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馮哥,還是你細心。」司婕芸從沒有懷疑過他的人格,更不會發現他的細心和體貼,都是基于為自己奪取利益。
「我請我表妹倩倩過去好了,那天她沒上班,正好可以過去幫忙。」
「好,謝謝你,馮哥。」司婕芸對他的體貼感激不已,又想到爸爸提過公司獲利下滑的事。「對了,馮哥,爸爸最近無法到公司上班,那麼公司那邊還好嗎?獲利有沒有受到影響?」
「婕芸,你要是不放心,歡迎你到公司看看。」他假意地說著。
「馮哥你別這麼說,我不是不放心……」司婕芸趕緊打住這話題,馮哥細心敏銳專業,又對她那麼好,她好像不該懷疑馮哥的能力。
「司董對我恩重如山,他重病在身不能來公司,我當然會好好管理銀行,這點你可以放心。」
「好的,那一切就拜托馮哥了,謝謝。」用人就要信任的,她好像多慮了。
收線後,電話那頭的馮橋光眼里露出算計的狡光。
司婕芸畢竟年輕單純,再加上他的工于心計,很快地取得她的信任。
司老頭,我為你賣命多年,就算你想辦法要把我踢走,總得給我該給的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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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樓,一打開臥房的門,司婕芸就听見浴室內傳來浙瀝嘩啦的沖澡聲音。
她來到更衣室,換上連身的家居服,便坐在床沿等他洗澡出來。
時間一分、兩分,五分鐘過去,盡避告訴自己一定要等他出來,但濃濃的倦意已經使她的眼皮愈來愈沉重,漸漸地合上……
不久,浴室的門被打開,身上只穿著一件平口褲,露出精壯體格的龐博旭,來到更衣室,一臉詫異地盯著蜷伏在他床上的妻子,不明白她為什麼今天睡在這里?
他走近她,目光盯著她精致的五官,雪白的肌膚,嬌媚清新如一朵百合花,忍不住伸手輕觸她女敕白的臉頰,輕喚。「婕芸!」
「嗯……」感覺到溫熱的氣息靠近,她蜷伏的身體動了一下。
「你今天想跟我擠同一張床嗎?」
即使穿著棉質的連身家居服,仍掩不住她曼妙而誘人的軀體,光這樣看著她,身體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燒,全身灼熱起來。
「……你洗奸了?」她揉了揉眼楮。「對不起……你剛說什麼?」
「我說,你今晚想跟我擠同一張床嗎?」
「……才不是!」她的臉一紅,頓時像火燒般地跳起身,一秒也不敢停留在他的床上。
她驚惶失措的模樣,令他嘴角一揚。
「不用緊張。」他伸手踫觸她的肩膀,輕按下她坐回原來的位置,並坐在她身旁。「看到自己的丈夫,會令你緊張嗎?」
緊張?!司婕芸的美眸瞪向他。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和一個沒有感情基礎的丈夫在一起,她只感到落寞,怎麼會出現緊張不安呢?她只是不想沾到他身上的銅臭味罷了!
然而才這麼一想,他散發著沐浴乳香味的魁偉身軀已向她逼近,她的目光觸及他半果光潔的胸膛,呼吸驀地急促了起來,該死的緊張不安又再度襲來。
「我是來找你談事情。你不要想到別的地方去!」她懊惱地別過頭,躲開他身上迷人的男人味。
「那真是可惜,我一直期待你會撲向我。」即使非常介意她的無故失蹤,氣惱她不預先告知她另有工作,但只要看見她臉紅無措的模樣,他還是忍不住想逗她一下。
「我們言歸正傳。」司婕芸抑下慌亂的心跳,迎向他能透視人心的銳眸解釋著。「沒有提前告訴你經營珠寶工作室的事,讓你擔心難堪……我很抱歉。」
本來,她是不打算跟他道歉的,但一整晚他板著一張棺材臉,冷漠的情緒嚴重的影響了她,她的心如海潮般跟著起起伏伏……這似乎超出她各過各人生活的預期。
她遞出捏在手上的名片。「這是我的名片,上面印有工作室的地址和電話,平常我都會在工作室,要是有什麼事來不及說,可以打電話給我。」
「婕芸珠寶工作室……」龐博旭接過名片念著,一語雙關地自嘲著。「看來我需要多了解你一些,免得常常會發生出其不意的狀況,讓我措手不及。」
「你指的是什麼?」為什麼他看她的目光總帶著一種侵略性,讓她抑不住心口的急喘?
