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休養的日子里,她打算和他永遠劃清界限,但心里另一個聲音卻渴望見到他,希望听他親口跟她解釋一切……
然而這一個禮拜里,他始終沒有出現!
他一直避不見面,想斬斷情絲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這讓她更加確定,自己不該對他存有一絲依戀,所有的依戀,都只會換來她更淒涼的心境。
是該做個了斷了。既然婚姻不是他要的目的,她不該以孩子和繼承財產的理由牽絆住他。
身體漸漸恢復元氣的她,再度回到了曾經屬于他們的房子。
連管家一看到她,立刻上前迎接。「太太,你終于回來了。」
「嗯。」龐芝芝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先生打電話到太太的公司,听說你出差,他很關心你,怕你出差一個禮拜太累,要我在你回家後炖些補湯給你喝。」連管家絮絮叨叨地說著。
出差?!一定是朱倩告訴他的。龐芝芝推敲著。但那又如何,出軌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啊。「不用了。」
「太太,你看起來瘦好多啊……」
「連管家,我先上樓了。」
她來到主臥房,模了模床鋪,溫習著房子里兩人曾經擁有的歡樂回憶,涌上心頭的卻是令人淒涼的惆悵。
不能眷戀,不準眷戀,她告訴自己。他傷她太深了,他在她心上烙印的傷口,恐怕一輩子都無法愈合。
留下了一封信,還有一張已經簽名的離婚協議書後,她吞下心碎的苦澀,悄然地離開這棟曾經帶給她關?回憶的房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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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火災的賠償,探視過員工後,雷奕德在一個禮拜後又返回台灣。
他非常想念芝芝,希望抱抱她溫暖的身軀,傾訴他多日來的思念和工作上的點滴,但他卻一直連絡不上她,打到公司,朱倩說她出差去了,回到家里,迎接他的卻是冷冷清清的臥室。
她會到哪里去了?
他一走入臥房,月兌下西裝後,桌上一封信,引起他的好奇,他打開一看︰
奕德︰
記得你說過,結婚後會跟我談戀愛嗎?
你還說,夫妻離婚正是因為婚後失去新鮮感、吸引力,一旦停止戀愛,自然就會放棄經營婚姻,而我們正好可以反其道而行。
結婚後,我試圖相信你對我說的一切,因為我知道,信任一個可以給我幸福的男人,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然而事實證明,這份突來的愛情,實在脆弱得禁不起一點點的破壞,短短四個月的幸福婚姻,已經被謊言和背叛,腐蝕得涓滴不剩!
或許,婚姻不足你的人生目標,尋找一夜那樣短暫的刺激,才是你忙碌生活中的最佳休閑活動。
如今,孩子已不再是你背負責任的牽絆了,請你放下包袱吧!
桌上的離婚協議書已簽好了,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自由自在的高飛遠走。
我不是草率做決定,只是不想看你為難,也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勉強犧牲追求快樂的權利。芝芝留
讀完信後,雷奕德頓時震驚地愣在原地.看見桌上的離婚協議書後,他才確定芝芝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短短四個月的幸福婚姻,已經被謊言和背叛,腐蝕得涓滴不剩。
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
或許婚姻不是你的人生目標,尋找一夜那樣短暫的刺激,才是你忙碌生活的最佳休閑活動。
他最佳的休閑活動是幫她洗澡好不好!
如今,孩子不再是你背負責任的牽絆,請你放下包袱吧!
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和她共築溫馨的美麗家園,他明明樂在其中,她卻要他放下包袱?!
他不過是回巴黎一個多禮拜,本來還希望回台灣後,她溫柔的撒嬌可以洗滌他所有的無奈和疲倦,但她留給他的卻是一份離婚協議書,殘酷地想拋棄他!
一定有問題!他要去問個清楚!
雷奕德抓起信,急急往她的公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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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避雷奕德心急如焚,從巴黎飛回來沒有合眼,也來不及調回時差,就沖到采芝去找老婆,卻仍撲了個空!
鮑司的人沒有人願意透露芝芝的行蹤,也不願告訴他詳情,他現在就像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卻不知道自己犯了哪一條罪。
他焦躁不安,心神俱焚,好不容易築起的幸福家園,不希望就這樣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變成殘垣敗壁。
他一定要問清楚,離開芝芝的公司,他又來到她的娘家。
「好小子!你總算出現了,你還敢來!」周秀秀一看見他,立刻不顧形象地大聲怒罵,只想拿掃把轟他出去。
「媽!」雷奕德不解,為什麼連最挺他的丈母娘都想趕他走?「究竟發生什麼事?」
「問你自己啊!」周秀秀一反平常的親切,目光含恨地瞪著他。「為什麼背著芝芝跟別的女人上床?」
上床?!她的話像一記響雷打醒他,雷奕德終于想到一個多禮拜前,他跟張乃芳吃飯時,幾杯黃湯下肚!她就醉了,他為了月兌身,只好把她帶到飯店樓上的房間讓她睡覺,沒想到,反而被她們誤會了!「媽,讓我見芝芝,我要把誤會解釋清楚。」
「她不想見你!」芝芝有交代,不能讓他進門的,但身為母親,心里總希望兩人可以重修舊好,內心陷入掙扎。
「她真的誤會我了,跟張乃芳去吃飯,全是為了想擺月兌她之後的糾纏,但我絕對沒有逾矩!請你讓我見芝芝好嗎?」冤枉啊!
懊悔涌上心頭,他真的不該和張乃芳見面,害他現在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你說我們誤會你,那芝芝流產,你人又突然失蹤,這又該如何解釋?」
‘芝芝流產?!」雷奕德臉色倏地刷白。「發生意外了嗎?那她人有沒有怎樣?」他激動地發出一連串問題。
擔慮、自責、懊喪一一在他心底涌現,他萬沒想到回一趟巴黎處理火災的事情,卻演變成無法挽回的悲劇。
「听你的口氣,你好像還不知道?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不在她身邊,你覺得她會原諒你嗎?」
「對不起,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趕回巴黎確實很突然,因為有非常緊急的事需要處理。」盡避趕回巴黎是不得已,但一想到流產後的芝芝,身體的損耗和精神上承受的沉痛打擊,他極度自責,心也跟著絞痛起來。
「有什麼事比我們芝芝更重要?」死小子,要是解釋不出來,她肯定要扒他的皮!
「一離開飯店後,我得知巴黎家具展失火的消息,員工還因此而受傷,身為負責人,我不能坐視受傷的員工不管啊!」事出突然,他一刻也不敢停留。
「是嗎?」周秀秀懷疑地看著他。「怎麼這麼剛好,所有的事情全攪和在一起?」
「是真的,巴黎家具展覽發生大火的新聞,轟動全球,你可以查查看。」火災是事實,他不能作假。「媽,難道你希望我不要回來嗎?」
「唉!當然不是……」周秀秀輕嘆一口氣,做母親的是心疼女兒流產,受了很多委屈而已,心里還是期盼女兒女婿能盡快和好。「你最好對芝芝解釋清楚。」
「那麼我可以上去了嗎?」如果不是尊重丈母娘,他早就沖上去了。
「她不在家。」
「她不在辦公室、不在門市、也不在家,那她到底去哪了?」雷奕德心急地問著。
「早上她說想去找張寧律師,說要談放棄繼承遺產的事。」周秀秀也不敢再遲疑了,從電話旁拿出紙筆。「你快一點去找她,我抄地址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