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倘若一間一間找,肯定要花上不少時間。
走進浴室後,她將浴白蓄滿水,讓自己泡在一座特大的按摩浴白中。
這輩子她什麼時候這麼舒服享受過了?
有錢真是好。她舒服地嘆了口氣。
半個小時之後,她來到了餐廳。
「我還以為你淹死了呢!」塞西戲謔地道。
安琪原本欲回頂他,但在看見滿桌子豐盛的佳肴時,她立即露出一臉饞相,什麼不愉快都拋到腦後去了。
立即地,她三步並作兩步沖到餐桌前……
「不準動!」塞西沉聲喝道。
安琪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不解的望著他。
「淑女的第一課就是不準露出饞樣,而且不準用手抓東西吃。」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嚴厲地對女人說話。
什麼?敢情他現在就要開始他的教課程?
她還真是倒楣。
安琪心不甘情不願地縮回手。
突然,一陣奇異的聲音響了起來——
安琪臉上一紅。
「你有沒有听見什麼奇怪的聲音?」塞西濃眉上揚。
可惡!他在取笑她嗎?
「是……是我的肚子在叫啦!」她火大的回答。
又是一陣咕嚕聲。
「這……這我可無法控制。」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塞西閉了閉眼,「好吧!現在坐下,開始吃你的晚餐。」真拿她沒辦法。
安琪仿佛得到待赦一般,立即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十分鐘之後,她開始感到不自在……
「你干嘛一西盯著我看?」她滿嘴食物,聲音含糊不清。
「我在計算你可以多快吃完這一桌食物。」他語帶嘲弄。
安琪瞪他一眼,咽下滿嘴食物。「沒挨過餓的人,沒有資格笑我。」
塞西揚起眉。「那麼請問你餓了多久?」
安琪毫不考慮便回答︰「上一餐應該算是昨天早上吃的。」‘
塞西瞪視著她,藍眸在一瞬間有了些微變化,少了嘲弄的神色。「你幾歲了?」
安琪埋首餐盤,頭也不抬。「十六。」
「住哪里?」
「不一定。」
「什麼叫不一定?」塞西臉色一暗,沉下聲。「你給我老老實實回答。」
安琪听出他語氣中的不悅,委屈地說︰「我是老實回答啦……今天火車站,明天河道旁、後天廣場上,真的是不一定嘛!」
「你難道沒有家人嗎?」塞西的語氣不再逼人。
「兩年前母親死後,我就一個人這麼過日子,」她打開桌上的紅酒,倒了一大杯。
「你干什麼?」他盯著她手中的酒。
「喝酒呀!」安琪舉起水晶杯就往嘴倒。
「放下!」他喝道。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暴怨聲嚇了一大跳,不小心嗆了下。「你……你想害死人哪……」她邊咳邊罵道。
「死了倒好,我省時省事。」藍眸下有抹惡意的笑。
「你……」她氣得月兌口罵道︰「混——」但話到一半便硬生生地打住,因為她見到他眼底陡然熾盛的怒氣。
為了她的著想,她只有緊閉嘴巴。
「怎麼不說下去?舌頭被貓咬掉了嗎?」笑意自他的俊顏上漾開。
安琪瞪著一雙晶亮的眸子,沒有回答。
「一個淑女,不該在未成年時喝酒。」
又來了!
「我沒說過我是淑女。」她忍不住反駁。
「這正是你這個月必須努力達成的目標。」
懊死!
「難道我沒有別的選擇?」
「有。」薄唇勾起一抹詭笑。
「是什麼?」她喜孜孜的問。
「警察局——」
「你……」她握緊雙拳。又威脅她!
