小臉,低醇的嗓音帶著絲誘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