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要洗?」
「啊……啊……頭,頭發……」茉影完全無法自已,身子里沉睡多時的一旦被喚醒,便來勢洶洶如洪水猛獸。
「來幫我月兌衣服,不然就整夜讓你這樣,頭也別想洗。」克羅哲佯怒的下令。
「嗚嗚……你的手……」他的手不拿開,她根本動不了,但她知道他根本不會放過她。
「我的手怎樣?就這樣,你自己想辦法。」就是要丟難題給她。
「嗚……」她的膝蓋早已虛軟無力,別說幫他月兌衣服這麼艱難的動作,連移動身體都沒辦法。
「還不快點?再不過來,我就直接進去了。」克羅哲恫嚇。
「哼哼……」茉影無比可憐的抽抽噎噎.
他還是快點滿足彼此的需要,別再要求她這麼多了。
听見這無助可憐的哼聲,克羅哲的差點一泄千里。她故意的,明明知道他受不了這種哼聲,這女人!
「好啊,來這套,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他解開褲頭、拉開拉鏈,全力沖進她的身體。
「啊——」茉影全身一僵,她顫抖得連洗臉台都幾乎靠不住。
「這麼饑渴?」克羅哲得意極了,她向來是他的手下敗將。
「哼……哼……」茉影濕潤的水眸瞅他一眼,十分羞澀無辜。
他伏在她背上,雙手握住不盈一握的椒乳,用臉磨蹭她的臉。
「哼……」她知道他的意思,轉過頭來,迎上他的嘴。
克羅哲最喜歡在的時候吻她,不管用什麼姿勢,都要吻上好幾回。
以前他也每天都要吻她,後來他離開這里,開始的前幾天,沒他每天吻她,她都有悵然若失之感。
啊,她的感覺真是好極了。
後來認識的那些女人,沒有半個比得上她,也沒有半個能這樣配合他。
他不了解這其中有什麼意義,只知道唯有在她這里,他才能得到最契合的感覺和全然的輕松與釋放。
克羅哲泡在按摩浴白里,茉影趴在他的肩上。
「醒醒,我幫你洗頭。」他輕輕搖醒她。
不知怎麼搞的,見到她,他就像個永不饜足的色老頭,一次又一次的向她需索,一次又一次地帶她攀上高潮……所以,她就昏過去了。
「嗯?」她嬌弱地從喉間發出一個細微的音節。
「醒醒,嗯?醒醒。」他邊搖醒她,邊將她的頭發弄濕。
但她一副醒不過來的樣子。
「好了,不要動,不然泡沫跑到眼楮里去。」沒辦法,他只好讓她仰在浴白邊緣,利用這里的高度替她洗頭。
幾時輪得到他替人洗頭?他顯得僵硬而笨手笨腳,一下子弄翻洗發精,一下子弄翻沐浴乳,一下子又把水倒得她全臉,搶救的時候,自己又差點滑倒……
見鬼了,克羅哲,你又給自己找了什麼天大的麻煩……
克羅哲後悔了,也開始深切的反省!
他一開始就不該踏進那扇門!
堂堂英國公爵居然為一名沒姿色、沒能力、沒地位、沒財富的女子洗頭,這恐怕是史上頭一遭!
是,只要沾上她,他就沒好下場,他應該更堅定、更堅持、更固執地與她保持距離、劃清界限!
就在百般對自己耳提面命、三令五申的當兒,他已經笨拙地把她的頭發洗好了。
再把她的頭發擦干一點後,他抱她到房間,才剛抱起,忍不住又要叨念。
「誰教你把自己養得這麼瘦?你可是發育中的少女,不吃肥一點怎麼成?威爾斯太太在搞什麼……」把她放在床上,看她單薄得幾乎被床淹沒,他氣得想找人來罵一罵。
「我沒在身邊,你就不懂照顧自己了嗎?」這樣他怎麼放心?