「比如你的興趣、嗜好、專長,還有生活上的一切,包括你喜歡些什麼……」
他想了解她?!她明明不喜歡這個眼中只有錢的男人,但一听到這句話,她的心中卻升起奇異的愉悅,身體跟著輕飄飄了起來。
不,不是的,司婕芸搖了搖頭。為了達成他的目的,他們都已經協議一年後分手,所以他們的婚姻不該摻入一點感情,哪怕只是一點點,她都不該陷入美妙的憧憬中。
「我們的婚姻,不是只維持一年嗎?」她告訴自己要有分寸,不能逾越該守的防線。「反正一年後,你繼承家產,放我自由不就好了,了解彼此太多也沒有意義。」
她這番刻意劃清界線的話讓他胸口像被某種東西堵住,難以呼吸,精眸頓時一眯。「原則上是,但是……未來的事,誰也說下準。」
「未來?!」她揚高聲音,卻不敢奢望,美眸也黯了一瞬。「我們有未來嗎?」
「難道你不期待?」
龐博旭凝視著她,薄唇輕輕牽起挑釁的笑意,看起來又帥又壞,好可惡!
「誰會期待和一個渾身銅臭味的男人廝守一生!」她提醒自己,也提醒他。
龐博旭幽黯的黑眸,像火光般熾熱而璀璨。是啊!他的目的不是只有拿回財產的嗎?他會在乎他們的未來嗎?但她的話卻引他不快,于是他突然長臂一伸,摟住她的縴腰,收緊力道,在她的背部來回挑逗著。
那放肆的舉動令她緊張地一縮,胸口急喘了起來。
「你應該考慮到岳父大人,他不會允許我們的婚姻只維持一年吧?」未來的事誰能預知,但至少他現在還舍不得對她放手。
她的美、她的嗆,她的倨傲、獨立和自信……都深深的吸引著他。
或許是因為他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所以他心中一股佔有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司婕芸恨恨地瞪他一眼。是啊!他確實說到她自己最擔心的一點。「……好吧!反正你想知道什麼就列表出來吧!」她咬牙,暗恨自己的不爭氣。「但是我先說好,周末我無法參加你飯店的開幕典禮。」
「為什麼?」他的眼眸隱約躍出火焰,他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懂得惹他生氣,讓他想忽略她都很難。
「因為我的工作室那天正好也開幕。」
「不能改期嗎?」
為什麼是她改期?!司婕芸的美眸也竄起火苗。「很抱歉,我的邀請卡已經發出去了。」
「你不是說過要配合我當一個好妻子?」他極力壓抑不悅。
「那並不代表必須是我犧牲工作!」她反抗著,再次挑戰他耐心的極限。
他的俊眸眯起,帶著侵略性,偉岸強健的軀體再度逼近她。
司婕芸想退一步。但他修長的指已經輕柔地畫過她柔女敕的臉頰,帶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企圖催眠她的堅持,融化她的倔強。「就算你有工作,也該善盡為人妻的職責吧!」
死雕像!非得用妻子的名義來逼她就範嗎?好不容易平息的急促呼吸,再度紊亂了起來。
「要是繼續這樣爭吵下去,你認為外界會如何揣測我們的婚姻?」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吐出威脅,但銳目卻不自覺地摻進一絲柔情。「別忘了我們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