「或三十萬美金。」他好整以暇地道。
安琪原本憤怒的容顏霎時驚得合不攏嘴。
老天!三十萬美金耶!她一輩子也扒不了那麼多錢。
「閉上你的嘴巴。」藍眸掠過一絲好笑的神采。「一個美麗的女人要隨時隨地控制自己的表情,絕不能露出一副痴傻的模樣,那是致命傷。」
安琪回過神來。「你罵我笨?」
「笨沒有關系,重要的是不要讓別人看出來。」塞西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盈滿一室。
「唔……」太可惡了,她絕不能任他擺布。
「怎麼?想打架嗎?」他雙手環胸,揚眉問道。
「哼!我還沒你想的那麼笨。」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她總有一天要好好整他。
「很好,那麼就乖乖替我贏回三十萬美金。」他起身走向她。「走吧。」
「去哪里?」安琪仰起頭,視線凝在塞西略帶幾分邪氣的英俊容顏上。
他長得真是好看。這個想法突然躍上她心頭。
「我房間。」不待她有任何反應,他一把拉起她拖向二樓。
「喂……喂……放開我……」她拼命掙扎。
回答她的,只有他的回眸一瞥——
那是一雙玩世不恭、充滿戲謔笑意的邪惡藍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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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在溫暖的陽光拂照下醒來。
這一覺睡得真是舒服。伸了個懶腰,她不太情願的睜開眼,毫無預警的,她迎上一雙靛藍的邪光。
「你總算醒了,懶惰蟲。」英俊的臉龐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安琪倏地跳了起來。「喂,你不知道這麼近看人會嚇死人嗎?」她雙手叉腰,像只小野貓般齜牙咧嘴。
「怎麼看你都不像是被嚇到的樣子。」他徐徐地道,藍眸依舊閃著淡淡的戲謔。
懊死!打從遇上他開始,她總是處于下風的任他取笑,真是氣人。
塞西望著沐浴在晨光中的她,一張發怒的泛紅小臉,突然之間,他發覺她有一點可愛。
也許她還不是那麼無可救藥。
「走吧!」他突然拉開床單。
「喂,你……有點禮貌行不行?」安琪身上僅著一件長及大腿的襯衣。
塞西揚起濃眉,藍眸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
在他的注視下,她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困窘,雙頰更加泛紅。「好歹……我也是個女人吧。」
藍眸漾起濃濃的笑意,梭巡在她身上。「是嗎?我有點懷疑。」
「你不要欺人太甚。」她憤怒地由床上爬起,站在床緣上狠狠的瞪視他。
懊死,她連站床上也才比他高出半個頭,真氣人!
「我就是愛欺負你,怎麼樣?」他似笑非笑地。
不知怎麼地,他每一見她就有捉弄她的念頭。
「我……我……」該死!她連一句反駁他的話也想不出來,只能像個傻瓜般望著他那雙可惡的藍眸。
塞西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雙手扶上她縴細的腰。
安琪則像是被火燙到似的尖叫︰「你干什麼?」他該不會是想侵犯她吧?
由她眸底的恐懼,他輕易地讀出她的想法,不由得大笑起來,「你放心,不成熟的梨我向來沒興趣吃,因為它青澀得難以入口。」
安琪的困窘在此時到達巔峰。這個殺千刀的,她一定得反擊。「花心的老頭我也一樣不喜歡。」
「哦?是嗎?為了你這句話,我也許可以破一次例。」話聲未畢,他已經雙手施壓,讓她緊緊貼靠在他身上。
當他灼熱的唇在她唇上烙下熾熱的一吻時,她腦中轟然一響。
但這一個吻並未深入探索,也不長久,他只是輕輕在她唇瓣上踫了下,隨即收回。
「我這個‘老頭子’的吻,還喜歡嗎?」藍眸帶著淡淡的戲謔。
安琪想不到她的初吻就被他以戲狎的方式奪走了。
「你該死!那……那是我的初吻……」她握緊雙拳,小臉氣得漲紅。
塞西勾起笑,雙手一收,將她由床上抱下。「其實,那根本不算接吻。」他低頭看著身材嬌小的她。
「……」她現在必須仰頭看他,氣勢不免頓減。
「只能說是半個吻。」藍眸笑意更甚。「哪一天你想了解什麼叫真正的吻,我這個‘老頭子’隨時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