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舞高興得不得了。
于是純純在唱片匣里放進一堆童謠CD,也不管听眾會不會抗議。
終于回到純純阿姨的身邊了,小舞好開心,玩到筋疲力盡才依依不舍的睡去。
純純看著小舞的睡臉,手心揣著華霙浩的手機號碼,心中害羞的想著︰她這樣算不算奸詐?
不可否認的,她對未來的保母日子,有很愉快的期待。
第二天早上送小舞去幼兒園後,純純也去學校,下課後又連忙來接小舞。
誰知有人比她早了一步,那個人就是郝茉莉。
「不許妳踫小舞。」純純趕緊跑過去,用吃女乃的力氣把她拉住小舞的手甩開。
小五也跳到小舞身上,咕嚕咕嚕的跑來跑去,然後鑽進她的口袋里。
「純純阿姨。」小舞死命抱住純純,「小舞不要跟萊莉阿姨走?」
「妳听到了,快離開。」純純聲色俱厲。
在鄉下時她就曾有「恰查某」的稱號,面對欺負小舞的人,就別想她會裝傻裝笨了。
「原來就是妳這死丫頭慫恿小舞離家出走!」郝茉莉含血噴人,把所有過錯推到純純身上。
她一整夜坐立難安,一大早就到幼兒園守著,想不到正好被她看到純純送小舞去上課,她心中連呼不妙,華三少女乃女乃的寶座,眼看就要被那鬼丫頭搶去了!
事到如今,她只好綁架小舞來威脅華霙浩。于是她花一整天的時間策動綁架案。
「如果妳對小舞好一點,她會離家出走?」純純大吼,「告訴妳,小舞選擇了我,在華霙浩回來之前,她會住我家,妳最好閃遠一點。」像母雞捍衛小雞,她把小舞護在身後。
「妳別以為這樣就能搶走華三少女乃女乃的寶座,那個寶座是我的!」郝茉莉見搶不過純純,從車上叫出一個男人,那魁梧的男人不懷好意的朝她們逼近。
「做什麼?難道妳想使用暴力?」純純的話還沒說完,那男人就拿拳頭招呼她,純純雖然用力揮了他兩下,卻敵不過對方的大拳頭,打得她眼冒金星不說,最後還一腳把她踹倒在地。
「哇--純純阿姨--」小舞嚇得放聲大哭。
在好奇的人圍過來之前,那個男人已經拎起小舞,把她丟進車內。
「小舞……小舞……」純純不顧身上的疼痛沖過去,卻被郝茉莉一把推倒。
「叫華霙浩拿結婚申請書來贖。」郝茉莉留下一句,又狠狠的說︰「敢去報警,這個小孩就是妳害死的!」警告完,她轉身上車,揚長而去。
「小舞--」純純努力爬起來想追車子,還沒追出兩步,就摔倒在地,眼睜睜地看小舞被帶走。
「小舞……」她傷心極了,眼淚直流。
「她到底要把小舞帶去哪里?要怎麼救小舞……」在她擔心得彷佛世界末日來臨時,腦中突然閃過一個身影,「小五?」她開始遍地尋找那只天竺鼠。
難道小五跟小舞去了?她心中燃起強烈的希望。
純純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找公用電話打給李彬。
「喂?」李彬慵懶、愛理不理的聲調傳來,「唐純純,妳別又想跟我借錢。」
「你……幫我看小五在哪里。」嗚……剛才被打的胸口突然痛起來,連說話都困難。
前幾天李彬吃飽閑閑,在小五的脖子上綁了一條小項圈,項圈上有個小墜子,他在里面瓖了一片有衛星定位系統的微芯片,說是為了不讓她這個大債主跑帳。
「小五?是那個臭小表還是那只笨老鼠?喂,妳的聲音怪怪的,又怎麼了?」
「小舞……」喔,怎麼會這麼痛?「小舞跟小五被人綁架了,我要去救他們。」
「喂,妳該不會是受傷了吧?」李彬很擔心的問。她要是有個閃失,他一定會被煩到想跳樓,所以要多注意點。
「一點點……」喔,好痛!