才剛開始心疼,他的理智又開始大加撻伐他。
克羅哲,收起你的婦人之仁,你該打算的是自己的理想和將來,而不是這小女孩的死活;你現在應該離開這張床、打開門、走出這問屋子,並且告訴自己永遠把她忘掉!
但不管他的理智如何督促他、鞭策他,他還是替她把那頭長發吹干。
想不到吹頭發這麼費時費力,他用吹風機吹了很久,不但沒吹干,反而把她燙醒了。
「喔。」茉影苦著臉醒來,一手按住頭皮,「好燙。」
「吵醒你了?」
克羅哲被人吹整頭發的時候,那些設計師總是特別小心翼翼,惶恐多弄掉爵爺一根頭發導致小命不保,根本不可能有用吹風機燙到他的機會,所以他根本不相信吹風機會燙傷人。
看到克羅哲,茉影的小臉笑開來,進出粲亮的神采,輕輕地抬起身子,偎到他懷里來。
「你還在。」沒什麼比這更令人高興了。
這代表他會一直在,對不對?
看見她欣喜的表情,他的理智想抗拒,他的感情卻伸手環抱她。
「你變得太瘦了,把自己養肥一點;別再到那些樂團去鬼混;也別把自己弄得不倫不類……還記得我之前說的?」唉,抱她在懷里的感覺這麼好,他怎麼走得開?
那些「站起來、走出去」的事,就明天再說吧。
「記得。」茉影甜甜的輕笑,「要選擇朋友、參加公益社團。」
有他在身邊,她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還有呢?」他親她,當做答對的獎賞。
「把自己養吧。」
「還有。」咦?他怎麼躺到床上去了?
唉,算了,所有的事都明天再說吧。
「嗯……不可以離家出走。」
「還有。」他又親親她。
「嗯……」還有嗎?她要想很久耶。「不可以影響你工作。」
「還有。」反正他是找借口親她。
「還有……你不會再離開了吧?」茉影怯生生的問,同時也更緊靠他。
「明天再說吧。」這是他給她,也是給自己的答案。
一切明天再說吧。
「不要,不要明天再說,明天你不知又會跑到哪里去,不要明天再說。」茉影執拗的要他給答案。
「我睡了。」干脆裝睡。
「不要睡,起來,說你會一直在這里。」茉影纏著要他承諾。
「你這樣就不可愛了。」他知道這句話制得住她。
丙然,茉影安靜下來。
「你要怎樣才不離開?」茉影再次輕輕躺回他懷里。
克羅哲沒有回答,只是摟緊了她。
一切等明天再說吧。
第五章
克羅哲與江茉影的「明天」非常遙遠。
距離克羅哲說「明天再說」那天,已過了五百九十五天。
這漫長的五百多天對江茉影來說,是希望與失望的雙重煎熬,只有不斷告訴自己「他一定在為他們的將來努力打拚」,她才有能量繼續織夢、繼續等下去、撐下左。
那晚過後,他不留只字片語就走了,她只好守著夢想等他。
只是情況並沒有這麼單純,她非常想他,饑渴地強烈想念他的氣息、體溫、笑容、聲音,和他的吻、他踫她的方式、最後一次……
她甚至好幾次覺得,如果他再不來看她,她就要干枯而死……或者淚盡而死。
幸好她還有書要讀,還有社團活動要參與,盡避孤單的夜晚非常難熬,都還有枯燥到極點的書本和永遠做不完的作業陪她。
那次的樂團嘉年華事件鬧得太大,許多樂團受不了壓力紛紛解散,阿娜被她的父母揪回去嚴格管教,女子樂團也就消失,茉影洗光全身的紋身貼紙,把頭發染回黑色,順勢投入公益社團。
鮑益社團講究清新月兌俗、勤勉謙遜,她搖身變成親善可人的甜姊兒,到處替弱勢團體募款,在籌備活動里當義工。
這天是中學生涯中最後一場慈善募款活動,這場活動由國內許多大團體聯合舉辦,邀請了很多有財有勢的一流企業和名門望族出席,所以籌備單位不只很慎重的安排所有細節,連義工學生都經過審慎的篩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