「妳在哪里?快點說。」開玩笑,她要是一命嗚呼,他的死相也不會好到哪去。
「在幼兒園……」
李彬十分鐘內就騎車沖過來了。
「手無縛雞之力還跟人打架,,妳找死啊?」李彬劈頭把她大罵一頓,「快上來,我送妳去醫院。」
「可是小舞……」
「先把妳自己弄好再說。」
「我要先打電話給華霙浩,告訴他……」
「不準再廢話,快上來!」
華霙浩到荷蘭出外景,他以為荷蘭離台灣應該夠遠,遠到可以把那個不該想、不能想的影子拋得遠遠的。
有空問的距離,他應該就能戒掉那個偷偷等她、看她的習慣吧?對她的感情也就能擱置吧?
事實證明,這簡直是痴人說夢,他根本不可能把她的模樣驅逐出腦海。
于是,他馬不停蹄的工作,企圖讓大腦忙碌到無法空想。
「不對不對,要笑得更燦爛一點,舉止要更率直、帥氣一點。」
「可是導演,這出戲的女主角好像不是這種個性耶!」
往往到這種時候,他才知道純純爽朗的個性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
「妝太濃了,再淡一點,再自然一點。」
「可是導演,再淡下去,燈光就不好打了。」
這種時候,他才會意識到,自己把純純與劇中女主角的樣子重迭在一起。
每到夜闌人靜,她總是在他的腦海里奔馳。追逐的樣子、說話的樣子、張牙舞爪的樣子……他知道該想的事很多,卻總讓她佔得沒半點空隙,甚至連小舞也變得那麼遙遠。
唉,除了病人膏肓,沒有更好的形容詞。
「快準備,最好一次OK。」早上十點,正是拍街景的好時間,不管是光線還是人潮、店鋪狀態,都那麼剛好。
「劇務忙著整理環境,攝影師忙著架攝影機,演員們忙著化妝背台詞,他則仔細觀察拍攝角度。
「導演,您的電話。」
正忙著,他的助手把不斷發出嘟聲的手機遞給他。
「謝謝。」算算時間,台北是傍晚五點多,該不會是小舞想念他吧?「喂?」
「華霙浩,小舞已經被我綁架了,如果你還想見到她的話,限你三天內拿簽好名的結婚證書來贖,否則……」
華霙浩怔了一怔,這明明是郝茉莉的聲音,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又怎麼會綁架小舞?她該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吧?
「我是說真的,我已經受夠當那小表的保母了。」郝茉莉又繼續說下去,「我要當的是華三少女乃女乃,並不是吃力不討好的保母,那小表和那個臭丫頭想在一起,我可以成全她們,但那是在我和你結婚之後。」
華霙浩起初不太能理解,後來才進入狀況。原來郝茉莉早就知道他的身分,一開始就是沖著他強大的背景而來,目的當然是坐擁金山銀礦。
可是因為小舞太喜歡唐純純,她感覺倍受威脅,才會變得這麼激烈。
「總之,小舞現在在我手中,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你走錯一步,她就會殘障一輩子。」郝茉莉撂狠話。
「妳敢?」華霙浩沉下一張臉。
「事到如今,我沒什麼不敢,那小表敢私自離家去找那死丫頭,我就敢把她的腿打斷。」郝茉莉為這件事氣得不得了,一點都不認為自己該反省。
華霙浩心中一凜。小舞獨自去找唐純純?她怎麼會?難道郝榮莉對小舞做了什麼?
「妳給我听清楚了,既然妳已經知道我的身分,我也不必太溫良謙讓,勸妳以最快的速度放了小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她最好別逼他使用權勢。
電話筒傳來的驚人氣勢,讓郝茉莉暗吃一驚,「別惡言威脅,小舞現在在我手中,要割要剮在我。」幸好還有這個籌碼。